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你是个有悟性的孩子,以你的能力,处理你口中的这个病人的情况是没问题的。
但是,老师在这想跟你说一句,凡事不可干涉的太深,切勿引火上身,医生,只需要专注治疗事业,其他事,勿理勿问。”
听到这,白言希也知道梁振中怕是也对其中千转百绕的情况预料到一二了。
让她感动的是梁振中愿意适当的去提醒她,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对尘世间的斗争丝毫不感兴趣,也懒得站队和开口提及,他这么说,代表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徒弟。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这浑水,自己早就已经深陷其中了。
“老师请放心,我现在心目中就只有自己的亲人还有医疗,其他的我不会想,也不会去想。”
白言希的语气看似坚定,却也有难以忽视的苦涩。
见到白言希这个表情,梁振中心里默默的叹息着。
“你知道的,我不是喜欢探究自己学生个人隐私的人。但是,你和唐易山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得出,你们的关系不菲,我也看得出,你的心,似乎还停留在他那。”
梁振中确实对于别人的情感问题不感兴趣。但是他知道,唐易山不是简单的人,如果白言希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那么招惹上他,对白言希来说,绝对没有任何的好处。
“老师,我……”
白言希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自己老师说,其实唐易山是自己的前夫,他把自己赶走后,现在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自己纠缠不清。
这话说出来,怕只会有人说自己是神经病吧!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但是言希你记住,现在的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梁振中的弟子,都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人欺负。”
是的,自己难得起了收徒弟的心,而自己的徒弟却一直被欺负着,默默承受着委屈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的梁振中下意识的以为唐易山这种豪门公子哥是因为新鲜感,所以才这样和自己的徒弟纠缠不清的。
“老师。”白言希的语气,带着哽咽。
“傻孩子,你要学会依靠别人,不要总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担着。俗言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总是没错的。”
刚才的话,让白言希哽咽不止,现在的这句话,便让白言希连最后一丝隐忍都坚持不下去了。
从小到大,自己学到的,永远都是怎么坚强。妈妈叫自己要坚强,疼了要忍。
爸爸教育自己,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面对困难也要坚强……
这么久了,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足够坚强了。但是现在有一个本就更自己毫无关联的人让自己可以试着依靠他。
“老师,我知道了,谢谢你!您是第一个,告诉我可以不用那么坚强的人。”
梁振中看着白言希语气中带着的真挚,心里也很悸动。
若是她没有发生意外,她的女儿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你迟早是要继承我衣钵的,在外面,你要强大到没有人敢看轻你,对这些心疼你的人,你可以完全卸下你的铠甲,享受着这些人心甘情愿给你的庇护,知道吗?”
白言希重重的点了点头。
知道白言希是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梁振中才放心下来。
为了避免话题变得尴尬下去,梁振中重新把话题扯回到了她的治疗方案上,同时也给出了一点自己的见解。
从梁振中那得到了极大的鼓励,连带着对秦一楠的治疗,白言希的心里也有底了许多。
刚走出院长办公室的白言希,一个转身立马就联系了秦一楠,让他准备好第一次治疗的准备。
很快的,一个迫切的想要治疗,一个迫切的想要康复的人,就达成了共识。
而治疗的地点就定在就定在两天后的军区医院里。
此时的美国,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但是却和此时的唐家大宅格格不入。
“你们混账!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环顾四周,遍地都是被推倒的家具和被砸碎的瓷器尸体。
“爸,你不要那么激动,先消消气。”姜初微连忙上前,扶着老爷子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种情形下,你们觉得我冷静的下来吗?你联同那个没良心的唐易山用计,害得白家倾家荡产,还恬不知耻的接收了属于言希的东西用来壮大自己?
唐德凡,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就是这么教我孙子的吗?你们让我死后,以怎么样的面目去面对言希的爷爷!啊?”
说完,老爷子手中的拐杖竟然照着唐德凡的身上抡过去。
姜初微惊恐的看着,眼神示意唐德凡躲开。
但是唐德凡还是结结实实的接受了这下权杖,再怎么说,唐德凡也是步入中年的年龄了,身体也不似二十年前那般硬朗了。
剧烈的疼痛让唐德凡差点站不住脚,跌倒在地,没过几秒,唐德凡的脸色便变得通红。
“爸,你这是干嘛,真的想要打死德凡吗?”
哪怕姜初微平日里再敬重老爷子,但是看见他这么打自己的丈夫吧,那什么狗屁敬重,也都被自己丢在脑后了。
“德凡,你没事吗?你怎么样啊,我,我去叫医生过来。”
看着自己的丈夫咬着牙忍着疼痛,一言不发的模样,姜初微心疼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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