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安静下来,司徒其才拿着手机说,丫头怎么了?生病了?还是那个混蛋又欺负你了?
他也是刚从别人口中得知,顾念没走,还在本市的。
顾念抬手揉着眉心,只说,我没事,你找我有事?
司徒其半信半疑,忙说,当然有事了,来柒旗一趟吧!阿率和少卿都回来了,出来聚聚吧!
顾念不禁一顿,阿率和少卿指的是夏侯率和宋少卿,一个是司徒其的表弟,一个是宋子良的亲弟弟,两人都在国外留学,过年期间回来探亲,也没什么意外的。
司徒其让她过去,有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几个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早就熟悉和认识的。
但是顾念迟疑的是,这些人平日里和帝长川关系极好,出去聚聚,那言外之意他也会在场
司徒其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她的回应,便说,他们明天就走了,你再不来就见不到了,快过来吧!稍后我把房间号发你。
顿了下,他又说,不对,你看我这糊涂的,应该是我去接你,在哪儿呢?哥哥去接你!
顾念猛然紧了下眉,怎么感觉他说话越来越肉麻呢,下意识的忙说,不用你接,我过去。
随之便挂了电话。
她答应过去,但电话一收,便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继续裹在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本来是没什么睡意的,但可能是这几天她连续失眠,身体缺觉到一定程度,也是需要补充睡眠的。
稀里糊涂的竟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她一看手机,司徒其发来的消息将近几十条了。
最后一条是,丫头,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了?你在哪里呢?我们过去接你,可以了吧?
顾念看着消息忍不住扯了下唇,小时候,这些人都拿她当妹妹,宠的不像话,现在长大了,各奔前程,能在一起相聚的时间,确实是极少的。
她敛了敛情绪,快速回复了句马上就到。便起身去了浴室。
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气色着实糟糕,又坐下画了个淡妆,将苍白的面色遮掩,提亮些肤色,口红点缀,便也了事。
开车到柒旗时,都将近十点了。
因为在家里时睡了一觉,所以她此刻倒也不困,反而精神奕奕,出奇的很有精神头,一进去,便被楼下大厅中,摇摆的人群,和劲爆的歌曲,弄得震耳欲聋,她皱了皱眉,径直越过人群,上了二楼。
楼上奢华的VIP包厢里,一排排笔挺有型的男人,养眼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整个房内,全部清一色的帅哥,这场面,叹为观止。
司徒其一直拿着手机,不停的发信息,看着屏幕皱着眉,苦大仇深的样子,让旁侧的宋少卿和夏侯率起了性质,纷纷过去拍着他的肩膀,喂,这又是相中哪家的姑娘了?这么认真呀?
说出来让我们听听,说不定还能给你出谋划策呢!
司徒其不耐的推开两人,去去去,一边儿去!爷喜欢的女人,不用你们多操心!
两人纷纷面面相觑,恍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差点没笑喷了,随之,宋少卿点了支烟,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余光又扫了眼远处单人沙发上坐着的阎王,道了句,都几点了,阿念还来不来啊?
司徒其抬眸皱起了眉,这丫头说马上到,但这一个马上,都一个多小时了
夏侯率一愣,回眸看向他,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一番,别告诉我,你刚刚一直给阿念发信息着!
司徒其倒也坦诚,直接点了点头,对啊。
夏侯率正在喝酒,差点没一口酒呛住,略显复杂的目光看了看司徒其,再撇眸扫了眼那边一身清隽的帝长川,有些弄不懂的愣住了。
陆少伸手拍着夏侯率的肩膀,揶揄的笑了笑,还不知道吧?阿其追念念呢!
What?夏侯率愣住了。
宋少卿也一脸懵圈,愕然的目光就看向了亲哥宋子良,宋子良倾身靠着沙发,俨然一副别问我,我不知道的样子。
帝长川夹着烟的手指朝着烟缸方向轻弹了弹,冷蔑的眸光一撇全场,最终定格在司徒其身上,冷然的唇畔轻扬,微微翕动,喜欢捡别人剩下的,这可不是一个好行为。
剩下的?!
司徒其压抑了一晚上的火,登时就窜了上来,不耐的目光似寒光,冷冷的扫向了帝长川,怒极反笑,嗯,在你眼中是剩下的,但在我眼中,就是稀世珍宝,试问哪个人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呢?
他说着,霍然起身,无所谓,反正我喜欢,我爱,其他的,管他呢!
说完,他也正好想去卫生间,便迈步出了包厢。
只是他不知道,这边刚走,顾念就到了。
她是按照司徒其发来的消息,挨个包间号码找寻过来的,终于找到了,被里面喧闹的音乐吵的眉心紧蹙,敲了敲门,便推开了。
偌大的房间,随着她的一进入,霎时间安静下来了。
盛少琛和宋子良纷纷抬眸,还有旁侧的夏侯率和宋少卿,以及陆少等人,都纷纷略显怔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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