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酉吐了吐舌头,牵着谢云君躲在了蒋冉背后。
陆听讼瞪了陆酉一眼,才看向这位国家双人滑一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蒋冉和于博涛也是从江林省队出身,后来才入选国家队的,他们的恩师正是目前江林省队的总教练姜洋,所以陆酉叫蒋冉一声师姐也是应该的。
陆听讼在国家队时,因为跟于博涛关系好,就连带着跟蒋冉也相熟了。
至于陆酉和谢云君,有姜洋和陆听讼这两层关系,两个孩子早在全锦赛的时候,就俘获了自己大师兄大师姐的芳心。
“昨天的飞机,回来之后就跟姜教练打过电话了,”蒋冉对陆听讼说,“我今天刚好要去找你呢,打你电话也一直没人接。”
陆听讼一脸疑惑:“找我干啥?”
“给你介绍个业务,”蒋冉神神秘秘地说,然后朝冰场的另一头招了招手,“小时,你过来一下!”
等陆听讼看清滑过来这个女孩的模样后,立刻就明白蒋冉说的“介绍业务”是什么业务了。
纤细高挑的少女一个侧刹,在蒋冉面前站好,乖巧地喊了一声:“姐姐。”
然后她看到了蒋冉牵着的陆酉,以及陆酉牵着的谢云君,她朝着陆酉眨眨眼睛,陆酉也朝着她眨眨眼睛。
蒋冉说:“这是我妹妹蒋时,你应该知道吧,我想让她以后跟着你练。”
陆听讼当然知道蒋时。
长期关注花滑的冰迷,或许能在记忆深处找到这位曾经昙花一现的姑娘的名字,毕竟这是种花唯一一个,曾经在赛场上成功完成阿克塞尔三周半(3A)跳跃的女单。
只不过蒋时人不如其名,这姑娘可以说是生不逢时,平昌冬奥的时候,她刚好还差三个月满十六岁,而当时正好又有几个国外运动员更改出生时间,在实际年龄未达到规定就升组,被ISU查了出来,造成了著名的花滑圈“年龄门”事件。
国内冰协自然不敢再运作更改年龄,蒋时就在自己巅峰期错过了一次奥运会,然后没过多久,又撞上了女单的万恶之源——发育关。
经此一遭,蒋时的六种三周跳丢得只剩下3T和3S,从此在比赛中查无此人。
听说后来,正在读高中的蒋时干脆一心扑在了念书上,算起来,她今年应该正好考上大学。
蒋冉说到蒋时考上了江林大学时,陆听讼连忙说了两声“恭喜”。
江林大学不说国内顶尖,却也是能在双一流大学中排的上号的,只是因为北方天气恶劣,填报的考生少,分数才比南方高校低了一些。
“要不是之前在4CC(四大洲锦标赛)上拿的那块铜牌,以我的成绩,还考不上江林大学呢,”蒋时不好意思道,“我回学校念书之后,又舍不得放弃花滑,结果一边念书一边练习,两样都没落着好,幸好江林大学的滑冰队把我特招了。”
陆听讼道:“所以你是要重新把花滑捡起来?”
蒋时点点头:“我现在身高体重都稳定了,3Lo(后外结环三周跳)也勉强能跳了,但高级三周我一直捡不回来。”
“我知道,现在的女单要能跳四周才能在A级赛上有竞争力,但就这么放弃滑冰了,我始终觉得不甘心。”
“参加国内赛也好,B级赛也好,我都想继续滑下去。”
蒋冉笑道:“我妹妹听说你当年发育关不仅挺了过去,后面还在国家队滑了几年,知道你在省队当教练之后,就非让我带她来见你,要拜在你门下。”
蒋冉:“姜教也说了,酉酉和小君是双人滑选手,你能教他们的东西有限,他也觉得你正好有空可以带带蒋时。”
陆听讼抓了抓脑门儿。
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再者陆听讼本来就是男单选手,自然在单人滑上更有造诣。
“这……也行,就让她先跟着我练一段时间试试吧。”
陆听讼说。
此时的陆小叔还不知道,等他把沉湖多年的蒋时从湖底捞起来后,未来他会在打捞沉湖花滑运动员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并且荣获“长白山天池打捞员”的称号。
第二十七章 卡维拉:“乌拉!”……
花样滑冰的各大比赛, 是从北半球夏末开始计算赛季,比如目前正在进行的2020-2021赛季,从2020年八九月举办的大奖赛开始计算, 一直到2021年二三月份的世锦赛落幕,整个赛季才算结束。
因为青年组不参加欧锦赛(EC)和四大洲锦标赛(4CC), 所以在青年组大奖赛结束后, 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备战世青赛。
对于花滑选手来说, 保持所谓的“赛感”是非常重要的,长时间不参加比赛的选手和活跃于赛场上的选手相比,赛感会有很大的差距。
正是因为这样, 为了维持比赛状态,不少选手都会选择参加一些国内的小型比赛。
像是大鹅的俄锦赛和俄青赛,就差不多会在世锦赛和世青赛前一个月举行,选手们正好可以通过这场比赛调整自己的比赛节奏。
不过种花今年的全锦赛早就举办过了,国内花滑相关的比赛又少得可怜,为了练手,陆酉和谢云君经常挂名在自己以前的俱乐部下,去参加一些俱乐部之间的切磋赛。
当然,对他们来说这种比赛大部分时候都是王者进了青铜局, 属于降为打击,陆酉和谢云君只要不躺在冰上睡大觉, 那第一就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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