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让身手好的护院扮做车夫, 还从镖局请了2个女镖师扮做丫鬟和自己一道坐在马车了。为了以防万一,还做了袖箭藏在袖间防身。
韩老大不过是会几手拳脚的普通匪徒,对于普通人来说十分凶悍, 可对于刀口舔血和悍匪打惯了交道的镖师来说,压根不值一提。
“给我杀了她们, 陈夫人, 你也有今天——”
看着韩老大他们持刀冲着马车砍去, 心中痛快无比想着接下来云舒惨状的萧煜话还未说完, 便见原本哆哆嗦嗦的车夫气质大变,从马车下抽出刀迎了上来。同时, 马车帘子猛然被掀开, 两名明显是练家子的丫鬟手持长鞭跳了下来。
不过两息的功夫,刚刚还耀武扬威的韩老大三人便被卸了刀,体无完肤,被一脚踩在地上。
萧煜面色大变, 万万没想到云舒竟然早有准备,他下意识想逃,云舒见他要逃,想也不想抬起手对准他就是一箭。萧煜避之不及,被一箭射中腿窝,闷声一声踉跄着摔倒在地。
“你怎么敢!”萧煜疼得冷汗淋漓,面容扭曲。原本云舒带的丫鬟压根不会武,车夫也只是有几手蛮力,所以他才敢趁机出手。可如今看这情况,又是护院镖师,又是身藏袖箭的,只怕云舒的早有防备,故意等着来跳这个坑呢。
“你早就知道,你故意——”他气急败坏张嘴便想骂,云舒可不会惯着他,随手借了女镖师的鞭子,劈头盖脸对他打了过去。讥讽道
“呵,你三番两次想要我性命,如今勾结匪徒要截杀我!怎么,就许你动手要人性命,不许别人防备还手?看来你不止心狠手辣还脸厚如城墙,不要脸到了极点!当初我夫君的死,宝延的被拐也和你有关是也不是!”
那镖师的鞭子可平时出镖时用来防身的武器,云舒几鞭子下去,就打得萧煜皮开肉绽。萧煜吃痛,却因为伤了腿压根躲不开,只得狼狈蜷缩成一团,尽量避开要害。一时间,心里屈辱到了极点,
就在他想着熬过此劫要如何回敬时云舒,便听云舒说要去报官,让知府大人为她讨个公道。
萧煜心慌意乱,脸色煞白叫住她,“你明明答应过宝珠,不报官的!”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云舒抬手叫住准备去报官的护院,“写诉状的时候把那罪名毒害岳母的罪名也给写上。”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萧煜,
“我那日只是说今日不报官,何况,你今日又动了手不是吗?”
如今江城治下还算清明,当知府听到萧煜先前毒害岳母,如今更是勾结匪徒欲在城中害人性命,甚至陈父的死和之前陈宝延的失踪也与他有关时,当即大怒接了诉状连夜开堂问案。
萧煜一开始本不想承认那么多的罪名,只说自己是因为不忿云舒打压自己,一时糊涂找了人来恐吓威胁云舒。至于陈父的死和陈宝延的失踪,他却是半点不愿意认。哪怕被打了板子,痛得奄奄一息,也咬牙坚称,
“大人,这些事情纯属子虚乌有,是陈夫人污蔑我的。”
却耐不住韩老大三人之前本就被护院和镖师打得不轻,如今又挨了板子伤上加伤,加上他们本就是匪,如今又想在城中杀人,被官府抓了本就是死路一条。横竖都是死,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招了换个痛快,这板子他们实在是扛不住。
“大人,大人别打了……我们招!是萧煜,是他让我们干的!”
韩老大等人最后干脆利索地招了,将萧煜是何时找到他们,他们是如何杀了陈父,这次又是如何密谋截杀云舒的事情说了。
“你们胡说!”萧煜目眦欲裂,他本以为只要自己死扛着不认,事情又过去了那么久,知府大人压根就没办法定他的嘴。可没想到,他死咬着不松口,韩老大他们却通通都招了。他悔地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找韩老大他们合作,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有了三人的证词,即便萧煜死咬着不松口,也几乎被做实了罪名。而下毒的事,有那泡了毒的物证,和医馆的人证在,他也辩无可辩。唯一麻烦些的陈宝延的案子,也被查出萧煜书房废纸篓中左手写的字迹与那吩咐瘦猴办事的纸条上的字迹一样,最后也被定了罪。
先是陈父,然后是陈宝延,接着又接二连三对云舒出手,更别说他出手的时候,云舒还是他的岳母。堂上衙役皆对萧煜鄙夷万分,就连知府也是十分嫌恶,万万没想到自己治下竟然还有这等不仁不孝狼心狗肺心思恶毒之人。
最后萧煜数罪并罚,知府欲判萧煜秋后问斩,萧煜哪里肯认。他眼里闪过刻骨的恨意,恨声道,
“大人,陈家与我有杀父之仇,我会如此待陈家,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知府一惊,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内情,“哦,杀父之仇?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说来。”
“大人,我原本也是江城人士,乃城东萧家之子。可十五年前,我父亲与陈家一道南下进货……”萧煜将萧陈两家的恩怨一一道来,又满脸讥讽地看着云舒,恨声道
“陈夫人,你们陈家当真厚颜无耻,还好意思讨什么公道,该是我向你们讨个公道才是!有因才有果,若不是你们谋财害命,杀我父亲,我又怎会如此狠辣地报复你们呢?”
知府见萧煜言之凿凿情深意切,当即看向云舒,沉声道,“陈夫人,他说的可是确有其事,你又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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