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手臂晃着:“你干嘛,哎呀,我的皇冠掉了!”
下一秒。
她珍贵的皇冠便被人取下来,随手搁在旁边边柜上。
秦梵都能听到钻石发冠磕在柜面上的‘喊疼’声,“你那么用力干嘛!”
“像是这种历史悠久的发冠,都是有生命的,它会疼,重点是万一坏了怎么办,有你这么对待古董宝贝的吗!”
谢砚礼的语调听不出什么反思之意,不紧不慢道:“谢太太,钻石古希腊语的含义是坚硬不可侵犯的物质,所以并不会这么轻易摔坏。”
“我读书少不懂行不行,你把我放下来!”秦梵没好气地推着他的胸膛,狗男人不懂少女心,这是硬不硬问题吗?
珍惜漂亮首饰是女人的本能!
谢砚礼对女人的天性并不感兴趣,把秦梵抱到床上后,顺便给她裹上旁边的薄被,这才抱在怀里:“陪我睡会。”
本来被抱到床上时,秦梵还以为谢砚礼要开始久违的性生活。
毕竟男人憋了半个月,见到她这么天生貌美身材完美的仙女老婆克制不住生理反应也很正常,然而她万万没想到——
秦梵被裹在被子里抱住后,露出来那张白净漂亮小脸蛋满是生无可恋?
听到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秦梵闭了闭眼睛,开始默默地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不行了,她这么身娇体软的大美人被男人当成抱枕,心如旁骛的就能入睡。
秦梵回忆自己是不是今天哪里不漂亮,但想到刚才还照过镜子,虽然素颜,也依旧光彩照人啊,尤其是戴着发冠的时候,更是美得冒泡。
秦梵艰难地在谢砚礼怀里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那张脸,视线顺着脖颈往下。
心里升起了大胆的猜测:
他不会是不行了吧?
听说经常熬夜加班,睡眠不足的男人那方面是说不行就不行了。
还是说……已经没存货了?全给了外面的小妖精?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秦梵还是轻轻哼了声,狗男人要是敢在外面玩坏身体,那她就明目张胆地养个小鲜肉。
不,一个不够,要养一沓!
手握‘十八亿’的富婆不能抠门。
谢砚礼手臂箍在她腰上很紧,秦梵想要偷偷溜走去客厅拿手机刷会微博都没机会。
最后只好气喘吁吁地躺回原位,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从凌晨被喊起来折腾到现在,放弃念想之后,便很快陷入沉睡。
床单白色的大床上,睡着的两人身影半交叠着,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平添了几分温暖与契合。
……
中午十一点时。
谢砚礼隐约听到客厅外传来门铃声,清隽眉心轻轻皱了皱,缓缓睁开眼睛。
心口也有些呼吸不畅的感觉。
垂眸便看到秦梵半趴在自己胸膛上,睡得正香,大概是太困了,竟然没有被门铃声吵醒。
外面门铃声停了几十秒后,又继续响。
谢砚礼把秦梵的小脑袋挪开,修长指尖随手帮她整理好脸颊上散乱的发丝,这才下床去开门。
三十秒后——
站在门口的裴枫看看出来开门的熟悉男人,又退回去看了看门牌号。
是秦梵的房间没错。
那么这人是怎么出现的?
把人家小姑娘霸王硬上弓了?
嘶——
裴枫倒吸一口冷气,指着谢砚礼:“谢砚礼,你你你!”
目光震惊地落在谢砚礼脖颈以下被扯开凌乱的家居服上,以及乱得仿佛那事后的短发,裴枫话都说不利索。
谢砚礼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有事?”
裴枫听到他的声音后,终于知道自己不是做梦,第一反应就是把谢砚礼推回房间里,然后啪得一声把门关上。
谢砚礼听到他的关门声后,转身看了眼卧室门。
此时空旷安静的客厅内,只能听到裴枫微重的呼吸声。
他捏着谢砚礼的手腕眼神认真严肃的问:“你是不是把人家小姑娘给……”
“她睡了。”谢砚礼见他惊讶到呼吸困难,难得解释了句。
然而裴枫脑补到天荒地老了,不愧是搞艺术的,这脑回路就是妙啊,他在听到谢砚礼的话后,直接脸白了:“睡了还是晕了?”
晕了?
谢砚礼眼眸微眯,秦梵身体健健康康能跑能跳能欺负人,怎么可能睡着睡着就睡晕。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一眼!”
说着,裴枫便要越过谢砚礼去主卧。
谢砚礼嗓音清清淡淡:“她只是睡着而已,不用担心。”
“真的?”裴枫难得对谢砚礼的话产生怀疑。
谢砚礼冷扫他一眼,随后在沙发上坐下,摆弄着茶几旁边茶桌上的茶具。
他从不屑于说谎,甚至懒得解释。
大概裴枫也逐渐冷静下来,坐在他对面,一口闷了离他最近的茶杯。
谢砚礼看他喝了洗茶的水,没做声。
不多时,将泡好的清茶推给他。
裴枫端起茶杯,就着升腾的热雾,隐约能看清谢砚礼那张发小里面颜值最高的面容,此时依旧淡漠从容,似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引起他情绪的丝毫波动。
当年裴枫看他中学时代某天开始戴着串佛珠时,便怀疑他是不是看破红尘了,还在感慨,谢砚礼这样的人大概永远不会对女人起心思,再美的女人在他面前也都仅仅是红颜枯骨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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