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厉锋交代要买的衣服,就送到了家门口。
整整齐齐三大一小四个箱子。解白等人把门锁好,才披着衬衫走出来,蹲下去清点。
至少厉锋在这方面没亏待解白,衣服都是出名的牌子,布料昂贵,针脚细腻,看起来不比她以往穿惯的差。这就像养一只小宠物——当主人手头不缺钱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选昂贵质量好的宠物粮和玩具。
解白觉得自己差不多就是厉锋的宠物,还能用来床上助兴的那种。
她打开最后一个箱子,里面探出一只毛绒绒的小脑袋。它用力蹭了一下解白的手,然后微弱地叫了一声:“喵。”
竟然是一只鸳鸯眼的小流浪猫。
小猫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不算太脏,但长白毛纠结成一缕一缕的模样。箱子里还有猫罐头和猫砂,只剩一点点空间。猫咪就团成一个小球球,怯生生窝在那儿。
解白有些不确定,拿起手机发信息问了厉锋一句。
男人承认道,是他送过去的。要是解白不想养,就直接放在那儿,晚上有人帮她丢。
他的语气像处理垃圾一样随意,解白咬住下唇,又看了一眼箱子里的猫。它长得和家里的绵绵很像,但眼睛要更漂亮一点,一蓝一绿的瞳仁像琉璃一样澄澈。
解白叹了口气,给它开了一个罐头。小猫嗅了一下,咪呜一声,埋头吃起来。
她用食指揉了一下它的脑袋,问:“那我给你取名叫咩咩,好不好?”
小猫眯起眼睛抖抖耳朵,软软地应了一声。
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太好,所以独自养起咩咩,也手忙脚乱的。但是有一只小动物颠颠儿地陪着自己,在厉锋的领地上生活这件事,好像也显得没那么可怕与孤独。
厉锋过完最忙的那段时间之后,没日没夜地补了一场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他打理好自己,推门出去,就看到养在家里的漂亮姑娘穿着长裙,怀里抱着猫。
午后阳光正好,空气也显得温柔。
他清了一下嗓子,解白不知所措地抬起头。
“把猫放下,去洗手。”
解白轻轻地嗯了一声,放开咩咩,站起来。
她被养得很乖,就算不情愿,也没什么反抗的力度。只能在厉锋的注视下认认真真地洗手,冲掉泡沫。她的指头修长白嫩,指甲干干净净的,呈现出自然的粉红。
“你爸去了M城,我安排人给他送了最后一个机会。”厉锋说,“解白,你要是再接他的电话,这机会就算了。我让那些人把解昌直接丢进海里喂鲨鱼。”
解白避开他的目光:“我知道了。”
完全洗干净之后,厉锋让她进房里,然后反锁上门。他想要的时候,解白是没法拒绝的。她把手背在自己裙子后,近乎不安地,看着厉锋把自己脱光。
男人身材很好,宽肩窄胯,背过身时,甚至还有一对凹陷的腰窝。他在床上趴下,臀部自然而然地翘着。分明是淫荡的姿态,解白却想起去年在弗洛伦萨看到的大卫雕像的背面,一样黄金分割式的比例,流畅的肌肉线条。
厉锋在自己小腹下面垫了一个靠枕,回头喊解白:“过来。”
她走过去,被烟味呛了一下。床头放着一只烟灰缸,里头有三四只烟蒂。厉锋不耐烦她磨蹭,于是伸手拽了一下。解白顿时失去平衡,差点绊倒,只能用手撑了一下。
恰好撑在臀肉上,男人低哼了一声,不像痛,反倒有点受用的意思。解白慌了一瞬,连忙要缩回手。厉锋转过头,眉间全是凶戾的意味:“解白!”
喊完之后,又骂了一声,咬着牙命令道:“妈的,把你手指操进来。”
厉锋没有解释是操哪儿,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他从一开始就没在解白面前遮掩过自己的不正常——一个曾经被操烂的男人,现在就喜欢从肛门得到快感。
穴口的肉是松软的,稍微戳一下,就能感觉到粘腻的液体要往外流。他应该是仔细地清洗和润滑过,说不定在灌肠的间隙里,还抽了好几根烟。不然怎么会烟味这么重。
进入两个指节之后,厉锋叹了一声,皱着眉说:“行了,停下。”
没有经验的解白不知道那里就是男人的前列腺。她不知所措地停住,然后看厉锋拱着腰,自发地寻找乐子。他夹得很紧,自己掰开臀肉,露出穴口靡红的肠肉。
这是过度使用的象征,前几年里,还被医生警告过一次。那时他压力大,瘾也大,不含着点什么东西,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未必是男人的鸡巴——他其实没多喜欢男人,毕竟是异性恋,少年时代的春梦里,都在和曼妙的姑娘纠缠。现在这个姑娘的模版里隐约套上了解白的样貌。小脸尖下巴,睫毛低垂模样乖巧,像三月桃花一样漂亮。
手也比自己的细嫩,没有粗糙的茧子。力气小下手轻,所以自然而然地显得温柔。
厉锋闭着眼睛,喘了一阵,让解白的指尖抵在敏感点上,哑着嗓子又说:“给老子揉揉,就那儿,顺时针画圈,我没说你就别停。”
解白揉了一下之后,他的反应却激烈极了。腰颤起来,大腿肌肉绷紧。解白忐忑起来,小声问他:“厉锋?”
厉锋嗓音像是浸在海里,沙得不像话:“再叫几声。”
于是解白就知道这也成了助兴的一部分,抿了抿嘴唇,不太情愿开口。
厉锋也不强迫她,只低喘着享受。放在枕头上的性器早湿得一塌糊涂,整个人都被揉得要舒服化了。高潮也来得漫长,是一点点堆上去的。他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最巅峰的一瞬延长到好几秒,厉锋几乎爽到灵魂出窍,眼前一片白光。
这一波快感慢慢过去,他出了一身汗,腿根近乎酸胀地痉挛着。解白还在揉弄,厉锋没说她就不敢停,又傻又认真,简直乖死了。
直到最后几滴精液都被按出来之后,厉锋才懒洋洋地喊停:“够了。”
解白抽出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指尖被润滑液稍微泡皱了,却没什么别的东西。厉锋被她的反应气笑了,哑声说:“你在怕什么?老子洗得那么干净。”
解白怕他凶,但嗓音还是糯糯的:“对不起。”
厉锋喘了口气,用毛巾擦干净身下的痕迹,翻过身,对解白招手:“离我近点。”
他眉心还残留着竖纹,看起来不耐烦极了。解白挪过去,又被厉锋一把拉着,坐倒在床边。男人捧着她辛苦了半天的手指,也不嫌脏,一口含在嘴里吮着。
解白心跳快了半拍,脸不自觉地发烫。她忽然意识到,原来被人舔弄指尖是这样的感觉。
厉锋抬眼望她,解白手指微微缩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又成了一只猎物。
连指缝里的粘腻都清理干净之后,厉锋才放开解白,似笑非笑地说:“你的手是怎么长的?揉得老子舒服死了。”
纾解完欲望之后,厉锋精神百倍,拿起浴巾要去冲澡。
解白又洗了一遍手,咩咩在她腿边咪唔咪唔地磨蹭。她把猫咪抱起来,软软地跟它说话:“别闹。”
咩咩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她的手。猫舌头带刺,跟之前的触感完全不同。解白痒痒的,噗嗤笑出声。
一笑手就松了,咩咩从她怀里跳出去,继续窝在地上舔自己的毛。
窗外蝉声鼓噪。隔着墙,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了。在厉锋走出来之前,解白心里慌乱,连忙躲进自己的房间里。
主人去到哪儿,咩咩就跟到哪儿。小猫长得瘦,从门缝里硬是挤进来。在浴室门被拉开的同时,解白轻轻关上自己的房门。
从小只接受过正统性教育的女孩儿不能理解许多事情,她缩在飘窗上,抱着自己的腿。咩咩占着飘窗的另一边,呼噜呼噜地舔毛。
解白轻轻碰了它一下,苦恼地问:“咩咩,他是不是不明白,这种事情严格来说,其实都算强奸啊?”
鸳鸯眼的小白猫咪地叫了起来。
“他这人真奇怪。”
解白脸颊通红,小小声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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