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跟着一组吧,正好他们最近在谈一笔大单子。”
一组所有人都不在办公室,章珣被王海秘书带去了一组的工位,那环绕成一圈的办公区,看起来都快要落灰了。
秘书给了他很多资料,关于一组所有洽谈下来和未来要做的业务,以及一些营销策略和话术,章珣一下午就坐在那里熟悉这些资料,下了班,天都暗了也没察觉。
还是保洁来做打扫,叫了他一声,“该下班了小伙子。”
B 座的阿姨章珣不是太熟,但礼貌的答应,收拾了包才从酒店出来。
程澍那辆库里南还停在车位上,章珣没来由的抬头,32 楼的那间房那人包了一年,自己任性的做这种决定,似乎完全没考虑到这些空置的问题。
也是这会,他取下肩上的包,翻到了藏在夹层里的房卡,以及还一直躺在包里的魔方。
几分钟后,章珣推门进了程澍包下的套间,床单被套换了新的,房间里收拾的像是没人住过,章珣连辛夷香的味道也嗅不到。
不过他今天不打算回家了,对程澍的惦念所产生的失落,在反复的跌宕过后让他想留在这里睡一晚。
于是扔下背包,脱了衣裳,去了浴室。
章珣在浴缸里坐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再一刻钟后,他放下了被他玩到湿漉漉的魔方,拿手机给程澍打了视频。
程澍接的很快,但那边光线有些暗,只是晃动间,让章珣觉得眼熟,便问,“程先生,你在哪?”
镜头一滞,随后换了个方向,视线正对着墙上的投影,投影画面很清晰,清晰到章珣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只不过影像的内容让他心头发热,“程先生,你看这个做什么……”
“你说呢。” 程澍的声音传来,章珣抱着双腿的力道也跟着紧了紧。
画面被放大了,章珣贴在玻璃墙上,程澍箍着他的腰腹……
章珣半张脸埋在胳膊下面,这样的声音隔着屏幕传到自己耳朵里,让他难受又万分羞赧。
“别放了程先生!”
程澍就真的按了暂停,两边安静下来,章珣腾出一只手,在水的掩饰下从胸口滑落,最后摁在了自己小腹上。
镜头切回了程澍脸上,屏幕的光线映出他的轮廓,他穿着浴袍,头发也还湿着,他不说话,仰头喝下酒杯里的酒,喉结上下滑动,章珣那会看着,差点没拿稳手机。
长久的对视和暧昧的沉默过后,程澍才说,“现在过不来,想我就自己做。”
章珣的羞赧更甚,嗫嚅的说了句不要。
“好。” 隔着手机,程澍没有过多的要求,只在答应过后问他,“什么时候来找我?”
“今天刚到营销部报道,要等组里的成员回来汇报工作,之后还得跟他们去谈一个客户,可能得过一段时间才能过来。”
章珣说完,没得到回应,只听程澍那边在往酒杯里倒酒,酒液超过了高脚杯的礼仪范围,又在他喝的时候从嘴边溢出来,顺着他胸口滑进了浴袍当中。
章珣看不太清,但他难受的厉害,从临海回来前没做完的事在他眼前浮现,他突然很想变成程澍的酒,要么涌进他身体,要么钻进他的浴袍。
也许是这种想法太过强烈,他的手从小腹上离开......
浴缸水平面漾起水纹,章珣觉得自己就快要抓不住手机了的时候,听见程澍说,“章珣,把水放掉。”
章珣听见,胡乱的摸索到释水按钮,水释的很快......章珣脸上浮现出迷乱和痛苦的神色,最后是猛然的蜷缩,白皙的双腿在浴缸里交缠,章珣趴伏在浴缸边沿,重新看向屏幕,他知道整个过程程澍都看在眼里,也知道程澍不会这样隔空与他一起做什么,但他还是会叫一声程先生,然后慢慢的平复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好点了吗?” 程澍问。
章珣点了点头,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程澍说,“乖,去床上睡。”
章珣用了最后的力气听话,躺进了被窝里电话才被挂断。
另一边,程澍从沙发上起身,出来后叫了李姨,“进去弄干净。”
“好的先生。”
李姨看见了他手上的伤,浴袍上沾染的不知是酒还是血,她拿了清洁工具进去书房,又进了氧舱,酒杯碎了,红酒瓶倒了,地毯和沙发上到处是红色液体和玻璃碎片。
浴室里,程澍好看的手指在截断了水柱,手上红色的液体被水冲淡,随后消散在了洗手池中,程澍抬眼,镜中仿若出现了章珣的身影,他趴伏在浴缸边沿,不知是不是水温太高,还是刚刚自己乱来过,他脸颊绯红,一声有一声无的喘息着......
第66章 分寸
临海到了六月末端时,涌来了比往年还要多的游客,旅游局早早地发布通知,希望本地市民保持良好素质,保持热情且礼让。
周思让下飞机后收到了旅游局发来的欢迎短信,在机场迷路后还被陌生人一路带到了打车的位置,那会便心头一暖,原先只觉得南方人腼腆内敛,此刻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章珣,我到了,上哪找你去啊?”
电话搁在耳边,没多会就热的挠耳朵,章珣的声音也久违的传来,“地址我发你,行李拿好,等你吃饭。”
“得嘞。”
电话挂断,不多时消息就来了,周思让按照地址打了车,坐在后座上扒着车窗户看沿路的风景,颇有些刚进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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