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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死亡时间推测在11月24日晚间,许居涵在简短的报告后还贴了一张韩遇声正面的高清照片,用红笔圈出了他手臂胸腹间几道伤痕。
    韩遇声身上各式各样的伤痕力道角度都差不多,可以看出是同一个人在一段时间内密集制造出的。但他圈出来的这几道形成时间与角度力道都不同,根据伤口力道渐变判断,许居涵猜测或许现场还有其他人,而韩遇声在保护这个人。
    左甜的尸体在24日被发现,初步推测死亡时间在20号,韩遇声身上的伤要晚于20号,所以他保护的不是左甜。
    有什么人能让一个先天聋哑备受折磨浑身伤痕的孩子挺身而出去保护呢?曲铭心皱着眉看着窗外,自虐般的想,或许只有另外一个与他同样处境的孩子了吧。
    陶若自觉地去收集这一个月来所有的儿童失踪案,而唐桥那边对左甜的调查也差不多进行到了尾声。
    自从曲铭心上次清理过黑狗之后,唐桥终于可以正式发挥他的作用了。
    他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查到了左甜来到唐平市之后的全部行踪,通过她的手机支付记录找到了她住的酒店,去过的地方,和见过的人。
    她的消费记录消失在19日晚间,她支付了一笔打车费用后,整个人便消失了。
    按照于泽光夫妇的说法,那时正好他们吃完饭,左甜打车带韩遇声回宾馆。
    当晚接单的司机很快被带到了市局,陶若同学被曲铭心拉来当壮丁,单枪匹马的坐在审讯室里了解情况。对面那名司机相当惶恐,水泥藏尸案在整个唐平市都引起了轩然大波,他生怕自己被当成凶手,一辈子都毁在这上面。
    这名司机的确没有问题,陶若让他描述了从上车到下车的全部流程了,回忆了当时经过的路线,出现的路况以及具体的时间。唐桥坐在隔壁一边听一边调当时的监控,确定了司机说的都是实话,并且在司机提到的下车地点附近的监控摄像头中看到了左甜和韩遇声的身影。
    他们兵分两路,陶若唐桥和宋秦去左甜他们居住的酒店房间里翻查,顺便调一下酒店的监控。曲铭心和贺白去走访周边,看看有没有人见到过左甜和韩遇声在下车之后的踪迹。
    左甜他们住的宾馆距离于泽光夫妇家很近,于泽光夫妇为了看自己的厂子方便,住宿在很郊区,所以左甜所住的宾馆也很偏僻,距离发现韩遇声尸体的那个正在施工的桥梁工地也不过10分钟车程。
    这是一家连锁的快捷酒店,大约是因为地方太偏僻,一年到头客人也不多。
    左甜预定房间时只定了两晚,她原本计划第二天给韩遇声办完手续后就直接回辽安。宾馆联系不上左甜,隔了一天报警后警方也一直没有结果找不到人。
    经理原本想直接把东西收了以后收拾房间,但宾馆没有那么大的客流量,前台的小姑娘对与自己同龄的左甜很有好感,劝说之下,房间原封不动的留了下来。
    前台的小姑娘对那个带着一个乖巧安静的男孩子的漂亮姑娘印象很深刻,她找出了当时左甜的身份证快照和签的单子,经理带着万能房卡赶来,带他们去左甜的房间。
    唐桥跟着闻声而来的保安科长去地下调监控,陶若和宋秦去左甜生前居住的屋子里查看。
    左甜是个很讲究的姑娘,从房间的摆设中就能看得出来她是个有一定强迫症的人。
    不同于大部分住宾馆就会把东西甩得乱七八糟的人,左甜把房间整理的很干净,她的衣服和韩遇声的衣服,以及一些充电线等都分门别类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房间一角的椅子上,穿过的拖鞋整齐的摆在门口,洗手间里的毛巾牙刷等也放的非常整齐。
    每天定时打扫的酒店房间给搜查带来了一定的难度,宋秦从他们的个人衣物中找到了头发,又在充电器的插头上找到了左甜的指纹。这些东西都需要拿回去对比,来确认现在躺在市局法医室解剖台上的那一大一小两具尸体的确属于左甜和韩遇声。
    他们没在房间里找到左甜的身份证,按照于泽光的回忆,他们见面时左甜曾经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辽安市孤儿院的工作证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下了出租车之后,左甜和韩遇声没有立刻回到宾馆,在回到宾馆之前,他们就遇害了。
    宾馆门口的监控拍下了左甜下车之后带着韩遇声顺着道路继续向前走的样子,唐桥一边把监控拷到自己的电脑上一边给曲铭心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沿着路向前找。
    这一片临近郊外,虽然从行政归属上仍然属于市区,但看附近的建筑和商业化情况基本可以算是乡镇。
    沿着路向前走,都是一模一样低矮的门头房,这些门头房光秃秃的大多拉着卷帘门,有的上面有招牌有的没有,放眼望去没几家开着的店,更不用提监控。
    贺白注意到了街对面不远处的一家玩具店,和其他光秃秃的门头房相比,那家玩具店的卷帘门上有很可爱的动画涂鸦,门口放了两个架子,看周围的痕迹应该是常年放在那里,平时开门营业的时候就把售卖的物品放在架子上吸引路过的孩子。
    贺白走过去,看着那家玩具店紧关着的卷帘门,伸手过去摸了摸放在门口的架子。
    架子上很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前两天唐平市下过雪,架子上也没有潮意。
    这家店之前应该一直开着门。贺白看着面前花里胡哨的卷帘门,对随后跟来的曲铭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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