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致他死亡的匪徒在他死后专门打电话通知了警方尸体的具体位置,目的是为了让警方尽快发现他的尸体,免得耽误了信息传递。
这个所谓的信息,就是放在崔翔明手上的一封写给曲铭心的信。
而最后一次听到崔翔明说话的人就是曲铭心,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被带了过来。
同时,他们在崔翔明的尸体身旁发现了在缅甸被雄狮等人俘虏的那位雷神团长,他死于机械性窒息,用的是高强度的钢丝,这种钢丝经常被特种部队拿来偷袭杀人,但现在反而在境内杀死了他们的目标人物。
对方下手狠辣,计划周全,从崔翔明被劫持到警方发现他的尸体,他们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唯一称得上是证据的就是那通打给曲铭心的电话和留给曲铭心的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
曲铭心昨天联系自己的朋友和吴大队的时候顺手把录音发给了唐桥,所以即使他出门出的仓促没带手机,最重要的东西也还在。
半个小时后唐桥也来到了会议室,他带着昨天用来追踪信号位置的电脑和工具过来,看到这一水的白衬衫有点惊讶,把东西交给专业人员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到曲铭心身边,低声问他:老大,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清楚。曲铭心单手撑着头,身上披着不知道谁的羽绒服,踩着拖鞋坐在金碧辉煌庄严肃重的会议室里,显得百无聊赖:也没人跟我说具体出了什么事。
刚才那些情况都是他听别人会上讨论的时候说的,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绑过来,然后被安排在会议室里坐下,却没有人跟他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把他叫过来干什么,而最关键的那封别人口中写给他的信,他到现在也没看见,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内容。
这个案子的直接负责人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钱胜民,他带来调查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刑警和与崔翔明职务相关的人,这种人办事有个毛病,就是总觉得不必要和手下从头捋,手下的人应该学会自己悟。
所以直到现在,曲铭心都像个装饰品一样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些人对现场的痕迹进行讨论分析轮流发言。
又半个小时后,发言的人终于轮到了曲铭心,整个会议桌上三十多个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曲铭心,而曲铭心一头雾水的站起来,有点无奈的撑着桌子问:能不能先让我看看那个信?
钱胜民身边一个看上去40来岁的刑警猛地拍了下手,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他立刻站起来从桌子上拿了什么东西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赔罪:是我疏忽了,忘了先让你看看这个了。
曲铭心单手揪着羽绒服的领子有点无奈,他接过被证物袋装着的那张纸,铺在桌子上压平塑料袋的褶皱,才认真读起来。
信是用英语打出来的,最上面写着Deer Abel,下面的内容和昨晚曲铭心听到的差不多,只不过这封信更像是个确认文件,上面写着曲铭心同意参加游戏,并且承担游戏所带来的一切后果。
至于这个游戏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在哪里开始,都没有写。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游戏?钱胜民坐在曲铭心的对面,会议桌的主位上,皱着眉声如洪钟的问。
额,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信吗?曲铭心挠了挠头,语气懒洋洋地说。
你不知道同意个什么劲儿?罗培风看到钱副厅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连忙率先发难。
老大,录音在你们手里,你们听了就知道了,我当时只是为了安抚他们顺带想救崔先生,我不比你们知道的多。曲铭心当着这一水的白衬衫的面很是无语,他叹了口气,尽量放慢语速解释道:我只知道他们的目标主要是那个雇佣兵,凶手应该和缅甸毒枭吴渡舟有关系,很可能是因为我们在缅甸杀了吴渡舟生擒了知道他们底细的雇佣兵团长,所以他们才会对负责押送的崔先生出手。
如果要查的话,我建议先从吴渡舟的武器来路和知道崔先生那天押送路线的人开始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认识我还要提出所谓的游戏,但是我的确不知道更多信息了。
缅甸?毒枭?你不是刑警吗,怎么去缅甸缉毒杀毒枭了?钱胜民显然是不清楚曲铭心的身份背景。
罗培风在一旁听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心里默默松了口气,从萧竹案开始曲铭心带给他的意外就太多了,搞得他现在但凡看见一个官大的就会猜测这人认不认识曲铭心,会不会听说过曲铭心。现在看见省厅的大佬完全不知道曲铭心的底细,他竟然还有点放松。
因为各种复杂的原因曲铭心在心里骂了这人一句,飞快的转移了话题:之前我们在缅甸杀死过一个狙击手,按照那个雇佣兵团长的说法,这个狙击手应该是属于凶手势力的,但是那名狙击手的尸体留在了缅甸,当时一起行动的雄狮特种大队的柳川云上尉应该拍了狙击手的面部高清图,我建议从那名狙击手查起,看看他究竟所属于哪个势力集团。
钱胜民皱了下眉,没有答话。
曲铭心干了太多多国联合的行动,身边的朋友兄弟没一个守规矩的,所以办事相当随意,总是冲着最短方向去,但是对于钱胜民来说,这种调查一个闹不好,就容易出外交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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