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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什么给了林景历一种错觉,他还需要零花钱?
    “你不用刻意拿话挤兑我。说了放我名下就放我名下,林景历你可别忘了,现在那片地方的所有权你已经转让给腓腓了。我是腓腓的亲生父亲,也是法律上明确规定的监护人。腓腓现在还小,不论是谁想要动他的东西,都要经过我的同意。林景历,不信咱们比比,谁动作快?”最后一句,林斯年语气忽然显得有些吊儿郎当的。
    听完林斯年的话,林景历面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温和,双手前叉合十放在桌面上看向自己的亲弟弟:“还是我来吧,你的分量在外界看来也许还不够。等转让生效之后,必要的时候我会把这些抛出去。别忘了,乐园最大的股东是谁。”
    乐园最大的股东是谁?威尔逊作为一个为外国人想要在C国扎下根基,怎么会不懂事到连最简单的拜码头都不知道?他不光拉了C市的几个大家族插一脚,其中乐园最大的股东,其实是C市政府啊。
    乐园如果真的出现了成片的变异植物,一旦证实真正起作用的不是植物而是土地,真正着急,不容乐园有失的其实也是官方。
    C市花坛和绿化里的变异花实在是太少了,根本不足以支撑众多研究室和研究人员的研究。而且还要警惕不能竭泽而渔。
    听到林景历这么说,在坐众人的面色微微缓和了一些。林景历适时地又抛出了另一份调查报告。
    报告显示,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光是乐园玄武湖的那一片土地出现了变化,如果以霍山为中心的话,向四周发散,一些早已超出乐园范围的土地,也同样或多或少出现了变化。
    这些土地,可都是有主的。
    “那些游客从乐园里回去后,就有人开始在网上压消息,所以直到现在,乐园都没闹起来。我让大哥帮忙反摸了一下,其中有好几方伸手了,连带着还有审判会。即使再加上我们的人,也不显眼。”
    这一次的林家,可谓是藏木于林。所以玄武湖上的横财,虽然看着烫手,好像谁拿着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一样,实际上,其中的风险和暗涌也没有看起来的这么可怕。
    一切,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见林斯年的态度稍微松动了些,林景历把一份协议递给了林斯年:“你说你是监护人,就帮腓腓签了吧。”
    自此,原本是几方共同所有,后来被林景历用股份换过来给腓腓的玄武湖和霍山,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林景历的手上。
    作为林家目前的掌舵者,林景历的分量在外界不知内情的人看来无疑是林家最重的。也会让某些知道消息的有心人忌惮些。
    原本只是作为伯伯想要给小侄子置办点家业,现在伯伯林景历在心中想道:小朋友还是只适合收礼物,如果礼物变成烫手山芋的话,也只能等伯伯把山芋吹凉了,再放到小朋友的手上了。
    电话那边的李旭同样也在出力,说道:“我这就让人在S市和其他地方找找看,看有没有同样的地方。还有乐园里的那片地方,真要到了该脱手的时候,就脱手。”
    林景历点头:“我有分寸。”
    外面不了解林景历的人只以为,这是一个手段阴狠无情,只认利益不认人、必要时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标准利己主义者。君不见,和他结婚十几年,为他生下了唯一一个儿子的妻子现在还被他按在疗养院里。
    实际上,只有了解林景历的人才知道,他的心里永远有一杆理智的秤,所有的东西都会被他放在那杆秤上称量,比较。以便决定当需要抛弃一方的时候,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
    但是有一个砝码是例外,在秤上面,永远最重。
    林景历心中,林家人最重。除家人不可抛,其他一切都可抛。曾经的妻子,也曾是家人。
    ***
    众人在楼上开完会,林斯年抬头一看挂钟,到送腓腓上学的时间了。
    四个老爷子老太太在众人商量出个章程后就已经溜达着下了楼。他们现在都已经老了,下一辈能抗住事,他们就乐得含饴弄孙。
    楼下,腓腓把几本厚厚的书全都装进了自己的小书包里。书是在是太厚,腓腓一次只能搬一本,在客厅里哒哒哒的来回跑。
    大家也差不多都听腓腓说起过他的标本计划,所以看腓腓搬夹着标本的书也不奇怪。
    刚刚放到第三本书,腓腓的小书包就彻底被装满了。第四本怎么塞都塞不进去,拉链都差点没拉上。
    从楼上下来的林斯年一只手颠了颠腓腓的书包,说道:“宝宝,今天爸爸把你送到教室好不好?这些东西太重了,爸爸帮你拿。”
    从乐园回来的时候,腓腓的这些东西是司机帮腓腓搬下来的。现在林斯年一试,合在一起差不多和腓腓一样重。小家伙怎么可能搬得动。
    一分钟后,腓腓提着书包带子,憋红了小脸。最后点点头,承认自己是真的搬不动了。“爸爸帮腓腓搬。腓腓自己搬不动。”
    对于腓腓的想法和计划,整个林家没有一个人阻止。玄武湖那一大片地方有些棘手,但是腓腓送出去的只是上面的一些树叶和花而已,如果这都不行,林家这么多年白混了。腓腓这么多的爷爷奶奶伯伯叔叔干爹伯母小婶还有爸爸,也就都白混了。
    最起码现在,霍山和玄武湖的所有权还在林景历那里。他就算是转脸把这些给卖了,也没人能说出个不行的一二三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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