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资格检查我的手机,我男朋友就在这里,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了,” Fara整个人都在发抖,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祝君,“放我离开,我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嗨,你长得真漂亮,害怕的样子也很迷人,很抱歉,我们不能让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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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微博。
一个脱粉许久的黑头像大粉,突然发布了一条语意不明的动态。
“他在这里。”
除了内容之外,是一个巴黎酒吧的定位。
他是谁?
他在这里做什么?
她发这条微博,到底是什么意思?
熟悉这个大粉的粉丝试图拨通对方的电话,但却发现所有的方式都联系不上她。她们怀疑这个大粉发出来的是祝君的位置,但也有可能,对方只是随便发着玩的,或者故意来打乱粉丝和警方追寻祝君的动作。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条线索,谁在那个酒吧附近,记得带上家里的男朋友或者男同学,注意安全,去跑一趟看看吧。@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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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ra掏出了钱包里的钱,她像极了无力反抗的羔羊,她说:“放我走吧,我男朋友还在等我的。”
男人们夺走了她的手机,又夺走了她的手包,恐吓她问出了银行卡的密码,兵分了两路。
三个人去酒吧附近的ATM机取款,两个人负责看管她和祝君——房间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绳子了,男人们直接拿了个皮带绑住了她的手和脚,他们一边吸食有毒药品,一边肆意踢打她和祝君。
祝君和Fara像两块放在砧板上任人切割的肉,但Fara却发现,祝君挣扎着帮她挡住了很多下男人们的殴打。
祝君的脸上都是青紫的痕迹,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却向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Fara在那一瞬间,突然理解了安睿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因为她也差一点,就要喜欢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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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魔都到法国巴黎,飞机飞行时间一共需要12个小时零40分钟。
粉丝硬塞给安睿的包裹里,有祝君今天的行程,有报警后的回执,有白龙提供的线索,有他们圈定的几个可能会藏匿着祝君的地方。除了警方,人在法国的粉丝们已经连夜组成了若干个分队,他们时刻互通着消息,协助警方调查,寻找着祝君的踪迹。
除了证据,双肩包里还有一些便于食用的食品,一些应急的药品,以及一件标签还没剪的长外套,外套的外包装上贴着粉丝写的便签。
——法国很冷,你先穿着外套,等找到了祝君,可以脱下来,用它裹住他,特扛风。
安睿很少接受粉丝的礼物,近两年来,更是从来都没有穿过粉丝送过的衣服。但在下飞机前,他还是套上了这个外套。
安睿下了飞机,他拼命向前跑,长外套在他的身后飘了起来,远远地看,像巫师披着魔法袍。
当他走近出口的闸门时,却发现了一个大大的提示牌,四五个女孩举着它,拼命地摇晃着。
提示牌的上面,有两行很大的黑字,内容是:“祝已经救出来了,他在医院,他没有危险。走吧,我们去见他。”
几秒钟后,蹲守在机场的粉丝们,拍到了安睿自出道以来哭得最惨的一系列照片。粉圈明令禁止传播这套照片,但总有人私下里高价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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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转回了十个小时前。
祝君浑身都疼得厉害,他蜷缩成一团,但依旧竖着耳朵,听着两个男人的交谈。
男人们在用德语聊天,女孩听不懂,但祝君能听明白。
他们在商量怎么处置祝君和女孩,杀人还是有些风险的,但这么关几天放了,他们也没办法向委托人交代。
他们想侵犯祝君和女孩,又怕两个人之后会报警,于是决定给他们喂一些“好东西”,等他们上瘾了,就能任由摆布了。
离开的三个男人除了去取钱,就是去购买“好东西”去了。
祝君浑身发抖,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气愤,他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谁,是谁想这么折辱他。
但他不能连累女孩,刚刚打了几个照面,他已经认出来了女孩——他们在火锅店里见过一面,她那时候坐在后援会会长的身边,想也清楚,那是安睿的粉丝。
他的大脑里翻滚着各种想法,女孩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凑到了他的身边,过了一会儿,祝君背在身后的手里,被她塞了一样东西——它有锋利的边缘,似乎是一个眉笔刀。
祝君曾经接受过应急的自救训练,但那些训练太久远了,他只能笨拙地,用刀磨着手上的绳子,进度却非常迟缓。
门外已经传来了嘈杂的声响,门外的男人拍着门,让同伴开门。
门内的男人倒也很谨慎,问了几个问题,确认没什么差错后,一个人站在祝君和女孩的身边,防止他们逃跑,另一个人开了门。
“喂,你们怎么开门开得这么慢。”
男人粗着嗓子边说话边进了门。
“当然是怕你们在门外惹到麻烦,喂,你关一下门……”
男人失去了言语的功能,他甚至没来得及惊呼,就被门外闯入的警察直接摁倒在了地上。
靠近祝君和女孩的男人见势不妙,想挟持一个人质,却被人用枪口抵住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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