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醉记起金明的嘱咐,走到白问秋面前,他拿不准该怎么凶白问秋,空气长时间沉默,没过多久许宁走下车。
最后少年在许宁的注视下问了句:“你们要吃点甜品吗?”
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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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醉先走回别墅拿甜品,跟上来的金明无语说:“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少年低下头什么也没说,金明望着怯生生的少年说不出再狠的话:“算了知道你是什么性子,凶人都不会凶。”
“那白问秋长得还不如你呢。”金明望了眼客厅对少年说,“待会儿你坐他们中间听见没?多讲讲你们的过去,让他知道许宁对你有多好。”
宋醉点了点头。
他端着盘子走到客厅,记着金明的话走到两人中间坐下,白问秋是个体贴周到的人,不仅给他带了八音盒还给仆人们带了国外买的点心,连金明都再说不出苛备的话。
白问秋接过甜品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医院认识的。”少年回答,“当时他在病床上休养,每天会给我讲速降的经历。”
宋醉的话还没说完许宁自然接过话:“你还记得高中吗?当时看你喜欢就去学速降,没想到山体滑坡在医院休养了大半年,怕你在国外担心没敢告诉你。”
少年抿了抿唇把即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怪不得许宁从没说过为什么会去西南速降。
“难怪有段时间联系不上你。”白问秋不经意转移话题,“高中那时想做什么做什么,回母校看吴老师都退休抱孙子了,以前我还经常来这栋房子小住。”
客厅的空气弥漫着躁动,宋醉感觉自己根本插不上话,如同故事里的旁观者,只能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了你全家移民纽约去了,今年暑假你一个人在沪市。”许宁问向白问秋,“过来住怎么样?”
“我不习惯同外人住。”
白问秋推脱。
许宁瞥见头低成鹌鹑的少年,想也没想说:“让他搬出去住。”
白问秋问:“他可以吗?”
听到白问秋的话许宁脸上浮现犹豫,虽然他对宋醉不上心,但毕竟名义上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少年性子怯懦从没出过别墅,在沪市人生地不熟的,不放心少年自己出去租房子住,出了问题怕不好交代。
许宁突然想起来:“我小叔不是在沪市吗?我可以送他去我小叔的房子,有长辈照看不会有问题的。”
在客厅擦玻璃的金明眼皮跳了跳,心说问题可大了,许宁这位小叔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性情出了名的喜怒不定。
许宁都不敢在贺山亭面前大声说话,少年住过去怕是连觉都睡不好,比送回西南好不了多少,说不定还真要送回西南。
许宁温声问少年:“你可以吗?”
金明急忙朝少年使眼色,但少年性子太过温吞,不仅没有拒绝反而点了点头。
晚饭后少年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旁边的金明怒其不争说:“怎么许宁说什么是什么,你知不知道贺山亭是什么人?”
宋醉点头。
虽然他没有见过贺山亭,但他知道名字背后的含义,说句话都能让香江颤抖的大人物。
“你为什么还答应?”
“我怕他说分手。”
听到这句话金明气得发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从来没见过宋醉性子这么软的人,他听不下去走出房间,生怕走慢了被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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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明离开后少年关上门,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木生生的眉眼透出清醒。
因为白问秋的到来今天什么也没做,他慢吞吞从书桌里拿出本雅思单词书,在安静的别墅学习,有仆人每天做饭,在西南可没有这么好的学习条件。
他不理解为什么要在意,他是真的没把许宁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只是换个地方自习而已,是雅思不好做了还是托福不好玩了?
第二章
少年从小在西南山村长大听得最多的便是学习改变命运,他背完单词才开始收拾行李,门外传来仆人们旁若无人的讨论。
“收拾个东西还这么慢,指不定在房间里小声哭,可有什么办法,白问秋还记着给我们带吃的呢,他两年来一毛不拔,连人家半点都比不上。”
“谁不知道那位最难伺候。”
“他肯定要吃苦了。”
宋醉听不见般收拾东西,在许家的日子里他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背单词,上午看英语下午看数学,沉浸在学习的充实里。
如果要说有什么不满那一定是许家仆人的话太多了,他在行李箱里装上满满当当的课本,走下楼坐上开往贺氏公馆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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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沪市依旧闷着热,宋醉提着沉重的行李箱站在贺家大门前,还没待他走近警卫人员厉声提醒:“无关人员不准进入。”
他转身朝身后的车辆望去,许宁从车上走下来说:“我有事要找我小叔。”
警卫认出许宁拨通别在腰间的通讯仪,通报后放他们通行,大理石大门这才开启。
宋醉没来过贺家公馆,听说经历过五次扩建面积上万平,比他住了两年的别墅十倍还大。
同想象中的建筑群不同,走入大门是层层叠叠的山林,行廊上点着绰约的夜灯,隔绝外界的喧哗无比寂静,别人或许想的是寸土寸金,少年默默想适合上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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