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一路上猛踩油门,狂飙突进,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疯狂超车。
玉城新城灯火辉煌,寻欢作乐的亮处很多,暗处太少,陆竞把车一拐,直奔最近的一处施工工地,这地界处于新旧城区交界地带,周围一大片新楼盘,到了晚上空荡荡的,一栋栋大楼拔地而起,没一扇窗户是亮的,在夜里像是庞然巨兽。
这一爿尚未开发完毕,晚上人迹罕至,施工队也已歇息,陆竞把车停在工地围墙外的小道上,才熄火,池伊伊就等不及扑了过去,张腿跨在他大腿的两侧,毫不犹豫就去咬他的唇。
他们无缝衔接了刚才的缠绵,这一路的时间并没有将之前燃起的欲.火熄灭,反而因为克制隐忍,愈烧愈旺。
灯烬月沉,一辆雷克萨斯停在荒无人迹的小道上,谁也不知道车内春色如许。
……
事了,池伊伊趴在陆竞肩上,后背沁出了一层薄汗,她缓了一口气,直起腰,挑起陆竞的下巴,低头看着他,语气轻佻道:“是我x死你。”
第7章 Chapter 7 “这么说,你当初……
云消雨歇,车厢内只余浅浅的喘息声。
池伊伊阖着眼浑身无力地趴在后座上,陆竞贴过去把她后颈的细汗吻掉,她忍不住一个激灵,放轻了语气,撒娇似的说:“饶了我吧。”
陆竞轻咬了下她的耳朵,低笑道:“刚才不是很嚣张,现在知道怕了?”
池伊伊后悔了,她就不该去挑衅陆竞,刚才她一度以为他真的要弄死她。
“我错了。”池伊伊能屈能伸,睁开眼看向陆竞,眼神可怜巴巴的。
陆竞见她服软,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抬手捏了下她的面颊,起身伸手往驾驶座探去。
池伊伊以为他又要拿套,心口一颤,忙伸手拉住他,吓得声音都不稳了,“你不累啊,还来?”
陆竞回过头,挑了下眉,“我倒是不累,就是没装备了,今天先放过你。”
“难怪。”池伊伊咕哝了句,难怪他一直忍着不s。
她松开手,陆竞探身去驾驶台上拿了烟盒,叼了一支点上,池伊伊闻到烟草味,来了瘾,勉强撑起身,扯上吊带,抬手把烟从他嘴上拿下来,含在自己嘴里吸了一口。
池伊伊读完高中就没再读了,十八岁卜卜脆的年纪步入社会,第一份工作就去的夜总会当公主,那里环境鱼龙混杂,她眼见过不会吸烟的姐妹涕泗横流地被客人逼着吸男士烟,为了避免被戏弄,掌握主动权,她逼着自己学会了抽烟喝酒,也学会了圆滑世故。
她有烟瘾,进了模特这一行后怕烟吸多了对牙齿和皮肤不好,就有意地去戒,但一直没能成功,后来她也不勉强自己,只是控制了抽烟的次数。
陆竞抽的烟烈,池伊伊吸了两口解了瘾,事后烟让她整个人更加松弛,她把烟递回陆竞嘴边,语气慵懒道:“上回剩的两个都还在啊。”
陆竞咬住烟,眯起眼睛,脸颊微陷,尔后吐出烟雾,“不然呢?除了你,我和谁震?”
池伊伊轻轻一笑,“听说工地里很多工人都会去找小姐的,你没找过?”
“没有。”陆竞从容回道。
“真的假的?”池伊伊看着他,“一次都没去过?”
“去过,没找过。”陆竞实话实说,直言不讳道:“怕得病。”
工地男人多,生活枯燥,发了工钱没处消费,很多工人就会去找家按摩店潇洒潇洒,当初刚去施工单位时为了和工人们搞好关系,陆竞也跟着去过一些声色场所,但他向来都只是逢场做做戏,从没真刀真枪地越线。
他不觉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但也没那么饥不择食,沦落到花钱买乐的地步,且他要真嫖了,家里二老指不定会觉得他败坏门风,把他逐出家门。
池伊伊噗嗤一笑,“我当你多有定力呢。”
陆竞降下车窗,往外掸了下烟灰,乜她一眼,哼了下说:“我没有定力,当初在工地就直接上了你。”
“这么说,你当初的确是想睡我的。”
陆竞没否认,承认得很痛快,“都是男人,我没比工头高尚。”
池伊伊眉头一动,“我给你机会,你又不要。”
那回陆竞帮池伊伊摆平了找茬的包工头,池伊伊请他吃了顿饭,两人在县城的大排档吃了烧烤,喝了点酒,不尴不尬不痛不痒地聊了两句,快结束的时候池伊伊说附近有几家宾馆,问他想去哪家。
池伊伊并不是陆竞一直以来喜欢的款,但当时他的确心动了,他是男人,男人是禽兽,随时都能发情。
那晚他们经过一家又一家的宾馆,陆竞目不斜视,实则心里头理性和劣根性在博弈,他在摇摆中错过了所有的宾馆,最后理性被迫胜利,他把池伊伊给送回了家,就此别过。
那天后他又在小池县留了两个月,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工地一呆就是个把月,身边没个女人,很容易就会欲望过剩,有几个晚上他都梦到了池伊伊,像是被下了蛊,甚至懊悔当初装什么君子。
池伊伊没给他反悔的机会,那晚之后她就离开了小池县,陆竞本以为他们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却没想到在玉城又遇上了,还拍起了拖,不可谓是不戏剧。
陆竞搓着烟嘴,失神片刻,忽而回头吊儿郎当地说:“所以说我有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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