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湘立刻就顺着我的思路走了下去。
“那我应该叫什么呢?”这个来自贫穷小山村的女孩,其实只是想让自己的名字变得不再那么令人尴尬:“我就是想取一个被人叫起来好听又洋气的名字。”
我也主动为她提出了解决办法:“既然想要洋气点的话,不如叫另外一个英文名。安妮、辛迪、琳达、汤米、南希之类的——”
在认真听我报完一连串的英文名之后,她并没有考虑多久,转身就和制证的师傅说:
“姓‘蒋’好了,名字是‘南希’!”
其实我就是随口说出来这些名字,不管她是叫汤姆还是杰瑞,与我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看小湘的眼神,她内心对我应该是非常感恩吧?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我该称呼她为蒋南希了。
即使改了名字,在我看来肯定也不会发生什么特别变化。但除了“新出生”不久的蒋南希,我们俩的共同领导杜姐却也变得异常开心。
她说是为了庆祝又请我们两个去高级餐厅酣畅淋漓吃了一顿。
然后,由于我们在餐中喝了红酒,杜姐喝完酒后又借着那股酒劲儿,拽住我们俩就随便往街边的一家纹身店里冲。
她整个人好像都特别兴奋,絮絮叨叨地和我们说在今天这样极具特殊意义的日子,国外人都是要在自己身上留下不易抹去的痕迹的——也就是要在身上纹个有纪念价值的纹身。
而我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也受到自己天生爱追求刺激的影响,在一旁杜姐的怂恿下我甚至连图案、位置都没想好,就随意让纹身师傅在我胳膊上刺了个蓝色蝴蝶。
虽然刺青的过程很痛并不好受,但是看着纹身师傅为我们三个纹出一模一样的图案时,在我们面前向来坚强无比的杜姐突然哭得像个孩子。
后来,她更是哽咽着和我们说,做这行这么多年就没想过为自己积阴德,她甚至害怕以后死都是不得好死——但她没想到,还能有机会遇到我们这两个与她极其投缘的妹妹……
我细心地注意到,这是风情万种的杜姐头一回在人前哭花了眼妆。
虽然我的肉体做出了安抚她的行为,可我在精神上却始终冷眼旁观着一切。
最后她们两个趁酒劲儿还没过,又带着我跑去公园,对着苍天对着黄土“结拜”成为了异姓姐妹。
其中杜姐,杜嘉兰的年龄最大,也因此排行老大;
刚改完名字的蒋南希的年龄最小,是我们俩的幺妹;
而我的年纪位于中间,刚好是上有姐姐下有妹妹的最舒服位置。
她们以为只要向老天见证之后,这段临时拼凑起来的关系就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誓言或许不会变,可一直以来作出改变的都是人,不是吗?
哦对了,我好像也没有和她们说过——
其实,我已经有一个妹妹了。
而且还是亲生,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这个亲妹妹只比我小几岁,目前还在读小学。
她也在很小的时候和我一起被母亲遗弃,我们俩从小都是相依为命在孤儿院中长大。
但是我却从来都没有和人提起过她的存在。
虽然我们同为一母所生,不过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相反。
与我早早发现这世间只有丑陋与罪恶的观点完全相反,妹妹宁愿相信世上存在真善美那些只能欺骗小孩的谎言。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母亲故意将她的名字和我取得一样,也是写作“安珀”。
只不过,她的发音是那个化妆品牌,“欧珀莱”的bó。
而我则是坚硬如磐石,“琥珀”的pò。
第55章 国王与王后。
不知道你在印象中对于那些做援交的男生女生有什么样的安打,或者是你又对他们的生活有着怎样的一种想象?
当我将这个问题问向几位学校中的好友时,这些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们先是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在午间休息的时候问出这种问题。
——也难怪,毕竟在这个并不算开放的年代,所有孩子的性启蒙教育都非常晚,家长们平时更是对这种问题谈之色变。
因此大家与我面面相觑,而我只是平静地回看向她们,仿佛并不感觉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有多么不同寻常。
不过,很快就有第一个女生回答了我的问题。
她是一个平时在班里就有些严肃的女生,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更像是书面语:“你是指为获得金钱而与人约会的男生、女生吧?”
见到我点了点头,这个女生停顿一下,忽然反问大家:“本该安心在校园读书的年纪却过早地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灯红酒绿。那等这些人再长大,难道你还奢求他们会去造福社会吗?”
随后她推了一下眼镜,自问自答,果决地说道:“这些人他们当然只会成为可以因为金钱而抛弃一切底线的社会渣滓、败类。”
或许开头的第一个回答太过犀利,在这个女生说完许久之后,大家都仍是怔着,没有任何人与她互动。
但很快就有第二个女生从另外一个,更实际一点的角度出发,她这样说道:“既然能够出来做援交,那女生应该长得很漂亮、男生也很帅气,而且身材一定都非常好,他们应该也会进行整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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