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舟在边关近距离观察着战事,顺便暗中护着容钰。
而傅羽凰和叶清风已经混进了江国皇宫,也不能说混进去,他们是光明正大进去的。
皇宫宫殿内的闲杂人都离开后,傅羽凰黑着脸朝着叶清风道:“这就是你的办法?”
叶清风脸色也有些难看:“这段时间是神宁帝第三次选秀,我们刚刚赶上,能以这种不被人怀疑的方式进来你还有何不满。”
叶清风阴沉着脸低吼道:“用得着拉我下水让我入宫当宦官吗?”
想到自己差点被切,叶清风就淡定不下来。
一见到罪魁祸首胸中的怒火就噌噌噌的往上冒。
傅羽凰冷哼一声:“那你用得着为了报复我,贿赂曾大总管让我晚上侍寝吗?”
“那还不是你先让我认曾总管当干爹。”叶清风铁青着脸道。
傅羽凰愤愤道:“是你先让曾总管派麼麽来教我规矩的,本姑娘的规矩顶顶好,用得着别人教吗?”
叶清风也愤怒道:“谁让你先在选秀的时候因为神宁帝桌案上摆的酒将神宁帝无视,若非神宁帝大度,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傅羽凰神色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道:“要不是你跟曾总管说我平日贪杯好酒,神宁帝能注意到我吗?”
叶清风嘲讽道:“我还不是为了救你这个没规矩的,若你乖乖的别出格,现在妥妥的是宫女,半点不惹人注意,哪能坏了我的计划还成了后妃。”
傅羽凰磨牙:“你有甚计划,一肚子坏水光想着坑我呢。”
……
二人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指责对方不对,直到门外小太监传令说神宁帝正朝着这边走来,让傅羽凰沐浴更衣好方便侍寝时,二人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吵了半天了。
傅羽凰脸色一变,低咒道:“看你干得好事!今夜该怎么办?”
叶清风凉凉道:“龙床可不是那么好爬的,你珍惜这次机会吧,以后说不得你都不一定能见到神宁帝。”
傅羽凰翻了个白眼,说:“你出的馊主意就自己解决,要侍寝你去,本姑娘不伺候。”
叶清风冷笑,二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
直到听到神宁帝一行的动静已经尽在眼前,傅羽凰和叶清风才意识到他们因为吵架,连逃跑的时间都没了。
二人:“……”
傅羽凰觉得都是因为叶清风这个白切黑的家伙,她才从‘宫女’变成了‘后妃’。
叶清风觉得都是因为傅羽凰这个混账东西,他才从‘侍卫’变成了‘太监’。
二人在心中暗骂对方猪队友,都是因为对方太坑才让自己落入这等进不得退不得的境地,然后迅速想着脱身的办法。
然并卵,此事已经由不得他们做主了,神宁帝已经到了。
神宁帝长相格外和气,笑眯眯的时候更无害,看上去三十岁上下,很是亲切。
然后,为求清白的傅羽凰想方设法忽悠神宁帝喝酒,将人给灌醉了,在宫殿外担心自责了一夜的叶清风:“……”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神宁帝宿醉醒来,揉了揉发疼发涨的脑袋,目光看向神采奕奕的傅羽凰,神色顿时复杂了起来。
他满肚子纠结的与曾大总管离开,觉得自己短时间内是不想再来了。
毕竟被一个女子给喝倒了这种事情,好像有些丢人啊。
傅羽凰与叶清风在江国皇宫中也渐渐稳定了下来,除了二人总是因为吵架而耽误事外,摸清国库内灵珠的消息还在进行中。
时间很快过去了二十三天,飞羽军白慕惊终于忍不住与北赵安平将军打了起来。
而乾京内,一身白衣的容娴将最后一炷香别入香炉中,目光望着面前这剑帝的神像,叹了口气。
从回到乾京算起,刚刚二十七天,守灵结束了。
她转身离开太庙,华琨早已等候许久。
“皇陵已封,守灵的军队已经驻守,陛下可以放心了。”华琨说道。
容娴点点头,回头又看了眼太庙,慢吞吞的说:“先帝神位已经奉入太庙中。华卿,你说先帝会不会觉得那神像太难看,不像他?”
不等华琨回答,容娴便若有所思道:“除非先帝在天上看到了,唔,先帝有在天之灵吗?”
华琨表情扭曲了下,没有接话。
这等对先帝大逆不道的言辞,他是绝不会说的。
但他又不能指责当今,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道:“陛下,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了,这几日各国和各大势力都派了使者来,已经入住了朋乐馆。”
容娴诧异道:“此事不是有典客负责吗?”
华琨:“……臣以为陛下是想要了解的。”
容娴想了想,回道:“你说的对,将那些使者的资料全都送来,朕需要看看。”
“诺。”华琨应道。
就在容娴刚走进希微宫时,脚步突兀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北方。
乾京上空在气运云海内休憩的气运金龙也睁开了龙目,威严的朝着赵国方向扫去。
“应平帝。”气运金龙开口,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平淡。
北方虚空之上,气运化身的应平帝身穿龙袍,头戴王冠,举手途中间带着凌厉的霸气:“容帝。”
气运金龙百无聊赖的摆摆尾,淡淡道:“不知应平帝前来乾京有何贵干?若朕没有记错,明日才是朕的登基大典,应平帝来的过于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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