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脑袋碰到实物,小企鹅停了下来。渴求温度的本能让他不甘心地再次往前挤了下,没想到,竟然将脑袋挤了进去。
这地方实在温暖,小企鹅进去了就不想出去了。
企鹅爸爸茫然地站在原地,看起来有些无措。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企鹅。
他慌张地提醒企鹅宝宝,“蛋不能拖进袋,还有,你得先破壳出来。” 起码出来进个食啊。
大概明白自己又搞错了什么,这次小企鹅恼羞成怒,转过身忿忿地开始同蛋壳做斗争。
在又一次摔下去之后,小企鹅的肚子从蛋壳里冒出来了一些。
阮星渊看了一眼,没有企鹅幼崽那么鼓,之前又努力了那么久,想来也已经饿坏了。
求生的本能令每只小企鹅都格外努力,他们会顶着寒冷和饥饿,在眼睛还没睁开的时候就从蛋壳里钻出来。
每只小企鹅破壳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扬起头呼唤,寻求出生后的第一顿饱饭。
再次过了十分钟,阮星渊看了一下钟表,这个时候已经六点零三分了。这只小企鹅竟然不知不觉又奋战了一个小时零三分,尽管他也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动,可也实在很有毅力了。
企鹅爸爸叫了几声。阮星渊猜测这是企鹅爸爸在鼓励自己的孩子。
因为声音过后,趴下来休息的小企鹅又晃了几下身体。
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动,没一会儿就又重新埋进了毛里。
就差一点了。阮星渊心中叹息。这只小企鹅大半个身体都在外面,再努力一把,应该差不多就该出来了。
只可惜小企鹅已然疲惫,这时候趴着不起来。
其他的企鹅有些也醒过来了。陆缘冰上高低起伏地响起了企鹅的叫声,隔壁稚嫩的声音传到了这边。
屏幕里,懒洋洋躺着的小企鹅 “嗖” 的一下撑鳍身体,转过头敏锐地朝向着那一处。只可惜他看不见,但仍旧执着地向着那边。
阮星渊看了一眼,是一只绒毛细密,身体比小企鹅大了两倍的灰色小企鹅。这时候正躺在企鹅爸爸的育儿袋里,伸出脑袋仰起头向着自家家长求食。
小企鹅高声呼唤着自己的企鹅爸爸。
“哼!就是你!”
谁?
阮星渊迷惑地看着自己的笔记本,他脑中的企鹅幼崽竟然自己给自己加戏了。可他身为幻想的主体,竟然不清楚他的幼崽在想什么。
冰川之上,企鹅爸爸的肚子下,小企鹅抖动身体费力地甩动蛋壳,趾踩在蛋壳上,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身体与蛋壳分离。
两厘米,一厘米,终于分开了。
阮星渊从位置上站起来凑到屏幕上看,小企鹅一脚踹开蛋壳,动作干脆利落。
实在太可爱了。阮星渊脸上浮现出笑容。
屏幕里,小企鹅撑起身体,伸长了脖颈高高地仰起头。
这只奋战了一天多的小企鹅早已饥肠辘辘,阮星渊猜测他下一刻就要向企鹅爸爸求食了。
企鹅爸爸显然也做好了准备,脖颈弯曲,张开喙分泌出乳汁朝着自己的宝宝伸过去。
父子和谐的场景令阮星渊心中一片温柔。
小企鹅张开喙稚嫩地叫了一声。脆生生的,听不懂的时候更加可爱。
他凶凶地问:“骂我那笨小子呢?”
阮星渊、企鹅爸爸:“……”
第7章 你把他爸打一顿吧
作者有话说:谢谢宝的海星~ 企鹅崽:我爸应该和我行动保持一致。 鹅爸:…… 为什么不是你和我保持一致?
企鹅爸爸有些忧愁,他的孩子同企鹅幼崽似乎不大一样。没有哪一家的企鹅幼崽出生的第一件事是要打架的。尤其是当他的眼睛还没睁开的时候。
才刚出生没多久的企鹅幼崽艰难地挪动脚步,哪怕看不见也仍然要踩下去,完全不像别人家刚出生的企鹅,一副弱小需要呵护的样子。相比之下,小企鹅的样子更像是蛰伏多日的土匪终于下山了。
小企鹅挥动着双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虽然看起来状态并不是特别好,但要去打架的势头却很足。第一次带孩子的企鹅爸爸手足无措,费了很大的功夫劝阻他刚出生却异常凶悍的企鹅宝宝,直到南极的寒风瑟瑟袭来,险些将小企鹅吹倒在地,刚出生的小企鹅才愤愤地暂时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阮星渊看见他进食完后,仰头叫了一声。叫完之后,转身一头扎进了企鹅爸爸的育儿袋里,其气势硬是让他解读出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的意味来。
“笨小子醒了喊一下我!”
再看看隔壁家的企鹅。那只灰扑扑的企鹅进食完很快就躲回去睡觉了,同大多数企鹅不太一样,这只企鹅不是那么好动,总是待在企鹅爸爸的育儿袋里,只有偶尔会响应企鹅的号召下去耍耍。
企鹅天性好斗,打架是常有的事,他们也乐于去做一些挑战自我的事情。有时候自己害怕了,先推朋友下水试试,自己再跟着下去。这群出生没多久对于世界还很好奇的小企鹅,尤其乐于到处探险。
可当隔壁家胆小的企鹅看到企鹅群里的心机企鹅绊倒别家鹅时,他选择默默收回了下地的趾。
世界真可怕。
阮星渊去吃了早餐,再去见了下应语堂。
应语堂坐在诊室里手捧着一本书,看见他来,笑眯眯地坐起来,态度热情。“来来来,星渊,你给我再给我讲讲你遇到的事情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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