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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前脚刚进门,礼行了一半,后脚胤禛也到了。
    “你先讲故事朕听听。”康熙在意胤祚说的每一句话,尤其是刻意的特别点出来的。
    “什么故事?”后来的两个人互看一眼,一脑袋问号。
    胤祚道:“一个与佛有关的,说的是某人在屋檐下躲雨,看见观音正撑着伞走过,这人便说,观音菩萨普度一下众生吧,带我一段如何?
    观音却说,我在雨里,你在屋檐下,而檐下无雨,你不需要我度。
    这人立刻跳出屋檐下站在了雨中,现在我也在雨中了,该度我了吧?
    观音说:你在雨中,我也在雨中,我不被淋是因有伞,你被雨淋是因无伞,所以不是我度我自己,而是伞度我。你要想度不必找我,请自求伞去,说完便走了。
    第二天,  这人遇到了难事,便去寺庙求观音,走进庙里才发现观音的像前也有一个人在拜,那个人长得和观音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这人便问:你是观音?
    那人答道:我正是观音。
    这人又问:你为何还拜自己?
    观音笑道:“我也遇到了难事,但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自救?为何?
    不单单康熙纳闷,胤禛、胤禩同样一脸茫然,说得好像是故事,却又不是真正的故事,好似在隐喻什么。
    自己救自己,自救?胤祚应该没做什么坏事需要自救?康熙目光一下子从胤祚身上移向另外两个儿子。
    被皇阿玛盯得汗毛直立,胤禩袖中的手不禁一颤,看向老六的眼神带着探究,左思右想不明其意别是故意来坑他的,立刻琢磨应对之策避开可能发生的意外。
    胤禛同样浑身发寒,皇阿玛为何这么看他,难不成做错事了?一头雾水不得解。
    “出去一趟都有哪些收获?”康熙问得直接,示意胤禛开始讲述。
    胤禛稍稍松了一口气,正想向皇阿玛讨个称赞,于是将今日遇到的事大方的说出来。
    胤禩紧跟着说了一句:“儿臣一直跟着六哥闲逛,就只去了一趟茶楼听书,没别的趣事便回来了。”有问题找老六,他就一个陪衬。
    胤祚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八真以为他出门不带人,从未怀疑过人隐在暗处干偷听的活计?康熙到现在无所知,大概偷听的人打听那名书生家境去了,要不了多久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应该替老八掬一把同情泪。
    “救人做得不错。”康熙嘴上夸赞胤禛做事认真心细,心里却对事件突显出的另一层问题持保留意见。
    胤禩瞅准机会来了一句,“隐约听到好多学子在谈论此事。”具体说了哪些内容自是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抖出来,故意在此挖了个坑,只要老六不点破拆他的台,后续便能如他所愿发展。
    胤祚不屑听:“儿臣乏了先行告退。”该说的他都说透了,怀疑与否那是康熙的事,他可左右不了。
    老六这一走,胤禛也呆不长,没说几句话一同离开。
    “四哥,出门若有好事记得叫上我。”胤禩并非说客气话。
    “皇阿玛在此,杭州地界极少出现案子,我也是碰巧了。”胤禛哪能乐意带上老八,断然拒绝不给一丝可能。
    “太可惜了。”胤禩遗憾道,“六哥也不乐意带我,看来只能找别的事做。”
    两人各自分道扬镳,胤禛越细品越觉得老八话里有话,好似在暗指某件事,他却一无所知。
    进屋坐下,胤禛问苏培盛,“老八没去找高士奇请教?”
    苏培盛一回来就去打听出门之后漏掉的消息,主子一问便道:“去过,高先生说今日不见客,八阿哥便堵了正准备出门的宁郡王,宁郡王身边一个人也没带,八阿哥只带了一名侍卫,具体去了何处不得而知。”
    “奇怪,老六为何非要讲一个极不贴合实际的故事?”胤禛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翌日一大清早,胤禩忍着笑脚步匆匆去找正主,急促的敲响老四的房门。
    “四哥,你救的那名女子被官府送上门了!”刚刚准备出门即见此一幕,胤禩自是要问个清楚明白,之后一脸惊讶难掩。
    胤禛在练字,忽闻门外声响,手一抖一大滴墨落在纸上晕染开来,整张字写废了。
    苏培盛去取点心不在门外守着,胤禩堂而皇之推门进去:“这事做何处置?总不能真收了那女子吧?虽说长得不错到底上不了台面。”
    因是四阿哥所救之人,官府审理完案子,不敢单独把人放了,且被救的女子声称当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官府只得将人送来看四阿哥如何安排。
    胤禛阴着脸出门,此事被皇阿玛知晓定会斥他一顿办事马虎顾前不顾后。
    胤禩跟在老四身后,在其看不到的地方上扬的嘴角显示出极佳的好心情,片刻收敛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胤祚在屋里,寻思着南巡结束回宫还是回尼布楚?穆克登做大事可用,一些打听消息等等的小事比不上卫冬灵活应变,手头的人还是太少了,康熙不可能再舍出一人。
    敲了敲脑门差点忘了,三十二年有件大事发生在康熙身上,他是表现呢,还是尽量降低存在感?大概率人是死不了的,过程痛苦点活该受着,整天疑神疑鬼太烦人。
    院子外的声响入耳,胤祚走到打开的窗前向外望去,“大清早折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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