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揪扯着顾念,强行将她按在沙发上,顾念慌乱的挣扎抗拒,却无济于事,慌乱中,张口咬向了男人。
她本就心里慌乱,求生欲所致,自然下口力气极重。
一口下去,就咬出了血。
花臂男吃痛的放开了她,冷然的脸色突变,朝着顾念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就是两巴掌,草他妈的,还敢咬老子?
一个被人玩剩下的贱货,又他妈不是第一次了,还装什么纯!
花臂男骂骂咧咧的,再扑向顾念时,她弓起身子,铆足了全部气力朝着男人小腹狠踢了一脚。
草!男人疼的身形一僵,勉强打起精神,一把就扯上了顾念的长发,狠狠拉拽过她,两手掐上了她的脖子,贱货,还他妈不老实,帝总都说把你让给我们了,听到没?你前夫都说让我们好好招待你了,你他妈还装什么!
顾念被掐的脸色涨红,视线逐渐模糊,喉咙发紧,却一字一顿艰难道出,帝长川
艰难抗拒时,她余光瞥着门旁的高大身影。
她不信,他真的会如此对她!
纵使真的不爱了,但却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他人凌、辱
滚!
随着突然一声暴呵,一直压在顾念身上的重量猛然消失,重获呼吸的顾念剧烈咳嗽着,却也看到了临至近前的帝长川。
男人面沉如九重冰寒,不远处花臂男被他踹的满地打滚,其他几人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架势,明显是懵了。
帝长川率先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仍在顾念身上,再抬眸扫向众人时,又是一片君临天下的狠厉和决绝,听不懂人话是吗?我让你们好好招待,是让你们碰她?
话落,看着地上挣扎着正欲爬起的花臂男,他又是一记飞踢而至,花臂男再次被踢倒,嘴角开裂,鲜血直流。
我的前妻,是你们这些人能羞辱的?
他话锋一顿,近前的几个人早已吓破了胆,纷纷凑到近前,卑躬屈膝的满面阿谀,我会错了意,是我们的错,帝总,您消消火,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是我们不懂规矩,是我们忽略了,我们真错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几个人不断的认错求情,花臂男也在此时反应过来,三两下爬到了帝长川腿边,一边磕头一边认错,帝总,我错了,是我色胆包天,是我胆大妄为,是我冒犯了您的前妻
话音微落,帝长川轻微抬腿,矜贵奢昂的男士皮鞋落上了花臂男的手背,狠厉一碾,花臂男疼的嗷嗷大叫。
旁边几个人惶恐,有人还想开口劝阻,却被帝长川一记森冷的眸光扫过,吓得忙噤了声。
他轻微低下眸,居高临下的睨向花臂男,刚刚你打她了吧?
低冷的嗓音不轻不重,甚至感觉不出任何的情绪夹杂,但帝长川不怒自威,冷戾的神色使然,吓得花臂男魂飞魄散。
我我错了!真错了!花臂男不断磕头道歉,感觉还不够,又抬手狠抽自己耳光,是我该死,我手欠,都是我的错,帝总您息怒啊!
帝长川移眸掠过犀利的目光,取而代之的再度抬腿,一脚踢向男人,将他踹出了数米开外。
花臂男疼的满脸扭曲,还未等缓过神,帝长川这边已经拉起了顾念,大步从他身边越过时,冷道了句,断了他的手!
声落的刹那,房外的林凛马上应声,目光示意后方的保镖,两位保镖走进了房间。
帝长川冷然的身形向外,单手拉拽着顾念大步流星,后方房内惨叫声接连而至,那声音,恐怖的像从地狱发出的嘶吼。
顾念心悸一紧,脚下步伐混乱,高跟鞋不稳,一个不经意就崴了脚。
但男人似乎并未发现这些异样,只是拉拽着她,继续向前。
穿过长长的走廊,出了电梯,直达酒店后方的露天泳池,寂静的空无一人,只有一大池碧蓝的水,倒映着周遭炫彩的霓虹,五光十色。
帝长川倏地松开了手,顾念原本就不稳的身形,突然失去了依附,整个人踉跄,摔倒了地上。
满是瓷砖的地面,她纤瘦的身子坠落,摔的很疼。
她皱起了眉,还不等反应,耳旁男人低冷的字音已经砸落,顾念!
顾念此生听过无数人喊她的名字,但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听到还要凛然。
那声音低冷,满含了各种复杂,就连看向她的眸光,都幽暗冷沉,凝聚万千。
顾念来不及顾身上的疼痛,快速爬起,强忍着脚腕崴伤的疼痛,目光迎上了他。
也是在这一瞬,男人出其不意的长臂临至,狠厉的大手捏上了她的脸颊,夹枪带棒的字音更冷,像腊月寒风,扑面袭来
你贱不贱?我是不是说过再也不见,听不懂人话是吗?还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我面前,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他手上的气力越来越紧,阴鸷的眸光迸着火光,你不是一直都爱着别人吗?现在你自由了,可以和他双宿双飞了!
话语字字寒冰,句句伤人。
顾念纤长的睫毛凌乱颤动,极快敛去眸底的混杂,抬手奋力拨开男人的束缚,难以控制的眼眶泛起了红,这个别人,你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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