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胤祚用手指着自己,“我也要,不是,我还小。”见鬼,忘了古代十一二岁谈婚论嫁,忽略了这把赐婚的火烧到他头上。
卫冬点了点头,宁郡王吃惊的小表情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康熙选妃往后宫塞新人他管不着,自己的婚姻大事不该就这么草率定了,十二岁结婚能干什么?他还有好多未实现的梦想,哪能被婚姻的枷锁套牢。
“不行,我不同意。”胤祚麻溜的去乾清宫找康熙。
梁九功纳闷宁郡王风风火火的样子莫非有急事?没听卫冬说过?
康熙正在用笔勾选送上来的秀女画册,挑家世背景适合的人选,忽见一脸正色的胤祚,搁笔问:“什么事?”
胤祚鼓起勇气道:“选福晋的事别把儿臣算在内,儿臣还小过几年再说。”
“小?”康熙乐了,上上下下打量胤祚一遍,“朕如你这般大时已经有侧福晋了,老四只比你大两岁,好的先定下来完婚的事推后两年由你。”
胤祚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不要盲婚哑嫁连人都没见过,心思秉性一无所知,一张圣旨将两个陌生人绑在一起,紧接着再塞一堆侍妾,后院真成了宫斗现场,家宅不宁可不是好事,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刚一出生就被后院的女人弄死,康熙受得了他受不住。
康熙见胤祚十分排斥,调侃道:“现在不指一家,等你想好了可就没剩几个合适的。”
到时候再说,有些话也只能心里想想,胤祚为了要康熙一个承诺,祭出杀手锏,“再等几年也不迟,尼布楚那边还得回去盯着。”
“朕看你是玩心不减,不愿意困在这一亩三分地的宫里。”康熙哪里看不出胤祚那点小心思。
这点胤祚不否认,趁着年轻当然得到处走走开开眼界,有了家室心里牵肠挂肚容易分心,他可不需要以联姻的方式获取妻族那一方的支持,自古外戚干政屡见不鲜。
“皇阿玛儿臣有顾虑,万一成亲之后梦不准了。”这可不是危言耸听的玩笑话,遗传学问题真说不准,胤祚到现在没弄懂金手指怎么来的,用来解决眼下燃眉之急再合适不过。
康熙怔了一下,胤祚要是不提真把这茬给忘了,梦是挺邪性万一真跑到别人身上,止不住扼杀的冲动,的确不应操之过急。
“行吧。”康熙暂时不给胤祚赐婚,但是人选方面先行留下,身份相当长相不错的满朝文武当中也就那么几家。
得到康熙金口玉言胤祚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回去的路上还在琢磨,不久以后阿哥所该热闹了,又是婚事又是孩子,没个几年肯定难出宫建府。
虽说是别人的喜事,胤祚也不轻闲,礼物都得提前备出来,头疼的事交给卫冬去做。
选秀落幕,紧接着是科考转眼又要过年,这一次宫中设宴百官普天同庆。
饮酒赋诗好不欢乐,加上有些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拍马屁的造诣见涨,胤祚不幸也在涵盖范围内。
胤祚能说什么,自然是起身敬康熙:“一切都是皇阿玛教导有方。”喜庆的日子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砸。
太子皮笑肉不笑刺了老六一句:“长了张会说话的嘴。”
“彼此彼此。”胤祚冷嘲热讽,“弟弟们能有今日,全仰仗太子勤加督促,敬第二位功臣。”
太子面容差点崩不住,这已经不是在内含他对兄弟进行打压,而是明目张胆在皇阿玛面前上眼药,可恶!
“老六少喝点酒。”胤祉插话打圆场,过年不就图个高高兴兴,偏偏要说倒人胃口的话。
“没事。”胤祚装出醉酒的样子,双眼迷离的胡乱挥手,“酒后吐真言,都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
气氛一度陷入沉寂,老六莫非真喝多了?虽说较劲太子他们几个兄弟在旁的确能看乐子,但是,偏偏有种集体被拖下水沾一身泥的即视感。
胤禔、胤祉偷偷瞥了眼皇阿玛,生怕脸色一变他们跟着老六一起倒霉。
不信治不了老六,太子借题发挥:“即是实话,我问你众兄弟中谁人能入你的眼?”调笑的口吻设下环环相扣的陷阱。
胤祚奉上一记傻笑:“当然是太子了,你可是皇阿玛点名让众兄弟好好学习的榜样,是以一个个都长本事了,办起事来深得圣心。”套他,门的事也没有,胤祚踢皮球将太子一军。
“受宠若惊!”太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咽下升起的郁气,“愧不敢当。”
胤祚故意膈应太子:“过于谦虚显得做作。”
“咳!”胤禔没憋住笑,侧过身去捂嘴直乐,老六时时语出惊人死不休。
“大哥莫不是在笑老六过于自命不凡?毕竟他可是独一份的宁郡王。”太子嘴不过老六,矛头瞬间对准敢嘲笑他的老大,一个一无所有的蠢货也敢没规矩。
不单单胤禔被太子深深的插了一刀,其他未有建树不出彩的阿哥们谁人不心酸。
堵得老大哑口无言,太子暴戾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丝,“老六以后是个干大事的人,郡王之上还有亲王,继续努力。”他不高兴别人休想在他的痛楚上撒盐。
一场宴席吃得众阿哥要多堵心有多堵心,酒一杯杯灌下肚,举杯消愁愁更愁。
康熙三十年春天气渐暖,阿哥所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四阿哥大喜之日一早就在忙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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