平常都是她一人在房里看书,做女工,如今多了陆凛自然有点不适应。
“我知道了。现在是白日,你原先不都是很忙的吗,莫要因我荒废......”
垂下眼帘,小姑娘努力掩去眼底的一丝虚软,想要起身跑开,反而被他拦腰抱到腿上坐着。
凝着怀里的人儿,陆凛狭长的凤眸眯了眯,越发幽邃危险,而他的身子也热得吓人。
“别人都想方设法缠夫君,到你这就赶人?”
“什么毛病?”
这话一落,却见嘉月罕见的,格外认真地看向他,嗓音绵软,但莫名有力。
“勾缠夫君是妾室才会做的,妻子当督促夫君上进,共谋前程,兴旺家族。”
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陆凛漫不经心地将她两只小手握在掌心把玩,语调低沉不明:“要我犯事进大狱你还能这么头头是道?”
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漆黑,此刻却又有说不出的深沉。
“怎可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嘉月被他这眼神看得莫名心慌,她移开眼,乖乖地看着衣裙上漂亮的刺绣。
在屋内静得要生出异样时,少女咬了咬唇,忍着羞涩又看向男人,漂亮的大眼睛里一片让人心跳加速的清澈认真。
“我不会离开你的。”
“福祸与共的道理我也懂的......”
他越来越滚烫的目光将嘉月的小脸彻底熏红,她轻轻动了动垂在半空的两只小脚。
虽然他有很多毛病,还喜欢动手动脚,做那没羞没臊的事,可其实大多时候都会顺着她,照顾她的,若真出事,她也绝不弃他而去。
“记住你今日的话。”
来日若是敢离开就把你关起来,一辈子别想见天日。
不等嘉月看清男人的眼神,便被他扣住后脑勺狼一般急切凶狠地吻住。
嘉月觉得自己又要溺亡在这片缠绵热意里。
大约是上午被她哄开心了,陆凛用完午膳,看着小妻子在红床上,他的臂弯间迷迷糊糊地睡着后,方才去书房处理公事。
坐在虽温暖,却又莫名冷清的桌案前,男人看着面前的书卷,粗粝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想凭着身体的记忆擦出点属于她的柔软,心像被一根线缠着,挣不开。
至于另一端飘在哪自不用说。
很快他就想起那没成的事,狭长的眼眸暗了下来,起身走到书柜的某个暗格前,将它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摞小画册。
千户营那些手下知道他没有过女人,也不怕被打,成亲前成群结队地涌过来送这东西。
原本大为不屑的陆凛此刻忍着火翻开。
而这一翻他的眸色就变了,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也黑了……
睡醒不久的嘉月恰巧也想起昨晚的事,屏退了秋玉,从梳妆台上的匣子里拿出那两本小册子,缩在床上看。
刚翻开没几页小脸就红得像是正亲身经历,心口“扑通通”地乱跳。
又羞又慌地将它合上,嘉月狼狈地跑下床将书放回匣子,再不敢将它光明正大地摆在梳妆台,而是上了锁搁在衣柜最下面,用衣服将它盖得严严实实。
昨晚和今早她都见过,陆凛比那上面的男人可怕多了。
若真成事,她会死的。
但怕归怕,这事终究逃不开。
傍晚陆凛回来吃饭的时候嘉月始终不敢看他,眼前总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些羞人的画面,有册子上的,也有经历过的。
这一顿饭也是食不知味,吃得迷迷糊糊。
不过陆凛倒是如常,但在嘉月搁下筷子后却给她倒了杯闻着味就觉得厉害呛人的烧酒。
“怕就喝。”
将小酒杯推到嘉月手边,陆凛看着她羞红的脸颊,还有氤氲起雾气的桃花眸,身体也热起来,眼神越发深幽危险。
紧了紧唇瓣,少女欲言又止,只知道“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硬着头皮,闭上眼睛将杯子端起,像是要赴刑场,特别利索,却又透着几分可爱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却被辣得直咳嗽,小脸一片红。
大约是酒壮人胆,见陆凛又像昨晚那样笑她,嘉月用脚尖轻轻踢男人的腿。
“本事见长温嘉月?”
正给她倒第二杯的陆凛挑了挑眉,不仅没生气,眼底还划过一抹幽然笑意。
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而且男人皮糙肉厚,那一脚跟羽毛飘过似的,反倒是给身体里的火添了阵风。
有点要燎原的趋势。
“你笑我。”
垂下眼帘,嘉月接过递来的酒,双手捧着,忍着喉间的辛辣难受继续一口闷。
一杯又一杯,一连喝下五杯后,她再也喝不下去,酡红着小脸,没骨头一般软软地依偎在陆凛怀里。
嘉月先前从未喝过,如今一下子饮尽五杯烈酒,没一会便酒劲上头迷糊起来,猫儿一般细弱地哼唧,连指尖都是酥软的,不想动。
只晕乎乎的小脑袋在陆凛胸口不安分地乱蹭,想找个舒服的位置,却觉得哪哪都硬,很难受。
殊不知此刻点燃的火很快就会烧到她自己身上,带她一同沉沦……
秋玉她们火速将桌上收拾干净,退了出去。
而陆凛也熄了烛火将人抱进内室,轻轻放到床上,放下红帐。
……
尽管喝了酒,但那一瞬间嘉月痛得本能地要缩起身子,却被男人强势地扣紧十指抵在红被上,锁在他胸前的方寸之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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