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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凌安也没有说话,不语。
    陈兰心看了腕表,起身离席:“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先走了。”
    严汝霏也站起来,打算去送她,被凌安叫住了。
    凌安端坐在桌边,看着陈兰心离开。
    严汝霏瞄着门,一时两人都没出声,他转过去坐在桌上,屈起长腿用膝盖蹭了下凌安,邪笑道:“你怎么回事,一句话都不说。”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凌安忖量陈兰心的想法,手边点了根烟,熟练地吞云吐雾。
    “哪样。”
    “太坚持了,她只会更反对。”
    “她凭什么反对?”
    严汝霏从对话第一句,就厌烦陈兰心,这人高高在上,看他的眼神是微妙的怜悯……从头到尾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在干涉凌安和他的感情。
    凌安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凭她是陈兰心,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如果她坚持反对,你会和我分手吗?”严汝霏耐心地说着,膝盖往上缓缓卡在对方腿间。
    凌安喘了声,又道:“我为什么要分手?她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是担心她对你怎么样啊。”
    言罢,严汝霏低头吻住他,声线暗哑。
    比以往更粗暴和热情,十指在黑发间纠缠,气氛在烟草欲望里变得浓烈。
    晦暗兴奋的目光掩饰在眼皮下,继续自己的动作。
    “应该让阿姨过来看看我多爱你。”
    他在床上喜欢对凌安说这种情话。
    热烈、浓稠,宛如夏天高温融化的苹果糖,甜蜜到腻味。
    凌安也顺从地吻着他,在他耳边说着刚才的未尽之言,“陈兰心不会真的棒打鸳鸯,她只是说说而已,没关系……别再离开我了。”
    严汝霏的心脏跳得极快,砰砰作响。
    实在可惜。
    他不打算和凌安在一起,玩玩罢了。
    须臾,他停下来,笑了下:“刚才那些话,我是认真的。”
    “我不会和你分手的。”他继续说下去。
    凌安心不在焉地垂眸,没回答,上前继续与他激吻。
    他睡到很晚才起,严汝霏已经不见踪影。
    手机里有对方发来的信息,解释是去开会了。
    画家开会?
    昨天的回忆涌入脑海,忽略后半夜的部分,剩余的都不合情理。
    不论是陈兰心,还是严汝霏,都表现得反常。
    陈兰心从来支持他自由恋爱,这次却当面反对。
    凌安无法解释。
    严汝霏的态度也不正常,演得情深义重,好似旁边有观众喝彩。
    因为无关紧要,他漠不关心。
    陈兰心不喜欢严汝霏,他打算再争取一下,实在不行就算了。
    微信信息残留着来自苏摩的长篇大论的为爱怨怼,凌安一目十行浏览完毕,没有产生感触,只想起他很久没去见苏摩了。
    他不是喜欢与旗下艺人亲近的性格,但苏摩与他关系非同一般。
    像是某种雏鸟情节,自入娱乐圈开始,苏摩就没有独立过哪怕一天,惹了麻烦都是凌安出面解决。现在这种情感事故也得他来安慰。
    凌安换了身衣服,打算带点东西过去。
    他在收藏室里见到之前从严汝霏那儿收到的人物画,放在地上,画中全景是一副瘦削的少年裸背,细白的脖颈在黑发下裸露,色调暧昧阴暗。
    苏摩应该会喜欢。
    凌安带上画,去了苏摩家里。
    8、派对
    ——派对——
    夜里是个名流派对。近来爆红的一个年轻男演员与原公司合约即将到期,有意向与星辰签约,还带了个投资方,凌安今晚也会去派对露脸,顺便和对方接触。
    与此同时,岳伦在派对如蝴蝶般周旋了一圈,他许久没回国了,一时间招架不住新旧伙伴的热情,热得满脸是汗。
    他在盥洗室洗了把脸,返回到另一个区域,不同于外面的热闹,这处被隔开的露台点缀怒放的鲜花与静谧,走近时岳伦先听到了男人们的英文交流,内容关于林氏集团在A国上市的某个子公司。
    严汝霏独坐在沙发上,四周阒然,他望着窗外出神。岳伦坐到他身边,向他抱怨:“大家太热情啦,我刚才被灌了不少酒。”
    严汝霏回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多喝一点。”
    身边的几个金融高管仍在谈天说地,也几乎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放在了沙发那边。
    这个与艺术投资商的坐在一起的年轻男人,眼白多于眼黑,显得不好接近,说笑的时候也不笑,模样仿佛亚裔。
    他们都知道这是EMT集团炙手可热的新执行总裁,也是创始人之一,姓温斯顿,先前不曾在媒体上公开露面过,作风神秘,这是他离开总部半年后再次出现。
    温斯顿与EMT另一位创始人二十岁掀起风暴的故事几乎是所有从业者眼红的传奇。
    在他上个月出现在华国投资会之前,没有人知晓他也许有华国背景,尽管他名字姓氏都与华国无关。
    也没人知道为什么一个普通艺术投资商能和他坐在一起用中文聊今晚喝了什么。
    另一边,凌安也在酒会上与几个富商叙旧,其中一个熟人向他介绍了李烈澳。
    李烈澳是因为一部热播电视剧走红,名字热情似火,见面给人的印象却是有些腼腆。凌安和他先前见过一次,但没对他留下什么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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