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到这两个分站,大概率是本国的冰协帮忙运作了一下,去年双人滑青年组的成绩一蹶不振,一度让人嘲笑中国双人滑后继无人,今年要是再拿不出点成绩,冰协自己那边都不好交代。
“日本是第三站,九月中旬举办,芬兰站是第七站,在月底,”陆听讼道,“留给我们调整准备的时间不多,到时候芬兰站还得提前个一两天去,好让孩子们倒时差。”
陆听讼:“我看了一下,日本站最大的对手是大鹅的VA,芬兰站就稍微有点地狱了,美国和加拿大的选手都有参加的……而且芬兰站只有一个日系裁判。”
美国、加拿大、俄罗斯都是花样滑冰项目上的老牌强势国,也就是平时所说的“高贵国籍”,在现有的国际裁判中,每个裁判因为出身等各方面的综合原因,会被冰迷们私下划分为各个派系,通常冰迷们称呼的“鹅系”“日系”裁判也正是由此而来。
相对来说,同为被裁判压分的黄皮肤人,亚洲的裁判在面对亚洲选手时,打分下手会公正很多,但芬兰站只有可怜巴巴的一个亚洲裁判,打分稍微不注意点儿,在去掉最高分的时候可能就折戟沉沙了。
这对陆酉和谢云君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大奖赛每站的裁判如何分配,从来都是由ISU抽签决定的,闲杂人等无权干涉,碰到芬兰站这个情况也只能说是时运不济。
姜洋:“不管怎么说,先把日本站拿下来再说,日本站的竞争是最小的。”
“这是最有希望站上台子的一站,去年咱们双人滑在青年组没做出成绩,今年不能再这样了,双人是咱们国家在花滑里仅剩的优势项目,这份荣誉不能丢。”
姜洋说完,又后知后觉地怕给两个孩子带去太大的压力,结果转头一看,陆酉正在一边做瑜伽球支撑一边跟谢云君讨论中午食堂有什么菜。
陆酉表示,压力是什么东西?有干饭重要吗?
感受到姜洋的目光,陆酉抬起脑袋,朝这位年过半百的教练发射了一个甜滋滋的笑。
姜洋哪里不懂陆酉是什么意思,无奈地挥了挥手:“放松一下肌肉,然后去吃饭吧。”
陆酉:“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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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省队除了陆酉和谢云君之外,关笑璇和张柏也会参加JGP的冰舞项目,而队里剩下的人基本都是升了组的,目前正在等待成年组大奖赛开赛,省队里没什么娱乐活动,青年组大奖赛又是近期唯一的A级赛事,大家的关注中心自然都围绕着大奖赛。
陆酉和谢云君到食堂的时候,花滑队的人都围在一块儿区域吃饭,关笑璇看到他们走进来,连忙招呼:“陆酉谢云君,过来坐啊!”
陆酉拿了菜,坐在谢云君身边埋头干饭。
有人往陆酉跟谢云君的餐盘里夹菜,开玩笑道:“多吃点多吃点,你们俩小初中生下周可是要跟某些成年人一争高下的。”
陆酉嚼了嚼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了才疑惑开口:“啊?”
“你俩还不知道呢?韩国的南雅珠也要参加日本分站,她休赛季刚换了一个新男伴,是韩国从澳大利亚归化的,听说她的目标可是这次日本分站的冠军,明里暗里都一股要跟大鹅对线的意思。”
“但不是我看不起她啊,你说在日本分站跟毛子对线有个毛用啊,真的这么自信,怎么不去俄罗斯站正面刚大鹅青年组的小变态们,不过也没必要,VA就能把她压着打了。”
陆酉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跟谢云君对视了一眼,两个小孩儿二脸懵比。
下一秒有人解答了她的疑惑:“VA是目前大鹅实力非常强劲的双人滑组合,也是你们这次日本站最大的对手,卡维拉和她的男伴阿纳托利都是因为俄罗斯单人滑内卷太严重,权衡之下从单人滑转到双人的,他们跟你们一样单跳很强,俄萝俄太名字都太长了不好记,平时就简称VA了。”
姜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食堂。
“至于南雅珠,”姜洋少有的一脸冷漠,“这也是她混在青年组的最后一年了,明年岁数超过19无论她想不想都必须要升组了,升组之后在成年组,以她的实力我看够呛。”
陆酉喝了口汤,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南雅珠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看起来都不喜欢她?”
在目前国际滑联公布的世界排名榜上,青年组里排在首位的是俄罗斯兄妹档YM(伊芙洛娃莫索科夫),其次就是他们的同门师兄妹VA(卡维拉阿纳托利),来自加拿大的EC(艾丽卡卡洛)则排在第三,至于司南和徐震,因为上个赛季的状态低迷,排名早就掉出了前五。
对比一下成年组排行榜,中国两对老将依旧稳坐第一和第三的宝座,因此冰迷们评价的国内青年组双人滑现在青黄不接也是大实话。
不过比起这些,陆酉显然更好奇南雅珠到底是谁。
关笑璇提醒她:“南雅珠你可能不认识,但她哥哥南浩贤你肯定认识吧。”
陆酉还是没反应过来,倒是谢云君听明白了:“之前世锦赛短道速滑伸手推人那个吗?”
“对,就是那龟孙,”花滑队有人接话,“当时看直播给我气得心肌梗塞,要不是被这龟孙阴了一手,500米的短道金牌本来该是我们的。”
关笑璇:“而且他妹妹南雅珠的三观也是震撼我全家,在采访中公然表示自己的哥哥只是有着每个运动员都有的梦想,她觉得她哥没有错,只是想拿金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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