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渊停下了手,任由小企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待小企鹅终于对这位不识好歹的新朋友放下心来转回身后,颇有些遗憾地看着小企鹅的脑袋。
一人一鹅在椅子上坐了很长时间,劳累了许久的小企鹅终于克制不住睡意眯起眼睛睡着了。阮星渊没能看见小企鹅的正面,什么也没感觉到,直到小企鹅的脑袋在他面前晃悠了下。
小企鹅似乎是睡熟了,他趴下在阮星渊手上翻滚着,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阮星渊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就这样小心地护着这只睡着了的企鹅幼崽。不仅担心小企鹅摔下去,还要时时刻刻注意着幼崽的伤。
一直到中午,开饭的时间到了,群里厨师已经发布了开饭通知,阮星渊看了眼小心地将小企鹅放下,见着企鹅幼崽乖巧地睡着放下心,站起来推开工作室的门。
迷迷糊糊中,小企鹅抬起脑袋看了一眼门口,望见露出一条缝的门,小企鹅朝着门口念一句:“不要偷鱼。”
说完摆回去继续趴着,仿佛刚刚的提醒是种本能似的,小企鹅的肚子随着呼吸鼓起又缓缓收缩。
阮星渊愣住,轻笑一下,走出去,门轻轻阖上。
第26章 吃鱼
作者有话说:阮星渊:你这鱼的杀业造得有些深重。 小企鹅:你疯了吗?我企鹅!
阮星渊吃完饭找到了厨师,本想询问厨师有没有处理不要的鱼内脏,结果在鱼箱旁边见到了小助手。
小助手名叫姚飞沉,看见阮星渊来了并不觉得稀奇,“现在这里的鱼都归我管,喏,给你两条。”
姚飞沉给阮星渊找了一个大盆,转过身手直接伸入水中快速捞出来一把小鱼,动作干脆利落还顺手往盆子里倒了些水。“有水新鲜,快去吧。不过现在他们都在吃饭,你最好晚一点走,大概一点半回去,走廊上就没人了。要是有人问起你,你就说带鱼过去帮我做实验的。”
相比于阮星渊,姚飞沉似乎是做这事做得多了。他本身的课题是研究鱼类,以往课题能有的鱼都有限,种类都是那么几种,姚飞沉十分庆幸自己接受了来南极科考站的任务,以至于他终于在有生之年实现了承包一个鱼塘的梦想。
“你不是医生?” 阮星渊迷茫。
“那我副业。”
“正业是?”
“企鹅专用兽医以及鱼类专业研究员。” 姚飞沉挺起胸膛骄傲地说:“医术绝对有保证,精通企鹅身上各种疑难杂症,在企鹅烦躁之时还可提供陪打架服务,并且本人深刻了解企鹅身体任何部位构造及特点,乃至企鹅最喜欢的鱼。恕我直言,没有姚飞沉解决不了的企鹅问题……”
阮星渊扭头就走,怎么看这个人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 一切只需要让我摸摸企鹅的毛,喂喂喂,你怎么走了?” 姚飞沉愤怒地看着阮星渊离开的方向,待到看不见阮星渊的背影,他郁闷地喃喃道:“现在的年轻人太不会做生意了。”
不就是摸摸毛吗?
姚飞沉叹了口气转过身,望见门口处的身影腿瞬间抖了下,差点跪在地上,两只黑眼神中全是慌张。
他左右看看,四周封闭,门也被堵着,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
门口,应语堂抱胸站立,颀长的身体依靠在墙边微笑看他,薄唇轻启,缓缓开口:“以前好像没听你说过你懂得这么多。”
“…… 等等,你听我解释一下!”
-
工作室门打开的时候,里面的企鹅已经醒了,见着阮星渊进来睁着两只圆眼睛直挺挺地盯着他以及他手中的盆,样子看着还有些严肃。
阮星渊将盆端在了小企鹅面前,招呼着屋里的小幼崽吃饭。
可他的话似乎并不是那么管用。小企鹅的视线从他身上挪到地上的盆中。过了会儿,抬起头恶狠狠地说:“不是说了不要鱼吗?”
小企鹅满心不爽。这个家伙太不听话了,外面多危险啊,居然真的去偷鱼。
他望了望阮星渊的腹部,看了看又看,确定同阮星渊离开之前也没有什么变化。小企鹅不敢相信,这家伙出去一趟肚子看起来也还是扁的,就像是根本就像没进食的样子。
他就不饿吗?!
心中不高兴,小企鹅迈开腿在盆子前走来走去,两只鳍背在身后,走到盆子尽头又转回来继续走,看一眼盆迅速扭过头,看起来像个严肃的小老头。
这姿态看着让阮星渊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姚飞沉给我的。” 阮星渊解释,“就那个给你治疗的医生。”
小企鹅立马后跳一步,“就那个总想着摸企鹅毛的变态?”
“对对。”阮星渊 “噗嗤” 一声笑出来,看来姚飞沉吸鹅贼的形象在小企鹅心中已经不可动摇了。
小企鹅不说话,再次挪脚在盆边踱步,这回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阮星渊,又回头望盆。看起来很是纠结。
不太能理解小企鹅的动作,阮星渊问:“怎么不吃?”
他满心疑惑猜测了几个理由也猜不到小企鹅究竟想的是什么。据他了解,企鹅幼崽应该很能吃啊,从出生起就吃着企鹅爸爸的存货,经常吃得企鹅爸爸们瘦了好几圈。
小企鹅走到阮星渊面前,仰起头,凶巴巴说:“你蹲下来!”
对于这个要求阮星渊不解,但看着小企鹅的样子,还是听话蹲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