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被说得意动,带着奶娘在陈府拦下云舒的马车,哭着想要见云舒,“母亲,萧煜他如今养了外室,之前是女儿错了求母亲替女儿做主……”
奶娘也神情悲怆,哀求道,“夫人,之前是小姐的不是,可小姐到底是你养大的,她如今的日子十分艰难,姑爷就不是个好的,养了外室纳入府不说,还任由她欺辱小姐。夫人,您就当看在当年先夫人的面上,见见小姐吧。”
云舒险些被气笑了,想也不想道,
“不见,别说是姐姐,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见。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萧煜养外室,那你去找萧煜啊,你找我做什么?我又没有欠你。”
“母亲……”陈宝珠还想再说,云舒已经不耐烦地吩咐车夫,“老陈,若是有不长眼的要拦着马车,尽管撞过去。”
陈宝珠不敢再拦,只得眼睁睁看着云舒马车走远,哭得肝肠寸断。而云舒也被搅和了心情,回去后就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小半月过后,萧煜就赔了个精光,最后小半家业也赔进去了不说,连带从陈宝珠那里要来的嫁妆也全都亏空了。
“你说什么?竟然全都亏损了?!”
萧煜神情憔悴,双眼因熬了几天几夜而布满血丝,听到这个消息时,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晕死了过去,这可是他含辛茹苦积攒了多年的产业啊!
他自少年起就立志要为父报仇,要夺回属于他们萧家的家业,他万般谋划,甚至不惜娶了仇人之女。可如今,陈宝珠那条路走不通,他想从生意场上打垮陈家也行不通。甚至,他还被陈家打压得连自己积攒的所有家当也全赔了进去。
没了银子,只怕日后他即便是想东山再起,有陈夫人在,他恐怕也永无出头之日,只能一辈子苟延残喘碌碌无为,甚至若陈夫人在恶毒些,只怕他还会步了父亲的后尘,死无葬身之地。
萧煜仿若困兽般抱住自己的头,一时间对云舒的恨意达到了顶峰。他神色狰狞,熬得赤红的双眼中涌出浓浓杀意,
“既然你非要如此灼灼逼人,那你就……和你的死鬼夫君到地府团聚去吧!”
萧煜恶向胆边生,想起了当初与他勾结在一起,害死了陈父的那一群匪徒来。他当时年轻气盛,急于为父亲报仇,想到当初陈父就是勾结了匪徒害死父亲的,他干脆勾结了青县城外一窝土匪,扮做寻常商户跟在陈父后头趁机要了他性命。
他当时想着,陈父作为陈家家主死了之后,陈家定会大乱,到时候他正好可以浑水摸鱼徐徐图之。可谁想,哪怕是陈父死了陈家也只是乱了一瞬,没过多久,陈夫人便在陈家忠心耿耿的老仆的帮忙下守住了陈家。
陈家不乱,以他当时的能力,压根就没机会动陈家。而且因为陈父之死,陈家捐了大笔银子给江城守备府剿匪,那伙匪徒得知官府要来剿匪,又从陈父身上得了大笔银子,便四散开来,天南地北地逃了。
几月前,许是风声过去银子也花完了,有三名匪徒又摸回了江城,见他要与陈府结亲,还讹了他一大笔银子作为封口费。
他们贪得无厌,他本不愿再与虎谋皮,可如今既然陈家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做下了决定后,萧煜当即按照当初拿几名匪徒留下的住址寻了过去,想要故技重施,与他们合谋杀了云舒,一泄心头之恨。
“呦,这不是萧公子吗?”三名匪徒中为首的韩老大嬉皮笑脸地打量着萧煜,“萧公子怎么有空来我们这,怎么,这是又有活了?”
“没错。”萧煜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冷声道,“韩兄,我有一笔大买卖,不知你敢不敢做。若是成了,起码有这个数。”
韩老大看着萧煜伸出的一根手指,吞了吞口水道,“一千两?”
“不,是一万两!”萧煜语带蛊惑,“只要除了我那便宜岳母,分了陈家家业,我愿给兄弟们一万两。韩兄,这活你们接吗?”
“我……”韩老大呼吸急促,另外两个匪徒亦面红耳赤,这可是一万两!若是真办成了,他们下半辈子就算是花天酒地也不用愁了!
“我们接!”韩老大一口应下。
“好,韩兄爽快!”萧煜抚掌大笑,从袖中掏出一块碎银,丢给韩老大手下“去买些酒肉来,我们边喝边聊,此事事关重大,须得好生商议,寻个万全之策。”
酒过半巡后,萧煜与韩老大也商量好了对策,打算在宵禁前在云舒马车必经的一处偏僻巷子里埋伏,将云舒与车夫丫鬟一网打尽。
第76章 虐文女主的炮灰继母8 女儿恋爱脑……
萧煜与韩老大等人商议好了计划, 在一阵紧锣密鼓的踩点和准备后,他们终于决定动手。
暮色四合,夜色朦胧, 显得本就僻静的后巷更是幽深。萧煜和韩老大一行人扮做小贩躲在巷口暗处等着云舒马车的从此路过。
轱辘轱辘——马车轮驶过青石板路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辆挂着陈家标记的马车缓缓驶来。
萧煜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陈家标记,眼中闪过浓浓杀意,他无声地朝韩老大等人比了个行动的手势,几人心领神会蒙脸提刀冲了出去。
殊不知云舒早就暗中派人盯着萧煜,在萧煜好韩老大暗中踩点的时候, 云舒就发现了他们的异常。在得知他故技重施找了当年害陈父的匪徒打算对她动手, 云舒干脆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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