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语棠瞧着确定是那日在客栈门口瞧见的徐语帆身边的侍从,犹豫了一瞬,还是掉转马头回了徐府。
而此刻,自以为能轻易将徐语棠吸引过来的人坐在屋子里等了几分钟,听见那马蹄声逐渐远去,轻轻的勾起了嘴角。
原本听说这皇后很是不讨那中原皇帝的喜欢,但他瞧着这皇帝对这前皇后或许是喜欢的紧。
他很好奇是怎样的金丝雀这样的能招惹男人,想逮来仔细瞧一瞧。
他们的部落里,杀死了其他部落的首领,要将那首领头颅摆在帐篷里,接着在抱着那首领最喜爱的女人在那帐篷里睡上一晚,那是对自己最爽快的奖励。
这中原的小皇后,很是有些意思,倒是他小瞧了。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那些消息都说这皇后性子泼辣,虽样貌清秀素雅,但心智却是有些蠢笨。
如今瞧来,至少能理智的不去咬那诱饵,就不是个蠢笨的人。
也罢,那就让他往后亲自去会一会这大显最尊贵的女人。
说着,他一个眼神,他身后的男人轻轻的拔出弯刀,就朝着那老老实实低着头站着的侍从走过去。
一炷香后,努悍带着他的一个侍卫悄然踏着夜色出了门,在两人走出城门后,身后跟着的数十位黑衣人撤退,其中一人扛起在地上还温热的尸,体。
一柱香后,那侍从的尸体,被带入到了陈慎的面前。
李衔伸手对着侍从脖颈处的伤口瞧了瞧,接着坐在堂屋里左下首的红木椅子上,他如今已经习惯了这没有铺着毯子的硬座。
“陛下,一刀致命,从伤口判断是胡刀。”
陈慎冷眼瞧了一眼李衔,不发一言。
李衔却被这一眼给瞧的后背汗毛猛地竖起,他....他也觉得冤枉啊,哪里知道单纯的给徐姑娘传一个消息,只是想让她第二日能来告诉陈慎,她无意于张明,这样岂不是一箭双雕,张明不用被关,并且也断了两人之间的情缘,谁知道徐姑娘能为着这侍卫半夜想要来找陛下。
他听闻徐语棠已经骑着马出了徐府时,顿觉自己命不久矣,于是悄悄摸出去打算阻止徐姑娘,谁知半路上就瞧见了几个黑衣侍卫悄然朝着一个区域跑去,他自是知晓这是陛下的人,本不欲理会,谁知走了一会儿发现大家都是朝着一个地方跑去。
李衔还打算垂死挣扎一下,毕竟这边城也就这么点大,无论怎么走,都可以说是朝着一个方向。
但当他发现徐语棠停马驻足的地方只离暗卫监视的屋子只有BBZL几百米时,他心里那股子绝望的感受这辈子不提也罢了,如今虽然屋子里只有他和陛下,但他觉着三堂会审也不过如此了,正打算求陛下瞧着他算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面子上给他留个全尸,却听见陈慎说了其他的:“听闻那努悍的部落最是喜好猎杀狼王?”
“啊?!”李衔瞬间反应了过来,这才回答道:“是啊,据说一般在部落里那家屋子里铺的狼王皮最多,那就是部落的最勇猛的人,很是受人尊重。”
陈慎目光微眯,看来这努悍是将他当作了狼王?
有意思。
不过.....看来这努悍是注意到了语棠。
想到此处,陈慎放下手里的书,吩咐李衔:“将这内侍尸体处理了,然后营造出他往南边逃跑了的假象给徐家。”
李衔立刻就应了,他现在瞧着陛下就犹如那活菩萨,他做了如此不该的事情,陛下却责怪的话都没有一句,看来陛下对他真的很是有几分情谊。
陈慎自是注意到了李衔的感动,却当作没有瞧见,回了屋子换了件衣服就踏着夜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此刻的徐语棠自是不知晓某人又打算爬墙了,她骑着马回徐府邸时,就瞧见了立在门口的侍从,她一听说爹爹让她去前厅,立马装作头风犯了的模样,让侍从告诉爹爹有事情明日再说。
徐浚倒也就没再找人来唤她。
刚浣洗完毕,穿着寝衣踩着软鞋睡到床上,就听见院子里极轻的脚步,她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发现是前十几年日思夜想的熟悉的脚步声,心里骤然提起的心脏又缓缓的懈了下来。
正打算装睡,反正外面有玛瑙榻子上休息,她定然是不会让陈慎进门,结果刚闭上眼睛就突然感觉到门一开一关后,屋子里除了极轻微的脚步声,玛瑙没有丝毫的动静。
徐语棠心里猛地一空,下意识的伸手将枕头下的匕首捏住,在来人撩开床帏的一瞬间,一个翻身刀尖直直的刺了过去。
陈慎早有防备,他猛地一侧身,随手揽住女子纤细的腰肢,往床上一落。
徐语棠只会这一招,错过了机会,就只能被陈慎抱着落入了被褥间。
这看似简单的一招,其实及其耗费心力,徐语棠没了力气,被陈慎抱在怀里一动不动。
但心里却是充满了拒绝。
陈慎抱着怀里的柔软,心里一下就软和了,他往日里习以为常的接触,如今却让他一下心里的稀罕的一塌糊涂。
他的手指下意识的轻轻擦过他手里的肌肤,怀里的女子这才像是反映了过来一般,手臂有些无力的推着他。
陈慎顺着她的力道往一侧躺过去,在这昏暗的床褥间,目光始终瞧着乱了发髻的女子。
“请陛下自重。”徐语棠语气不乏嘲讽之意。
“嗯。”陈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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