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这样的奇妙,如果当初她没有考进淮外呢,是不是两人也要错过?
温初柠跟他坐在沙发上,伸手捞过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插-进去,牢牢地扣住他的手,低声说,“陈一澜,我永远都不松开手。”
陈一澜笑着揉揉她的头,“得了,你这电影也太致郁了,你说这两人有没有在一起?”
“在一起了吧?”
“这样还能在一起?”
温初柠不信邪,百度了结局凑过去给他看,“你看,最后这两人各自经历了结婚离婚又在一起了……”
“……”陈一澜无语,勾着她头发,“少看点儿狗血片。生活又没电影这么曲折。”
“那你说,我要是那年没考上淮外怎么办,你要是没去淮大怎么办?”温初柠有点委屈,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就委屈的不行,“那我是不是就错过你了。”
“还委屈上了,”陈一澜笑着把人捞过来,她顺势靠在他怀里,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陈一澜的手搭在她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
“就怎样?”
“大概会多一堆的车票和机票,”陈一澜说,“我会来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温初柠软趴趴问。
“确认下我们家温初柠有没有被谁拐走,”陈一澜说完,又冷不丁想起什么,“不对啊,你十七岁的时候不是答应过我么,二十六岁前不能谈恋爱。”
“那我现在还没二十六呢!”温初柠想起那天就诡异的脸红。
陈一澜伸手捏起她的脸,盯着看了一会,温初柠心虚,视线到处乱飘。
她弱鸡似的补一句,“我今年才二十四多点儿呢!”
“行,你二十六前也不是不能谈,”陈一澜气定神闲,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她,有点儿不太正经,偏偏一双眼睛就这么仔仔细细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脸颊,成年男人的占有欲终于有了点苗头,他说,“是只能跟我谈。”
“……”
这么一句话,真像是把她拿捏死了。
“你还挺霸道。”
“那肯定的,跟我后面实打实十八年。”陈一澜没松开手,还捏着她的脸,“生活不是电影,想要在一起的人,就要在一起,没那么多曲曲绕绕,就算真面对什么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
他顿了顿。
“你选了我,我也选了你,我们都在努力,”陈一澜说,“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么。”
许下一起到淮川的愿望,我们都在为此努力。
分别的两年,她坚定地等他,他仍然将她放在心脏深处。
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人,也不曾有过任何第二选择。
“……”温初柠从他身上翻身下来,把手抽出来,“走走走,不在家里窝着了,咱俩出去走走。”
“冷。”
“冷也去。”不然这么跟你在家待着,可真是早晚要出点事。
温初柠跑去卧室换衣服,一边开衣柜一边说着,“我明天回家吃个饭,我三十就回来。”
“好。”陈一澜去洗手间。
结果卧室的门也没关上,温初柠正好脱了衣服,背着手扣搭扣。
脊背瓷白,腰线纤瘦。
陈一澜莫名耳廓发热,闪身进了洗手间。
得,出门前还是冲个澡吧。
正二十四的年纪,说没有想法是假的,尤其是回回温初柠还老爱挨着他睡,手抱着他的小臂,整个人贴过来。
……那天他就不太该说那句话。
她更肆无忌惮了。
还真当他清心寡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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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柠车票是二十九号的,好不容易买到的回家的票,那天她连个行李都没拿,反正第二天就回来了,在家闲着好像也没什么事情做。
温初柠没让陈一澜送,结果陈一澜非要去,也就依着他了。
今天就是除夕了,马路上空荡荡的,路边的馆子里却热热闹闹。
车站更是,好多人都在等着捡漏的票,也有好多加班族直到二十九才能回家吃一顿团圆饭。
车站里的人特别特别多。
温初柠手里空空,一件行李都没有。
她挽着陈一澜的手,其实也挺想跟他说,你要不要跟我回临江。
可是没有票了,他也要回队里。
温初柠几乎是踩着点过来的,大厅的大屏幕亮起,回临江的高铁要检票了。
温初柠回身抱住他,陈一澜的外套敞开着,她结结实实的抱着他劲瘦的腰,陈一澜好像不怕冷,里面总是穿的很薄,温初柠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薄薄的衣料下,是他炽热的体温。
温初柠踮起脚,手里没有行李,她伸手捧着他的脸,准确地吻住他的唇,因为莽撞,还撞到了他的鼻尖。
排队的长龙在缓缓移动。
温初柠深深地吻了他好一会。
陈一澜扬起唇角,两手揽着她的腰,轻轻拍了拍,低声说,“该检票了。”
温初柠的呼吸有点儿不稳,“我憋气还挺好的。”
陈一澜笑了,“回去跟家里人吃团圆饭吧。”
温初柠扁扁嘴,也只能松开手。
他们之间的每次分别,都是漫长的等待,遥远的距离。
可见一面,就好像又充满了能量,让他们彼此期待着重逢。
温初柠去检票,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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