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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和殿重修,费用问题又在朝堂之上争论不休,有人建议路不用修太好,拿出来余银修太和殿正好。
    一提银子康熙脸拉得老长,底下官员哪一个没欠巨额税款,当即下旨补齐欠银。
    “若无现银,七天之内拿家产相抵,拒不履行者抄家流放。”穆克登不是说尼布楚还缺人开荒,正好朝中不差蛀虫,康熙不爱听修路没用。
    又不用官员掏腰包,操哪门子闲心!康熙要不是看到商人变得多起来,货物的价格在明显下降,税收却在往上攀升,也会觉得胤祚修路单纯为了出行方便笼络民心。
    面对种种不安好心的质疑声,康熙雷霆手段出击摘了好些人的顶戴,勒令回乡务农。
    官员内心哀嚎不断,咒骂挑起事端的无脑之辈,更恨没事找事的宁郡王,修路便修路丈量鬼的土地,这下好了一个也逃不掉,上哪弄那么多银子去?
    隔日接到卫冬的急件,康熙看后大发雷霆,“一群废物,之前马齐才来复命说胤祚无事,这才多久人就失踪了!”火气直冲脑顶,眼神渗人得可怕。
    梁九功战战兢兢,宁郡王失踪成瘾,真的假的?
    “让他们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提头来见。”康熙气疯了,扫落一桌东西。
    梁九功惊得缩了脖子,小心翼翼问:“会不会宁郡王自有主见?”像上次一样不就是一个人跑到江南去了。
    听了这话康熙起伏的心绪稍稍缓和,“脑子一个个装得是石头,中计了也不知道!”
    梁九功上前捡起散落在地的奏折,归拢好放在桌上,不经意瞄了一眼展开的折子心跳加速,都敢烧宁郡王的小院,这得有多大的仇和怨?
    千万别是宫里的那几位,这要是彻查下去皇上肯定得给宁郡王一个交待,梁九功心如鼓擂感觉要变天的样子。
    胤祚能跑哪去?南边基本上去过了,北边?康熙突然想到尼布楚,封地是胤祚的地盘安全无余。
    “传信穆克登留意胤祚是否回去?”康熙希望胤祚这次别再乱跑。
    “嗻。”梁九功躬身退了两步被叫住。
    康熙对太子、大阿哥等人报以怀疑:“太子最近在干什么?”
    “奴才不知。”太子的消息不归他管,梁九功心说皇上这是气糊涂了?
    康熙摆了摆手,调查的心思全然淡了,是不是太子已然不重要,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推给丈量土地一事上,跳得最欢的那些人拉出来当替罪羊。
    宁乡县,土匪头子大当家终于抓到了,胤祐、布木等人费了不少力气,只待问出前因后果。
    卫冬拦下七阿哥,客气的告诫:“您不适合旁听。”
    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提亲自审问,胤祐一下子听出言外之意,“为何?”明明人是他抓的,这里身份最高的也是他,为什么不能参与到审讯当中?一个奴才也管起他来,谁给的胆气这么说话?
    眼见七阿哥不满流露,卫冬不得不点破:“此人敢对宁郡王下死手背后必有蹊跷,有些事七阿哥现如今不应知晓过多,容易引火烧身。”宁郡王有皇上撑腰,有耀武扬威的资格,七阿哥可什么都没有。
    胤祐张口骂人的话卡在嘴边,一时间恍然大悟,谁敢对六哥下手,除了宫里的某些人外没有第二个,确实如卫冬所言,知道太多非常不妙,万一真查到太子头上以皇阿玛对太子一向袒护的行径,这个亏六哥妥妥的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没别的选择。
    即使不是太子,来自于不满的世家朝臣,也不是他一个光头阿哥可以涉足的事,深吸一口气挥散积压许久的郁闷。
    异地处之他要是六哥,都到了这步田地日子过得远没有他们所看到的那么滋润潇洒。
    胤祐点了点头:“我什么也不知道。”表示日后也不会私底下胡乱打听。
    还不算太笨,卫冬支了个转移注意力的办法,“您心里再急手头上的差事不能忘,停下修路这段日子银子没少花,再这样下去就要超出计划了。”
    胤祐脸色一变,可不是,人工开销一直都有,之前没把人辞掉,钱照给定下的日子延长,只不定有人打着偷奸耍滑磨洋工的主意,绝不能让六哥背上私吞银子的罪名。
    “这就去。”胤祐转身就走。
    布木听了全程,朝卫冬点了点头,带着人离开去丈量未完的土地。
    都动起来有活干至少一段时间内没功夫胡思乱想,卫冬的目的达到了。
    刑讯大当家,卫冬摸了摸脖子,记起一位同僚,顾生就是在宁郡王失踪后没了小命,他还没有顾生在宁郡王身边的时间久,巴望着能将功折罪。
    双手被束掉在房梁上脚下悬空十分考验人的耐力,时间久了两条胳膊准废。
    千算万算没能提前一步算到银子有命拿没命花,大当家悔得肠子都青了,应该找个替死鬼出去顶缸,他一个人独吞银子跑路,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活,不比当山匪自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卫冬没开始问,对面的人主动坦白,无论真假记下来再求证。
    “给钱的人很神秘,只让我们去放一把火烧一间小院,多余的事不需要再做。”大当家只求,“一大家子妻儿老小恳请放过,他们都是无辜的,我把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你。”
    卫冬给不了保证,直接了当挑明:“你们动的是宁郡王,生死不是我能做主的,说与不说差不多。”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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