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现只是古月的手笔,甚至买通了她实验室的“同事。”
“我在基因领域里面研究了几十年。”拂星又说:“你是最出色的基因。”
“是吗?”程尽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会将我做实验呢?”
“我不在乎你啊。”拂星说这话时没有看她,眼神有一瞬间是蚀骨的恨意,被程尽完美的捕捉到了。
“甚至恨你。”她又转过头,表情恢复了清冷的样子。
“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心里有一瞬间的缺氧一般的胀痛,程尽不知道这个情绪,她努力忽视,继续问:“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选择生下来呢?”
“我生下你,从来没有选择。”拂星说:“这是必然,在我的人生中,必须会降生一个孩子,是谁都无所谓,反正我不在乎。”
“我不理解。”为什么还有“不得不”这个说法。
“你这样,是对别人人生的不负责任。”程尽又说。
“我不这样,也是对我人生的不负责任。”拂星说:“我的人生,只有‘我’和‘研究’,其他都不值得我负责,明白吗?”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程尽明白,那是她对于“亲人”的希翼。
也是对拂星的希翼。
那段回忆太过深刻,她想听她的解释,内心深处的,两辈子都没有得到过的关于“亲人”的渴望牵扯着她,她在看到拂星的一瞬间,甚至伸出了原谅她的念头。
只要她能够解释,哪怕只要有一点点对于当初的程尽的后悔,她都会找到理由给她辩解,即便是以后没有联系,她内心都会有一种:“啊,原来我不是凭空出现的,我是有家人的”那种想法。
很奇怪,明明是不重要的,但是为什么会止不住的去奢求呢?
她知道自己是根草,但是她也想知道,是谁替自己播下的种子,让自己有了根。
现在看来,是她奢望了。
“我知道了。”她说:“但是我不认同你,即便我的意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也毫不在乎。”
拂星耸了耸肩:“随便你。”
“打扰了。”程尽说完,离开了这里,没有再看拂星一眼。
而她走后,拂星看着桌子下的监听器,冷笑一声。
真肮脏。
程尽回到了房间,情绪却难以平静下来。
她不理解,这样的人为什么能够生孩子.......不,不对,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自己。
是她着相了,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还是对于这个身体适应性太好,甚至觉得是自己的了。
可不就.......是自己的吗?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首当其冲还是弄明白现状,弄明白佛星所说的“一辈子”是什么意思?
以及古月说的“过一段时间。”又是什么意思?
更有可能是,两个都没有在骗她,古月所说的“一段时间”就是拂星所说的“一辈子”?
程尽反而冷静了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自己。
以及自己的生命。
那么,能够被帝国的左议事长盯上的,也就是别人所图的,是她的什么呢?
“你是最出色的基因。”脑袋里突然闪过拂星刚刚对她说的话。
是了,有没有可能,是基因呢?
而这个时候,星网的头条已经换成了“程尽被帝国执法队带走”的消息了,还附上了一张图片,正是出校门时,被门口的记者拍到的,刚刚结束测试的程尽一身狼狈,站在帝国执法队的中间,身姿依旧挺拔。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尽哥,果然受到牵连了。”
“什么牵连?帝国执法队都出动了,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她真的泄露了军事机密。”
“果然,别人家的狗,就跟我们不熟。”
“你们讲话也未免太过难听,要是真的有这回事的话,执法队早就将尽哥铐起来了。”
“就是,没看到官方通报吗?这是被‘带走审查’,知道审查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
“现在没有,不代表之后没有,等着吧,以帝国的速度,两天就出来了。”
“我也希望早点出来,给我们尽哥一个真相!”
“楼上我劝你不要评论了,这种事情不要乱讨论,要是她没有还好,要是真的有,你估计还要被带进去喝茶呢。”
“就是,她的粉丝都要被带进去!搞不懂,一个叛徒国家的人,还在我们帝国有这么多粉丝,呵呵。”
“所以你酸了是吗?搞笑,人家都说落井下石,这还没落进去呢,你就等不及忙着投石头了,不要打着爱/国的旗号做键盘侠的事儿好吗?”
“希望尽哥安好,给大家一个真相。”
“希望还尽哥清白!”
结束完训练之后,在牧萧秦的个人训练室内,舒郁大声喊道,语气非常气愤。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程棋眼睛红红的,显得很是颓然。
“尽哥不会有事的。”肖之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问过我爷爷了,我爷爷说,她是被古议长带走了,古议长可是出了名的为民考虑,不会冤枉尽哥的。”
“糟了。”路行舟说:“被古月带走.......那必然不会是这个简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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