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记得徐语棠身为皇后,却戕杀了一位妃嫔。
如今针对于徐语棠的恶毒,统统转移到她的身上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豪门贵族的女人们背着她都在说些什么。
她偶然听见那些个命妇说她们二房一家人,只会依靠着大房吸血,如今大房的世子战死沙场,她这二房的堂妹丝毫不感到伤心难过,甚至是死了丈夫的寡妇连三年的孝期都没有守满,眼瞧着不能靠着大房吸血了,便急匆匆地将自己送入皇宫,整日出席各大宴会,犹如一只花蝴蝶一般的想要顶替徐语棠的地位,但她也不瞧瞧自己,只是一个妃子罢了。
她听见这消息的时候简直是咬碎了银牙,要不是病歪歪的徐语棠将手中的权利全部交付给她,她一下子接手有些不适应,忙于控制手底下的人,享受着这无限的尊贵,反倒是忽略了徐语嘉去世她该低调一些的。
当初想她一开始还觉着这堂妹也不算蠢的太厉害,想着日后让她死的体面,如今想来她怕是刻意的,即便是不知道自己亲哥哥死了,那她定然也是知晓自己才守了几日的寡,这样让自己出风头,是一定会被嘲讽和瞧不起的。
想到此处,她再瞧着那不知听见了什么神情明显有些跃跃欲试的徐语棠,心下更是狐疑。
难道真的就如那魏太后猜测的那样,徐语嘉没有死?
一想到这里,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竟猛地后退,腰肢猛地磕在了栏杆上,疼的她蹙起了眉头。
不行,她得先确认一下,徐语嘉必须一定是死的!
等着第二日,徐语棠扶着玛瑙的手刚乘上马车,徐浚仍旧是不放心,他撩开车帘,嘱咐道:“仔细着点,不要一股脑往人多的地方挤,光顾着瞧热闹,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
说着又叮嘱了周边的侍卫,这才放心让马车离开。
谁知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徐语夢的声音。
“哎,妹妹等等我呀。”
徐语棠神色一顿,眼底的厌恶话也化解不开,马车停了,但车里的人没动。
徐语夢就像是没注意到一般,扶着丫鬟的手就直接上了马车,坐在徐语棠的身侧,撩开车帘对着车门外的徐浚说道:“伯伯,这下您可放心了吧,有我跟着妹妹呢,我一定把妹妹瞧的好好的。”
因着马车里空间不足,翡翠和玛瑙只能下车,走在马车的旁边。
徐语棠冷着脸,对着徐浚说道:“爹爹,您放心吧,我就去瞧瞧瞧热闹,一会儿就回来了,您先进屋子里吧,着外面风有些大。”
徐浚点了点头,现行进了屋子。
徐语棠这才让马车继续走。
“妹妹近日里瞧着心情倒是比在上京城里好了许多。”徐语夢开口说道。
徐语棠侧脸,瞧着那张明BBZL艳的面容,声音清亮:“倒是不如姐姐心情好。”
徐语夢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不像前几日一点就着,反而开口道了歉:“妹妹,前几日是我不对,作为姐姐我不该那么说妹妹,我也是着急妹妹啊,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皇后之位,妹妹说不要就不要了,作为姐姐,我也是心疼的紧。”
徐语棠冷眼瞧着她将黑的说成白的,并不欲多做理会。
不到两句话的功夫,马车就走到集市,翡翠瞧着头发颜色和瞳孔颜色各异的人,惊呼了一声,猛地拉住了一旁的侍卫,那侍卫僵直着身子,轻轻的用佩剑将翡翠隔开。
翡翠也反应了过来,一开始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被用剑挥开的时候,心里总觉得那侍卫是有些嫌弃自己。
她瞬间就不高兴了,扬起了那张有些圆润的脸问道:“你干嘛推我?”
徐语夢的丫鬟瞧着她这幅模样,嗤笑了一声:“倒打一耙。”
那侍卫也不说话。瞧着那张秀气的带着点粉红的脸颊,耳根子通红。
翡翠却是没看到,她转头怒瞪着那个丫鬟,还未来得及说话,徐语棠轻轻掀开车帘说道:“安静些。”
翡翠赌了嘟嘴,倒是听话,只是那模样瞧着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神采奕奕,像是个耷拉的包子。
那侍卫眼睛不停的瞄着翡翠低着的头颅,耳根子越来越红。
徐语棠自是不知晓自己的丫鬟如今被人瞧上了,她瞧着差不多到了玛瑙定好的酒楼,于是撩开帘子继续瞧着外面热闹了不少的集市。
这里民风一点都不似上京城,女子穿衣都规规矩矩的,这里的女子们衣服十分贴身,完全的勾勒出了她们曼妙的身姿,那发髻间挂着的金银碎叶的链子顺着耳廓贴着脸颊一直挂在了鼻翼一侧。
水灵灵的大眼睛顾盼生辉,很是精致漂亮。
那些个姑娘或从牛车上,或从马背上直接跳下来,然后挽着二三好友,一路嬉笑着跑在集市的人群里。
看的徐语棠好生羡慕。
“姑娘,我们到了。”玛瑙上前轻声提醒道。
徐语夢瞧着自己也没探出个一丝消息,这下了马车人来人往的更是没机会了,索性暂且放弃,反正后面日子还长着呢,也不着急今日。
徐语夢下了马车倒也是被这集市里的热闹给吸引了,她想要去瞧一瞧那卖的发簪,徐语棠自是不愿意跟着过去瞧,明显不想和她一起。
于是两人就在酒楼门口分开了,徐语棠带着翡翠和玛瑙还有侍卫走上了早就预约好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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