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哥饶命,寒聆玉出去了,你跟他有仇找他报,千万别滥杀无辜啊。”
那男子看林向晚这么怂,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他想着寒聆玉看上的人,原来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寒聆玉的仇,我自然要找他报,可是你也不无辜。”
“大哥,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第一次见您吧,不知道哪里冒犯您了,我马上给您赔罪。”
“你没有冒犯过我,不过你还是有罪,寒聆玉喜欢你就是你的原罪。我要把他珍视的所有东西都毁掉,尤其是他爱的女人。”
这哪儿来一疯子啊?这不是变态嘛!寒聆玉你快回来救我,我要被你的仇家给杀了。
“起来,跟我走。”
“等一下啊,我没穿衣服,你总不能让我光着出去吧?有伤风化不好。”林向晚窝在被子里拖延,同时大脑快速地运转起来,想着一定要给寒聆玉留个记号。她脱下了从不离手的储物戒指丢在了床上,又摸到了枕头底下的传音铃铛。
“快点儿,别想耍花招。”黑衣人逼着林向晚起了床,挟持她离开了竹园。
一个银质的铃铛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滚了几圈儿后停住了。
寒聆玉感觉到了袖袋中的震动,从袖口里摸出来了一枚传音铃来。
难道是她要找我?林向晚把这铃铛送给他,他就顺手放进了袖袋里,林向晚还从没用这个给他传过音,似乎是买完就忘了,这次铃铛怎么突然震动起来。震动之后又没人说话,实在是奇怪。
其实这种情况,很大可能性是另一个持有铃铛的人不小心碰到了,寒聆玉也这样认为,可是偏偏心绪无端不宁起来。
“摇光真人怎么还用这种小玩意?”一个别派长老问。这种传音铃太过粗简,洛城满大街到处都有卖的,怎么能入得了摇光真人的法眼呢?
寒聆玉闻言没回答,起身说:“突然有些急事需要先行离开,各位长老请见谅。”
别派的长老们见寒聆玉神色微变,纷纷表示无妨,让他只管处理自己的事情。
“师叔,怎么了?”红钰凑过来问。
“没事儿,你坐下替我。”寒聆玉将事情交代给红钰,便独自离开了。
匆匆回到竹园,却并没有发现林向晚的踪影,寒聆玉顾不得许多推开林向晚的房门,只见床榻凌乱上面却早已没了人。他用灵识去查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是我想多了?寒聆玉刚要离开,又瞥见桌角下一个东西亮晶晶的正在反光,拿起来一看竟是传音铃。他立马折了回去,将本就凌乱的床榻翻了一遍,从被子里又掉出来了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同他手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她果然出事了。寒聆玉握紧了那枚戒指,闭上眼睛施法用灵识追踪林向晚的踪迹。
“这么快就出了城。”寒聆玉探知到林向晚的方位,当下不再耽搁,出了门便召出飞剑御剑升空,朝着东方飞去。
由于林向晚不是十分配合,黑衣人带着她只跑到了城东的树林里,便瞧见一道剑光从洛城上方的夜空划过。
“你还敢骗我,你说你与寒聆玉不过逢场作戏,要真是这样,他怎么会连洛城禁止御剑的规矩都不顾,一心想着来救你。你们女人的一张嘴,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啊。”
什么?寒聆玉追来了,好样的,不枉费我绞尽脑汁地提醒你。林向晚暗自窃喜,面上却不敢有所表现。
“大哥,你不会看错了吧?这天空乌漆嘛黑的哪儿有剑光,你怎么就看见他来了?”
“少贫嘴,他来了也好,省得我再找他了,我要当着他的面把你杀了,让他伤心欲绝,看他痛哭流涕。”黑衣人越说越疯狂,最后大笑起来。
林向晚慌得一批,这疯子实在是疯得厉害,不知道寒聆玉打不打得过。
黑衣人打定主意,要当着寒聆玉的面杀了林向晚,让他体验痛失所爱之后再杀了他,所以也不逃了,就站在原地等待寒聆玉的到来。
“大哥,你一直举着剑累不累啊?我说了他不会来的,你非不信,你看等了这么久他都没来……”林向晚劝了黑衣人半天,说得都口干舌燥了,为了小命只能忍耐。
林向晚正说得起劲儿,一道剑光从他们眼前闪过,竟是寒聆玉赶来了。
“靳云,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与她无关,你放了她。”寒聆玉站在十丈之外对着黑衣人大喊。
露面之前他已经观察了半天,思考有没有动手救下林向晚的可能,但无论他怎么想,都没有完全的方法。靳云实在很会选地方,这一片是开阔的空地,方圆十余丈没有成型的大树,根本无处潜藏。
而他的剑紧贴着林向晚的脖颈,半天都没有丝毫的松懈,就算寒聆玉能一击毙命杀了他,也不可能比他的剑更快,只要寒聆玉出手,他总能先杀死林向晚。
想明白了这一点,寒聆玉放弃了偷袭的打算,走出去正面和靳云对峙。
被挟持的林向晚先是一惊,随即纠结起来,虽然她的确想要寒聆玉来救自己,但没想让他一个人来啊。这疯子一看就不好惹,万一打不过岂不是多送一个人头。
林向晚心想:天晟府那么多大能汇集,寒聆玉你怎么不知道多叫几个人来,真是急死我了。
“放了她?”靳云摇了摇头,“你不是说她是你未婚妻吗?我看你这么紧张,大约是真的很喜欢她,那她知道你勾引有夫之妇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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