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
——一直忍着不说话是很难的。
刘然:“放!放出来!让所有人都听听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明喆:“我警告你!对我母亲客气一点!”
小队长皱眉:“够了!别吵了!”
下午三点多,太阳依旧烈的人汗流不止,晃得人头晕眼花。
花眠又打了个哈欠,对他们争吵没什么兴趣,恹恹欲睡:“走啦,我们去排队。”
她扒拉着谭以爻的手臂,见男人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走,联想到刚刚对小队长说的话,她狐狸眼弯了弯:“阿爻哥哥,我最爱的人是你呢。”
说着松开谭以爻,在胸口比了个心:
“最爱你哦。”
谭以爻耳根通红,撇开视线,又忍不住看过去,唇角抑制不住地上仰。
花眠见他笑了,怔了下。
好像很少见到谭以爻笑,他大多数笑都带着阴暗色彩,不怎么明亮。
她又凑到他身边,踮起脚,动作顿了顿,最终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啦走啦,要排好久呢。”
很多平淡无聊又乏味的事,好像多一个人,就会变得有趣味起来。
花眠全靠谭以爻托着才没睡过去,路过的人都会多看他们一眼。
——那张脸实在太过惊艳,在末世逃亡之中,脏兮兮的,灰扑扑的,这之中,突然出现一个诡丽妖艳的,很是夺目。
谭以爻给她戴上墨镜。
“狐狸精!”
不知道是谁说的。
花眠不在意,拉着黑着脸要计较的男人,没骨头似的倒在他身上,笑着说:“我是狐狸精哎,是你的狐狸精吗,谭以爻?”
她抬手给谭以爻擦了擦汗,自问自答,很是快乐:“是你的哦。”
大妈正好排在他们后面,呸了一声,又拉开她的包说:“明喆,你饿不饿,这都是我给你留的,还有一盒牛奶呢,你拿着喝了,多补充补充营养!”
明喆:“妈你留着吧,基地会给我发食物的,我不缺吃的,您一路辛苦了,得多吃点。”
大妈不依:“妈专门给你留的,留一路了,你不吃妈可不高兴了……”
说了很长一大段。
爱子之情很是深沉。
花眠心想,这么自私自利的人都爱孩子啊……
想到一半,又笑了。
花家父母不是自私自利,也不是不爱孩子。
恰恰相反,他们爱的很。
爱到宁愿做出个替身,代替那位千金活着,假装那位还活在世上。
花眠把现实与虚假剖开以后。
才发现,原来花家父母也有真的喜欢她的时候。
——在她刚刚被创造出来,最像那位真千金的时候。
一举一动连相貌都与那位真千金完全相同。
谭以爻把她所有的生平都调查完整的时候,她正在43街玩。
花钱找了一群漂亮可爱的成熟男性。
给每个人安排了具体的工作。
督促她吃饭,给她准备宵夜。
夸她在学习上进步。
天冷要加衣,天热要多喝水。
还有陪她做美容的。
等等等等。
——都是花家父母跟他们女儿做过的。
她曾经也体验过。
那短暂的亲情,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却又让人记住了它的馥郁芬芳与惊艳,令人忍不住回味,且想要再看一次,或者更多次。
其中一个男的正给她倒酒,刚把酒杯递到她嘴边。
谭以爻就是这种情况下进来的。
他身心高大,极有压迫感,眉梢眼角又是桀骜难驯,自带着股猖狂与放肆,让那群男人女人们都吓得噤声。
他皱着眉:“你的东西。”
花眠接过男人手中的酒杯,对着谭以爻举了举:“多谢啦。”
她把早就准备好的卡给谭以爻,摇着酒杯,看里面金色的酒水,莫名出神。
档案袋很厚重。
却也很轻。
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来说,太轻了。
花眠已经隐隐猜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没去接那个档案袋,“这个资料帮我销毁了,好吗?”
谭以爻把档案放在水晶桌上,咬着根烟,猩红的光芒亮起,他吐出烟雾:“大小姐,耍我玩?”
“怎么会呢?”花眠笑了,“我可是掏钱了的。”
默了会儿,花眠忽然问:“我很惹人厌吗,谭以爻?”
“哪有,您最讨人喜欢了,怎么会惹人厌啊,他们讨厌您那是他们没眼光!”给她倒酒的男人插话,语气暧昧宠溺。
花眠蹙眉:“出去。”
男人愣了下:“什么?”
“我有问你吗?”花眠唇线抹平,“出去,都出去。”
男人沉默了下,到底不敢惹金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