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言希站定后,才发现唐易山手上拿着的,正好是自己握在手心的银针盒。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在自己还在笨拙的盘算着要不要下手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工具都收缴了。
怎么可能,明明他一只手,扣着自己的手臂,一只手揽着她的腰……
想到了什么的白言希,脸色顿时像是被殷红染过一样!
“白医生,白医生你在吗?奇怪,门怎么锁住了?”
门外,不恰时宜的传来小护士的声音,很好的缓解了场面的尴尬。
“白医生,你在里面吗?”
小护士不信邪的继续敲门,开口呼唤。
“我在,等一下!”
“院长那边找你有事,等你里面解决完后,直接去院长办公室那里找他吧!”
刚才目睹白言希和一个男人走进办公室的小护士,现在才反应过来,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识相的把该传达到的信息说出来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听闻此言,白言希低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略微凌乱的衣服。
没有看唐易山一眼,就离开了。
赶到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院,老师,你找我什么事?”
“来啦!过来。”
梁振中对着站在门口的小徒弟,招了招手。
“既然你已经是我徒弟了,那接下来,你就跟着我,好好的学习吧!我看你来去潇洒,应该没有男朋友吧!也好,这么在做研究的时候,不容易分神,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梁振中自说自话的,全然没有注意到旁侧白言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老师,我没有男朋友,喜欢的人嘛,我儿子算不算?”
白言希的言语间,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和试探。
“儿子当然,儿子?你有儿子了?”
白言希知道,自己会见到老师在外界的时候,没有表现出现的真性情,但是却从没想过会这么快。
“是,我有一个儿子,他五岁了,大名叫白旭,小名叫豆豆,现在在美国读书。”
“白旭,这孩子跟你姓的?你丈夫呢?”
“我离婚了,孩子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想来,我们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过这样也好,少了很多法律上的纷争。”
梁振中从来没有看过,一个离异的女人,带着五岁大的儿子,在聊起这件事的时候,能做到如此的坦荡。
“是那个男人没福气呀!”
梁振中微微的叹气,带着点惋惜,又带着点气愤。
毕竟这个人是自己好不容易才看中的徒弟,却被人这么「糟蹋」。
“老师,不讲那个人了,过去的事情再提没意义,我现在过的很好就够了。”
梁振中看白言希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释然做不了假,便也就放心了。
“嗯,你想的开就好。这本手扎,是我这些年来,有感悟的时候就写下来的,你拿回去看一看,有什么不懂的,就过来找我。”
梁振中从抽屉中抽出一本看起来历经岁月的手札,看得出经常被翻阅的痕迹,却也保存的很好。
“是,谢谢老师,我一定会好好消化里面的内容的。”
郑重其事的从梁振中手中接过这本手札,分量很重,但是白言希清楚,里面内容的重量,是可以在医学界掀起轩然大波的。
“然后,我手头上有一个即将要开始的研究,差不多等到灾情稳定下来,好转了之后,就会开始进行,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进这个研究,把这段时间你学到的东西,好好的学以致用。”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梁振中,或许是白言希这一辈子,遇见的第一个真正的贵人了吧!
接下来的一整天的时间,白言希几乎都沉浸在梁振中给她的那一本手札里去了。
直到肚子唱起了空城计,白言希才意识到,自己坐在桌子前,看手扎整整看了四五个小时。
白言希这才收拾了一下东西,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但是白言希不知道,在自己走后,有两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前。
“看来秦少病的还算轻的啊!不然怎么走到哪,都能见到你。”
秦一楠顶着一脸带着病态的脸庞,对于唐易山夹枪带棒的讽刺视若无睹。
当初为了救自己的下属,自己踩空摔断了腿,再加之几乎淋了一整晚的雨,要是普通人,早就已经伤根本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够走动,完全得益于他超乎常人的强硬的身体素质了。
但是,此刻他脸上的病态,却不完全是因为这一次受的伤……
“那个女人,不愿意见你。”
在军队里的磨砺,让秦一楠学会了,如何用最简短的话语,戳对方的痛点。
“秦一楠,你想干什么?我和白言希之间,你若是想要插手,别怪我不客气。”
的确,秦家在政界是举足轻重的存在,而他秦小爷是更是秦家人的老来子,更是一个不好惹的存在,无人不知,秦家的秦一楠比起秦老爷子来说,更不好惹。
但是若是他秦一楠真的打算介入自己和白言希之间,他唐易山完全不介意和秦家,和秦一楠来比个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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