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本来还想帮你的。”
段灼先是顿住,而后像是损失了几个亿,满脸懊恼地抱住他问:“真的吗?”
“对啊。”
破天荒的,段灼贴着他的肩膀撒起娇:“那……那再来一次好不好?你帮我。”
蒋随简直服了,翻身躺平,阻止他那只胡乱撩拨的手。
“你不是刚结束吗?”
“没关系的,”段灼轻啄在他肩头,嘿嘿笑,“一碰到你,它就会有反应的。”
蒋随觉得自己真的是喝多了,不清醒,要不然怎么能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
“脏死你算了,”蒋随推开他,催促,“快去洗澡,洗完一会儿我也要洗。”
段灼扁了扁嘴,看似不太情愿的起了身,已经走到浴室里了,又退出来一个脑袋,眨眨眼打申请:“要不我们一起吧,我看那个浴缸挺大的,还是圆的,我都没用过圆浴缸,你用过吗?”
“哎哟,你可饶了我吧……”蒋随哪能不知道他打得是什么心思,苦着脸说,“我嘴唇被你嘬得,到现在都是麻的。”
段灼倚在门框上笑得不行:“有那么夸张吗,我怎么没感觉?”
“那不是我技术好吗?”蒋随扯着嗓嚷嚷,“你这一上来就疯啃的,谁扛得住?我这是要吃饭的嘴,不是你的奶嘴。”
段灼捂住脸,一边说着道歉的话,一边笑得蹲在了地上。
轮流冲完澡,蒋随躺回原来的位置,《猫和老鼠》已经放了好几集,他在被子里摸到了遥控器,正想要换个电视看看,段灼忽然翻过身,一只手支着腮帮看他。
蒋随觉得好笑:“干吗啊,跟个探照灯似的。”
“想看你。”段灼说着又往他这边拱了拱。
肌肤相贴,蒋随的心跳得有点儿快,被窝里的另外一只手被段灼握住了,他配合地放松手指,少年人的指尖滑入他的指缝,紧紧扣住。
“一天看到晚的,有什么可看的?”
段灼摇摇头:“看不够的,而且今晚的你很不一样,是我没见过的样子。”
蒋随的大拇指动了动,摩挲着他的骨节,笑道:“哪不一样啊?”
“嗯……”段灼顿住,像是很认真的在思考,等了会儿才说,“你变成了我梦里的样子,甚至比梦里的更热情。”
蒋随很惊讶:“你还梦到过我啊?”
段灼眼神坦然:“梦到过好多次的。”
蒋随握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捏了捏:“都梦到我什么?”
“梦见你撩拨我,但却不给我亲,也不给我抱,每一个梦都是草草收尾。”
段灼天生长着对无辜眼,睫毛垂着的样子很叫人心疼,蒋随凑上前,在他嘴唇印上一吻:“这次还你一个美梦。”
酒精压下了翻腾的思绪,在段灼的臂弯躺了一会儿,蒋随的眼皮变得很沉,他停止思考,也停止回味,闭眼往段灼的脖颈处钻。
段灼很有眼力见儿地把电视音量调低,把所有光源切断,他知道蒋随习惯听着一点点声音入睡。
掖好被子,段灼借着荧幕的光亮盯着蒋随,不止一次亲吻他前额的碎发,细细软软,就好像宠物的绒毛,他喜欢他洗过澡后,身上带着的淡淡体香。
他想吻遍他的全身。
轻轻的,熟睡的人应该就不会发现。
他也确实这么去做了,不过刚钻进被窝,就被蒋随捏住了耳朵阻止。
“别闹。”蒋随的眼睛撑开了一道缝,哄道,“快休息吧,不玩了。”
段灼没办法,只得又躺回去看他。
蒋随努力将眼睛睁开:“你不困吗?”
“困,但是我不敢睡。”
蒋随困惑道:“为什么?”
段灼靠过去贴着他。
今晚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太不可思议,到现在,他仍然像在做梦,找不到落地的实感,他不敢闭眼,不敢入睡,不敢松开怀里的人,生怕一睁开眼,又落个大梦一场空的下场。
“可能是……被拒绝后的创伤后遗症?我很害怕。”
蒋随听见这话,彻底将眼睛睁开了,良久,他说出了藏在心窝里很久的那三个字。
“对不起。”
段灼没想过会给蒋随带去负罪感,不想,也不舍得,连忙说:“逗你的啊,是我自己太激动了,睡不着。”
“啊……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这么困,是不是显得我不够在乎你了?”
“可以多在乎你一点,我很骄傲。”段灼催促,“你快睡吧,晚安。”
蒋随闭上眼后,段灼不敢再乱动了,亢奋的情绪跟着夜色缓缓沉静下去,心跳和呼吸也逐渐恢复正常。
他开始认真思考明天过后的日子,他们的关系变换,他不应该再喊蒋随全名了,得换个亲昵又特别的称呼。
一瞬间,想起了秦桉在包厢的那声宝贝儿。
他从没这么叫过人,臊得慌,嘴唇分分合合好几次,最后还是望着蒋随的睫毛才叫出来,轻轻地练了几遍,感觉有点顺口了。
他舍不得入睡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马上就要去北京集训了,刚确认关系就要分开,这简直比他当初睡桥洞还惨。
他一定会想蒋随想到夜不能寐的。
不过,暑假没训练的时候蒋随会来北京看他的吧?就是不知道国家队的训练会不会很忙。北京有什么好逛的地方吗?长城?故宫?老北京火锅蒋随肯定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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