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绾打断它:“那……我现在求你可以吗?”
它停下话语,光球亮了些:“好呀好呀,你说。”
卫绾:“可以让拜帕活着吗?”
它苦恼:“哦,小宝贝……”
“拜帕的存在,他本身就是规则,副本消失,规则也必然会消失……”
它见卫绾垂下眼,失落不已,又说:“不过呢,我是神!”
“我无所不能,我当然能够让拜帕活过来了!”
“不过,小宝贝,还有一件事,你还要回家吗?”
卫绾眼眸潋滟,星星点点的光芒浸在其中,前路清晰又迷茫。
在她要开口前。
它哎呀一声:“不着急,你慢慢想。”
“我给你们一天的相处时间哦,明天见~”
光球消散。
空气中也泛着柔和温度。
紧接着,那光球又猝然凝聚,探出头:“对啦,还有个埃尔默,那孩子可是被你伤透了心,你最后让他远离战争,现在想他怎么办?”
埃尔默跑到瑟兰古堡的时候,景色已经开始化成虚影。
他连走路都很困难。
埃尔默嗤笑一声,笑自己生活在如此虚假的世界,只是别人手中掌控着的一个人物。
但卫绾跟艾德里安不是。
即便卫绾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但与吸血鬼相比,一定不会强大到哪里。
埃尔默拼尽全力走到古堡门前,敲门。
却直接踏入了一片虚影。
眼前浮起了一个硕大的光团:“你好,有人说,只有自己才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所以呢,这里有两个选择要让亲亲做决定呢。”
埃尔默愣了:“亲亲?”
光团没理会他。
把选择敲在了他眼前。
①舍弃朋友亲人,选择去一个真实的世界生活。
②永远留在这个世界
埃尔默伸手要触摸这些虚假的文字。
光球哎了声:“碰到什么,就等于选择了什么。”
埃尔默收回了手。
他的父亲,他的朋友,他所生活的世界……
光球围着埃尔默转圈,就差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他悲痛又挣扎的情绪了。
还是简简单单的人有意思。
像卫绾,唉,她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了。
最后在埃尔默触碰到某个选项时,光球哈了声:“我猜对了啊啊啊啊啊!”
埃尔默:“你什么意思?”
它咳了两声,正色道:“但是呢,也有人说,这个世界的人并不愚昧,也不狭隘,她希望这里成为一个真实的世界。”
“恭喜你,少年,你可以真实的活着了。”
卫绾从副本脱离以后,睁开眼看到的是武词——武屿的弟弟。
他阴郁昳丽的面容更加阴沉:“我哥哥怎么死了?”
卫绾适应了下身体,眨了眨眼:“不如,你去问问他?”
武词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脖子上的鲜血便喷涌而出,他愣愣地睁大眼,似乎还没接受自己的死亡。
而随着他的倒下。
还拿着手术刀的卫绾,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吸血鬼。
那张俊美无涛的脸庞,目光深邃,冲她勾勒出了个久别重逢,充斥着怀念与欣喜的笑容。
随即。
他用伤痕遍布的身体,去拥抱了同样遍体鳞伤的少女。
在女孩耳边轻轻的,又郑重地说:
“我回来了。”
研究院本就急促的警报声,更加刺耳,保安与雇佣兵正朝这边赶来,步伐沉重而肃穆。
徐言从副本脱离后,精神比章梨还要恍惚。
毕竟章梨是杀人凶手,有过坐牢经验,而他只有过待在实验室的经验,这种长期待在阴暗地下室的环境每时每刻都在敲击着他的神经。
他适应了会儿现实世界,取下太阳穴贴在磁片,没见到周围的陪护,也没见到任何能够给他提供信息的人。
紧接着又听到了刺耳的警报声。
徐言皱着眉,朝他记忆里卫绾所在的房间走过去。
走到一半。
警报声戛然而止。
所有灯光陡然熄灭。
停电了?
徐言摸着墙壁,摸索着前行,七扭八拐地也没找到他所谓的记忆里的房间,最后反而走到了研究院的南门。
——勉强也算是个出口。
他微眯着眼睛,迎着亮光走出去,浑身都受到了金色光芒的洗礼。
也看到了那对被折断双翼的情人。
少女身上还流淌着血液,从小腿到手臂,几乎每一处都缠着绷带,而那白色的绷带有被血染红,赤脚踩在水泥地,仿佛洁白陷入了污浊。
而那位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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