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再反应过来时,三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宋励今天早上没有会,他照例八点开始上班,昨天因为耽误了一上午,所以攒了些文件下来还没有看。
当他刚刚处理完那些文件揉了揉太阳穴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宋励皱了下眉,冷声:请进。
曲铭心于是开门走进来。
宋励厌烦的看着他,脸上是敷衍的笑容。他甚至都懒得起身请曲铭心坐下,只是抬了下头,尖锐地说:曲处长很喜欢闯进别人的公司吗?
哟,您说的请进啊。曲铭心一屁股在宋励面前坐下,翘着二郎腿,随手又拿起他桌上的相框看。
麻烦您放下行吗?宋励略微起身,摁住曲铭心手里的相框。
行,当然行。曲铭心笑嘻嘻的把相框放下。
他看到宋励桌子上的东西都是与正常人相反的放置方式,笔在左侧,文件和材料还有茶杯堆在书桌的右上角,反而电话是放在左边的,再左边还有一沓便利贴。
这些东西起码能证明,宋励的确是个左撇子。
昨天没来得及问,我看宋先生您每天日理万机的也比较忙,干脆直接登门拜访来了。曲铭心收回视线,很不走心的说。
宋励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算是认可了曲铭心的这番说辞。
有几件事想问您。曲铭心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宋励。
上周五晚上,宋嘉卉是是几点离开公司的?
不知道,我们又不在同一个楼层。宋励回答的很快。
那我们能看看监控吗?
不能。里面有我们公司的机密,我不可能做这种违反公司规定的事情。宋励迎着曲铭心的目光看回去,回答干脆而不留余地。
那我们找宋嘉卉的同事问一问了解一下情况总可以吧?曲铭心被气笑了。
可以。宋励也笑了一下,他们部门现在在方南省实地调研考察,不过那地方穷山恶水还未开化,没有信号。曲处长可以自己飞过去找他们,或者等他们回来。
曲铭心沉默了。贺白看了看曲铭心,手搭在他的椅背上,对宋励说:宋先生,您是真的很讨厌您妹妹呀。
宋励挑眉,没有认同贺白的说法,但也没有反驳。
在您心里,宋嘉卉是个什么样的人?贺白笑着问。
还能什么人。宋励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坐姿端正,面容冷峻:本来就不是我们宋家的人,靠着父母出国上了个学而已,本质还是那样。听说在国外也不老实,最后也差点没毕业。
您很看不起她。贺白简单概括道。
而宋励看着桌子,仍然没有否认。
既然如此贺白拿起桌子上的相框,放在宋励面前,低声问:那为什么您的相框和宋嘉卉家里摆的一样?
宋励顿了一下,说:我妈给我的,我不知道她也给了宋嘉卉。
好吧。贺白放下相框,退后一步。
曲铭心看着宋励冷漠的脸,想了想问道:你报警的原因是,宋嘉卉两天没来上班?
宋励点头。
你们周末也上班的吗?曲铭心手指点着桌子,慢慢地问。
最近项目忙,周末当然要加班。宋励理所当然的说。
所以,宋嘉卉在星期五下班后消失,周末没有来上班也没有请假,到了星期一你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的家里有味道,才报警了?
宋励皱了下眉,似乎是嫌弃曲铭心到现在才搞清楚逻辑关系,他矜持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手表。
我马上要开会了。他看着曲铭心说:还有什么事吗?
曲铭心看着他手上那只价格不菲的表,突然轻轻地缓缓地,但诡异的笑了。
宋嘉卉的尸体被清理的非常干净,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找到。他看着宋励说:包括小区的监控,和路上的监控,我们至今都没有找到线索。走访排查还在继续,不过我猜,应该也会毫无收获吧。
宋励皱了下眉,他再次看了一眼表,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来。
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宋励。曲铭心突然起身,撑着桌子凑到他面前,敛了笑容,目光凝练,马俊明和江近都雇佣了保镖,他们现在生活很规律,你要下手,估计不容易。我不管你在帮谁,最好现在收手,然后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宋励微微后仰,躲开曲铭心那有如实质的目光。
我要去开会了,两位自便吧。他说着,拿着文件起身,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贺白看着宋励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几乎能猜到他内心的想法和慌张。
他的确做了一些准备,在曲铭心和贺白面前表现的也的确滴水不漏。
但可惜的是,江近和马俊明是真正的白痴,他们把一切都暴露的一干二净,让曲铭心想装作听不明白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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