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笔钱是很大的开销,能坐在豪车椅子上总比挤地铁舒服,他每次闻到地铁里的汗臭味都恶心。
公司最近在做一个大项目,项目完成后每个人都能分到二十六月的工资。
白问秋急需这笔钱应付开支,一到工位上便打开了电脑,下班后大领导找到他问:“方不方便和我去贺总的生日会?”
他愣了一下连忙答应。
他从小呆在名流的圈子里,人脉比正经毕业的名校生广,领导参加宴会总会想到他。
当领导走后同事羡慕捧他受领导重视男朋友又好,这让白问秋有些轻飘飘的,他最差的生活也是宋醉触摸不到的。
他把宋醉看成了对手,这么冷的天气摆摊肯定很辛苦吧,白问秋丝毫不同情宋醉,不用脑筋过日子就是如此。
白问秋在同事们艳羡的眼神下走出办公室,坐上车算计晚上的宴会,如果能讨好到贺山亭就好了,但他清楚对方反感他所以不用想了,他的目标是许宁。
投行的工资是高却完全支撑不起他想要的生活,他忍受不了普通人的生活了,每天他活得无比痛苦。
要是在宴会上见到许宁他打算放软身段求和好,正在他布局时车上领导含笑问:“知道那位为什么办生日会吗?”
这个白问秋真不知道,往年贺山亭都没兴趣办生日会,今年出乎意料隆重,估计大半名流都去了。
“你竟然没听到风声。”领导摇摇头开口,“听说会在生日会上公布自己的小男友。”
白问秋眼里流露出讶异,贺山亭竟然有了个小男友,这位为人多冷漠,这样的人要真喜欢一个人只怕宠到手心里。
他突然觉得人和人真不能比,他在这边辛辛苦苦算计,但那个不知名的男孩子却轻轻松松拥有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而此时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第一百二十三章
图书馆里宋醉慢吞吞收拾东西,削好明天要用的铅笔,把贺山亭的生日礼物小心装在书包里。
他对办宴会并没有疑惑,贺公主不就喜欢新衣服宴会这些吗。
他掐好时间开门回到家,贺山亭手上拎了套西服说:“试试你的衣服?”
宋醉清楚是自己买不起的东西,但他穿两百块的衣服去才是丢贺山亭的脸,所以他毫不客气接过了衣服。
因为担心迟到他匆忙换好衣服,哪怕对着穿衣镜也没意识到衬衫纽扣少系了两粒,直到男人站在了他身后。
“我帮你系。”
贺山亭站在他身后自然帮他系扣子。
那是他穿过最华贵的衣服,白色的外套剪裁合身,每枚纽扣都是精心打磨的宝石,但因为色泽透明生出番温润如玉的质感。
镜子里贺山亭一眨不眨看着他,手臂环住他系上每粒纽扣,修长的手指缓缓擦过他裸露的皮肤,明明是帮他穿衣服却有股在脱衣服的错觉。
宋醉将视线从镜子上害羞移开,低头望见贺山亭穿的只是平日常穿的米兰式,仿佛宴会的主角不是贺山亭,而是他。
*
白问秋下车跟随领导走入了司明酒店,这家酒店从上个世纪起便极负盛名,寻常人很难预约到,但只是贺山亭私产的冰山一角。
奢华酒店的大堂向来是争奇斗艳的所在,有放半壁翡翠的,有放海水缸养鲨鱼的,但司明酒店只放了张油画。
“这画好像是格哈德的?”
领导辨认出画咋舌。
白问秋对画作兴趣不大可也听过格哈德的名字,出生在德国的当代艺术家,前年在瑞士巴塞尔艺术展创下最高销售价。
不能说是最优秀的画家,但肯定是当代最贵的画家,不过贺山亭显然对这位画家不感冒,不然也不会放在酒店了。
白问秋心没放在宴会上,一进大厅就寻找许宁的身影,好不容易在门边看到了,奈何领导没说让他走。
他只能端着酒杯陪领导寒暄,终于领导想起身后的他:“你自己走走吧。”
他马上放下酒杯去到许宁身边,见许宁身边没有其他伴他松了口气,放低自己的姿态开口。
“上次见面我太冲动了,不该赌气说我打了宋醉惹你生气。”白问秋咬住下唇说,“但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不是吗?对自己男朋友那么凶。”
他忍气吞声的同时不失撒娇,他很清楚许宁就吃这套,过去他用这招把许宁抓得死死的。
许宁脸上浮出抹困惑,不明白白问秋为什么还要找他讨论上次的话题。
“我们那天不已经分手了?”
这句话让白问秋神色格外难看,他尽力压下脾气说:“那天回去我哭了大半夜,脑子里想的全是你对我的好,后悔自己以前没珍惜。”
尽管他刻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但周围还是有人看过来,他强忍住不适问:“能不能不分手?”
许宁再怎么扶不上墙也知道今天是他小叔的寿宴,闹起来怕惹他小叔发怒:“下次再说。”
“你今天就说。”
许宁脸上写满了无奈,他息事宁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为什么白问秋还不放过他,完全不像以前的白问秋。
过了会儿白问秋听到许宁说了句不能,边上人既好奇又同情地向他看过来,要面子的他掐白了自己的手。
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他麻木,幸好不是二代们的聚会,认识他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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