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的闭着眼睛,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懒洋洋道:“叶清风,原来你手里的竹简居然是半神器。”
叶清风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竹简,时时涌出一丝莫名的浅笑,神态间永远是高贵悠闲,温润如玉。
他浅笑道:“神器已经落在了羽凰手里,我也得想办法保住自身才是。”
傅羽凰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笑哼一声,道:“装模作样。”
叶清风摇头失笑:“是比不上羽凰这洒脱的性子,着实令人艳羡啊。”
傅羽凰从树上跳下来,双手张开伸了个懒腰,举手投足间的不羁好似山间穿过的风,自由、不羁。
你能感受到却永远抓不到。
她走到叶清风面前,将酒坛子递给叶清风,挑了挑眉笑容十分愉悦。
“陪我喝酒。”傅羽凰理直气壮的要求道。
叶清风纵容的接过酒坛,将手里的竹简收了起来,温声说道:“也不知你尊主如何会这般信任你,将神器都交给你了。明明你们二人一点儿都不同、”
傅羽凰挑眉道:“哪儿不一样了?”
叶清风准备喝酒的动作顿了顿,组织了下语言,实话实说道:“尊主从不喝酒,周身永远都带着一层镜花水月般的温柔,无论你怎么探究,都探不到她的底。但你不同,你嗜酒如命,洒脱自在,活得实在轻松。”
傅羽凰像是吃了个橙子,先是甜后是酸,又酸又甜的让她的脸都皱巴了起来。
毕竟叶清风说的两个人都是她,这到底是夸还是贬呐。
傅羽凰琢磨了下,也不给自己找事儿了,将叶清风的话抛之脑后,翻手间就拿出两个酒杯,一人一个就坐在梅树下优哉游哉的喝起酒来了。
反正他们二人都清楚,边关不可能封锁太长时间的,北赵朝廷的人可不会任由安平大将军在边关为所欲为。
等边关解禁以后,他们就能离开了。
当然,在解禁之前他们得保住性命,更不能露了行迹被人抓到。
对于这点,傅羽凰与叶清风都自信不已,从他们此时闲适自在的好似游玩一样的姿态便能看的出来了。
但被人追的那么狼狈,傅羽凰却不愿意就这么算了,有仇现在报。
她摸了摸手腕上不太安分的阿水,眼珠子一转,晃了晃酒坛,循循善诱道:“阿水,你若是能将这边关搅得一塌糊涂,我就送你一杯酒。”
阿水翘着尾巴晃了晃:嘶嘶。
半坛!
傅羽凰黑着脸道:“不可能,两杯。”
阿水吐了吐芯子,直接装死了。
想要蛇干活却不给报酬,不干。
傅羽凰顿时阴沉着脸,肉疼道:“最多三杯。”
阿水‘嗖’的一下飞了出去,精神奕奕的模样哪有刚才的死样子。
傅羽凰气得跳脚:“阿水那个混账,以后别想再喝我一杯酒。”
叶清风忍俊不禁,他刚准备安慰下傅羽凰,便见傅羽凰脸上的气愤直接消失,眉宇间自带着随意的笑意。
“三杯清酒请蛟龙,坐忘梅台生门通。”傅羽凰端着酒杯轻轻笑道。
她看向目光深邃的叶清风,洒然道:“蛟龙出则风雨兴,我家阿水虽没有蛟龙布云施雨的能力,但搞事的能力还是有的。”
叶清风这才恍然,那条蛇被傅羽凰给忽悠了。
啧,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不过这条蛇跟它主人似的,竟也是酒鬼,这物似主人型看来还是有根据的,长见识了啊。
乾京皇宫,知道化身那边不会出事后,容娴便站起身兴冲冲的准备出门了。
结果她刚走了一步,脑中一阵眩晕,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晃了晃,朝着地上栽倒而去。
好在栽倒在地的前一刻,她重新掌控了身体,忙稳住身子重新坐在了御案之后。
容娴心有余悸的摸摸脸,喃喃道:“幸好无事啊。”
若真脸着地了,她就不好意思不出门了。
不过刚才的意外是来自意识中的传承小剑,那股眩晕过后她便意识到是时候闯入生死路了。
容娴靠在椅子上,微微阖上双目。
她的神魂再次出现在意识海内,识海上空的小剑散发着淡淡的剑气,容娴化为一道流光钻入了小剑中。
依旧是那片死寂的世界,除了‘生死路’的石碑外,再无任何东西,空荡荡的让人有些不安。
容娴的手轻轻搭在了石碑之上,石碑上的三个字顿时一动,化为一道通往未知的大门。
容娴这次已经有了经验,直接抬步就走了进去。
她的身影消失后,大门又重新关闭,化为三个黯淡的字迹,散发着古朴的气息静静矗立着。
容娴这次恢复意识后,沉默了许久许久。
因为这次她不是人,而是传说中的天道。
没错,你没看错,容娴这次成了天道。
容娴:猝不及防,差点闪了腰。
惊愕归惊愕,天道娴立马意识到这是个体悟天道的好机会,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本体身上,开始如痴如醉的研究天道了。
当她的意识取代天道之后才知道,天道至公,并无自主意识,
天道的存在只是维持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转和循环。
仙也好,魔也罢,存在便有其存在的道理。
人类的修行需要资源,呼吸着天地提供的灵气,拿着天地孕育的资源,只进不出让世界增加了不少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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