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然一脸#你无理取闹#的表情,不敢置信道:“这座城这么美,你居然只看一眼就走?你还是不是男人?”
赵沪脸一黑,他是不是男人并不需要一座城来评判好么?
姜斐然还在继续,小嘴叭叭叭个不停,脸颊带着些许红晕,眼神亮晶晶的:“你不觉得它的身躯美的恰到好处吗?不仅如此,它的气质清新脱俗,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它的面容虽然饱受沧桑,但也因为曾经的伤害让它变得更加迷人和有魅力……”
小少年面容赞叹,以一种咏叹的强调歌颂着面前的这座皇城:“它看上去魅惑又神秘,文风蔼蔼,眉清目秀……”
赵沪扯了扯嘴角,艰难的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来。
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他与姜斐然在一起待了四年了,这四年间他也教导了小孩儿很多知识,但这人气质怎么就突变成一个花花公子了。
听听这调调,幸好他知道这人是在赞美这座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有登徒子在调戏良家妇女呢。
赵沪觉得他这么正经的人都无法改变姜斐然那纨绔公子的气质,定然是因为他爹的锅。
子承父业,子肖父,这种事情很是常见。
赵沪被这肉麻兮兮的赞美污浊了耳朵,他眼神死道:“姜少爷,您到底走还是不走了?”
被打断的姜斐然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义正言辞道:“走?往哪儿走?这里就是我的家。”
赵沪头顶缓缓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认真的?
赵沪沉默片刻,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家应该是青龙城?”
姜斐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理直气壮道:“我这么大一人了,当然是四海为家了。”
他偷偷瞄了赵沪黑沉的脸,不情愿的补充道:“哪座城漂亮,哪座城就是我家。”
赵沪:“……”合着你还是个‘颜控’。
控的还是城。
赵沪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故意歪曲他的想法道:“你年纪还小,不适合当个‘四海为家’的江湖人。”
姜斐然抬头看他,一脸茫然的问:“江湖是什么湖?那里的人是住在湖里吗?”
赵沪:……
你就装傻吧。
不知为何,赵沪此时看着面前这座城确实眉清目秀了些,如果狠狠撞上去或者按住别人的头狠狠撞上去,定然很美妙。
不知不觉间,赵沪被姜斐然刺激的即将黑化了。
不知是否是察觉到危险,姜斐然露出一个纯善的笑,朝着赵沪说道:“赵哥哥,你饿了吧,带着我走了一路你一定饿了,不然也不会眼睛发绿了。走,我请你吃好吃的。”
停顿了下,他试探的问:“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赵沪无奈的点点头,也不管他的询问是否一语双关。
这几年来,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两次,他也习惯了。
二人相携朝着皇城走去。
结果刚刚走到城门口,姜斐然抬头看向城门上高高挂起的八卦镜,脸上空白了一瞬。
他在心里敲了敲苍天:“那镜子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自闭了将近五年的苍天瞅了瞅八卦镜,幸灾乐祸道:“恭喜你,只要你走进去被八卦镜照一下,你就翻车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姜斐然眼眸一深,好似想到了什么,语气肯定道:“它能照出我的真实身份?”
按理说容娴本尊撕裂一丝神魂投胎后,可以算得上是全新的人了,这道灵魂都是男的没错了,来历也清白极了。
但周公这八卦镜不走寻常路,它照射的人是看灵魂本源。
也就是说,姜斐然朝着八卦镜底下一站,显现出来的人就是容娴本娴了。
姜斐然:“……”
这么大一八卦镜挂在这里,姒臻还好意思邀请本尊来大周当什么郡主?
来了这里后,马甲全都捂不住了。
这不是肉包子打那啥吗?
hei tui !
tui!
姒臻真是其心可诛。
良心太坏了。
苍天嘿嘿一笑,让你整天开马甲,来来来,在大周八卦镜下疯狂浪啊。
被人当面拆穿我看你尴尬不尴尬。
也不是苍天不疼孩子,关键是孩子太过欠揍,在孩子没有生命威胁的时候,看看孩子的黑历史简直让天身心舒畅。
盯着姜斐然的壳子的容娴似乎猜出它在想什么,理直气壮道:“尴尬是不可能尴尬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只要我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怎么安稳的避过八卦镜,走进大周朝。
业火就差皇城这一处了,偏偏一个八卦镜将他拦在外面。
“怎么不进去?”赵沪看到姜斐然脚步停住,无奈的问,“您又想做什么?”
姜斐然翻脸如翻书:“我们暂时先不进去了吧,我突然觉得这座城面目可憎,气质阴沉内敛,定是个藏污纳垢的。”
赵沪目瞪口呆,差点忍不住想要拽住姜斐然的衣领吼:你他吗知道刚才你说了什么这会儿又说了什么吗?
前后相隔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你就自行打脸了?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进去皇城,没想到转头亲口提出要求的罪魁祸首掉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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