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铭心面色复杂,看着贺白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眼睛,想了想,叹了口气。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虽然他不是什么诚实守信的人吧,但毕竟床上这事儿,讲究个有来有往的情趣。
他抽过贺白手里的房卡开门进去,打开灯认命一样摊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看着贺白大声说:来吧!我准备好了。
第二天上午,贺白看着贺清桃的飞机起飞后,才起身离开机场,回到昨晚的酒店。
贺白推开门,今天早上他还告诉贺清桃已经上班去了的曲铭心曲处长正生无可恋的瘫在床上,看见贺白回来了,气若游丝的说:阿宁,快过来看看你老公我是不是发烧了。
贺白放下早餐过去很是敷衍的摸了摸曲铭心的额头,接着敷衍的说:是,可能烧到50度了吧,我直接帮您联系殡仪馆?
靠。曲铭心腾地一下坐起来,委屈巴巴的问:爱情呢?
贺白指了指桌上放着的包子说:在那儿呢,再不吃凉了。
曲铭心于是穿上皱皱巴巴的裤子下床刷牙吃饭。
这是江饮月的衣服?贺白坐在一边看着地上扔着的那条皱皱巴巴的衬衫问。
嗯。曲铭心喝了口豆浆,点头说:待会回去还给他。
你还给他,他会要吗?贺白笑了。
要吧。曲铭心看了眼地上的衣服,语气有点虚。
他们最终也没把衣服还给江饮月,主要是即便曲铭心脸皮厚到炮弹都快打不穿了,也不好意思穿着这身去自己公司里丢脸。
他在亲近人面前什么颜面都不顾,但在公司里和市局里一直都还是个高冷牛逼的人设,实在不好意思也不舍得把脸丢到外人面前去。
他们回家后又睡了会,起来以后贺白做饭,曲铭心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对了,我妈包了多大的红包?看见曲铭心把红包从皱成一团的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才突然想起来问。
曲铭心从红包里倒出一张卡来,我下去看看。
他们楼下有ATM,贺白刚想说他知道密码可以直接用网上银行看用不着这么麻烦,曲铭心就已经出了门。
贺白看着关上的门,想了想,突然笑自己。
曲铭心明显意不在红包,是他认真了。
曲铭心下楼没多久就回来了,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凑过去蹭贺白,得了便宜还卖乖:阿姨真的太客气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贺白不知道贺清桃备了多少,随口问他:多少?
曲铭心于是伸出一根手指来在贺白面前晃。
十万块钱曲处长高兴成这样?贺白看着曲铭心,有点莫名。
那肯定不至于。曲铭心笑的牙龈都快露出来了,贺白看着他,不确定的问:一百万?我妈妈这么夸张了?
对咯。曲铭心搂着贺白的肩膀,明明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还是神秘兮兮的凑到贺白耳边,低声说:可以给你买辆车啦。
给你的红包,拿来给我买车啊。贺白被他逗笑了。
这话说的。曲铭心严肃的直起身来,大义凛然的说:我的就是你的,我的钱养你给你买车不是很正常嘛。
那还真是谢谢曲处长了。贺白不跟他客气,我这两天把想要的车颜色和配置都看好,中秋回来我们去提车。
好。曲铭心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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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处长:英勇就义play
第49章
曲铭心的父母在距离唐平市不远的琴岛市工作,曲铭心和父母本身都是唐平市人,但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了琴岛市工作,至今也没有回来。
之前曲铭心跟贺白说他父母一直担心他生命安全,有空就得回去让他们看看自己儿子还是全须全尾的不是骗人。
曲铭心的父母在部队工作,只不过都是文职,在研发岗。
当年曲铭心进了特种部队后,所属部队番号和职务就都需要保密了。曲铭心父母也是部队里的人,告诉他们自己在哪儿要保密相当于明着告诉他们自己在哪支部队,只不过需要排除一下罢了。所以曲铭心一直瞒着父母,告诉他们自己就在原部队留任士官。
事情败露在一次实弹演习参观上。曲铭心的父母负责通讯方面的研发工作,需要与一线士兵交流确定所需和不足,正巧那段时间军区红蓝演习,曲铭心父母受邀参加,然后就在蓝军里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也不怪他们眼尖,曲铭心领着人全程避着红外雷达关了通讯一路摸进了红军指挥部,斩首行动骤然爆发,他们弹药不要钱似的砸,没过几分钟就把红军指挥部在地图上炸成了平地。
一位红军首长被勤务兵保护着从烟雾缭绕的帐篷里躲出来时,曲铭心正好在外围堵漏,他也不管人家肩膀上扛了几颗星,拿枪指着人家老首长问:您是直接投降还是我再补一枪?
枪肯定是不能补的,就算是空包弹,人家老首长没穿防弹衣,这个距离开一枪,说不定也要打出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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