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手满脸歉意,“大概得很久,几个小时估计还回不来。不过如果是外伤的话,我没问题的。”
“那给企鹅呢?”
小助手愣了下,点头,“可以。”
阮星渊听着也不说话了,赶紧拉着小助手到工作室去。
门开时,小企鹅仍趴在原地,小助手看见地上的企鹅时顿住,很快他反应过来什么也没问快步走上前去,低头熟练地处理伤口。
阮星渊也不敢打扰,待在一旁安静等待。
没一会儿,小助手开口:“你能帮我看一下医务室吗?我怕待会儿还有人找我。”
“好。” 阮星渊二话不说出了门。
科考站的研究员这时候都在工作,在走廊晃悠的人很少,阮星渊一路上没碰到多少人。
待到了医务室他坐下来,医务室里空荡荡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阮星渊回想刚刚,渐渐的,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
这位助手他从未听说过他的到来,如果是早早就出现在科考站,没道理他不清楚。况且,进门时这位助手看起来也不大对劲。
放心不下房间里的小企鹅,阮星渊重新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又并没有直接走出去。
他还在思考。
阮星渊的眼睛紧盯着门板,屋内钟表的指针一点点转动,尽管对的时间不是那么准确。阮星渊一咬牙往前走去。
待走到了医务室门口,阮星渊又犹豫了。
如果不是呢?
那他岂不是太不尊重人家了。
阮星渊停下来,静静望向通往工作室的走廊。为了节约能源,走廊的灯是声控的,无人走过便是黑沉沉的一片。
现在望过去,犹如被黑夜吞没了一般。
周围悄无声息,一切归于寂静。
阮星渊低头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象征着分钟的数字停止了似的一动不动。
时间好像将他留在了这一刻。
“放开我!变——态!”
突然炸开的一声响吓住了阮星渊,指针突然飞速转动,一切又重新运转起来。
阮星渊奔跑起来,他顾不上考虑了,甚至他非常后悔,为何要将小企鹅独自和陌生人留在一起,如果那是个坏人呢?
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可除了之前的声音外,阮星渊没有听见其他声音。
难道是已经没办法说话了?
阮星渊想都不敢想。
如果那是个杀企鹅的变态, 他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这个混蛋!
走过墙角时看到了摆在角落的扫把,阮星渊抄起扫把就走。
他急匆匆走到工作室门口,猜测着那位变态助手应当锁了门,于是 “砰” 地一下踹开了门。
门开了,屋内的一切呈现在阮星渊眼前。
小企鹅身上已经没有血渍了,整只企鹅用白色纱布包裹着,看着像只木乃鹅。 显然,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变态” 小助手抱起小企鹅放在腿上,双手捧住小企鹅的身体,脸缓缓凑到小企鹅胖乎乎的肚子前,而后狠狠吸了一口气。
门口骤响,小助手猛地抬起头望向门外,满脸都是被抓包的惶恐。
他腿上,小企鹅奋力拍打着小助手的脸。一下又一下,将小助手的脸打得通红。
阮星渊:……
阮星渊看着这一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站在小助手腿上的企鹅幼崽已经受不了了,他被这突如其来的 “骚 扰” 气得浑身发抖。
这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生物?不知廉耻!死皮赖脸!
他愤怒地抬起头,看一眼小助手,又看一眼门口的阮星渊,转了好几圈,确认他心目中的真正的敌人。
最终,小企鹅停了下来,他站直身体伸长脖子冲着阮星渊大吼:“变——态!”
小助手没忍住,“噗嗤” 一声笑出来。
“……”
阮星渊幽幽望着前方的企鹅幼崽,“又不是我吸你的,干嘛说我变态?”
要说也该说吸了他的小助手啊?作为企鹅怎么可以无理取闹,枉杀忠臣。
小企鹅鼓着肚子,愤怒道:“就是你找的人,跟你这个家伙一样变态!”
听到这里,小助手突然抬起头,“他怎么变态了?”
“他……”
“等等等!” 阮星渊及时出声阻止,“那是误会,误会。”
“才不是误会。” 小企鹅背过身去,留下毛绒尾部和白纱包裹着的背部。
看着可怜兮兮的,没有气势的样子只让人觉得可爱。
小助手只看了一眼便浑身颤抖,两眼发光,看着就不像个正常人。
他的两只手紧握着甚至能够看到凸出的青筋,阮星渊真怕他再抱着小企鹅吸一口,这只鹅立马在工作室中表演一个大失活鹅。
这还得了?
阮星渊匆匆走上去,走到跟前,小助手突然扭过头,眼神放光望向阮星渊。
吓得阮星渊后退了一步。
小助手脸上堆笑,讨好地对阮星渊说:“再让我吸一口行吗?就一口。一口我就给你保密。”
小企鹅转过身,一脚踹在了小助手脸上。重重一声响。
阿门。阮星渊为小助手画了一个十字架。
被小企鹅拒绝的助手伤心欲绝地躺在地板上,任由凶巴巴的企鹅幼崽从他脸上踩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