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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班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帝都华灯初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归家的车流正在沿着宽大的街道缓缓移动,千家万户亮起灯火,各种各样的声音穿过层层大气来到他所在的37层,几乎已经不剩下什么。
    林梦以最后一个关了灯,安静地离开了。
    刚出电梯,便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不过他这几天由于事情比较繁杂,偶尔也会接到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喂。”
    “林先生,裴总喝多了,您能来接他一下吗?”
    一个粗厚的男声响起,林梦以一愣,他已经有几天没有听到裴延这个名字了,他下意识地就想挂掉电话。
    对面的人似乎知道他的意图,“林先生,如果您不来,半个小时后,我们会派人去接您。”
    林梦以直接摁掉电话,低声骂了一句。
    他是不可能再去找裴延的,不过裴延的人知道他家住在哪里,看来今晚家是不能回了。
    林梦以思考片刻,决定在公司待一晚上。结果刚想回去坐电梯,就发现电梯被人按走了,他只好等一会儿。
    电梯下到地下二层,又再次回到一层,门打开,林梦以刚想走进去,就发现电梯里占了三双穿着漆黑色皮鞋的大脚。
    这其实很正常,写字楼里穿西装男人再多不过,可林梦以就是在电光石火间觉得不对劲。
    他骤然抬头,就看到了三个保镖相貌的男人,正一眨不眨地透过墨镜看着他。
    林梦以拔腿就想跑,不知何时身后也出现了五个彪形大汉,穿着同样的黑色西服。
    林梦以的冷汗顿时就出来了,拳头在身侧攥紧。
    为首的保镖冷冰冰道:“林先生,我劝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写字楼外面和地下车库全是我们的人,您跑不掉的。我猜您也不想弄得满大街皆知吧。”
    林梦以咬牙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保镖继续道:“只是走一趟而已,您不用紧张。”
    半晌林梦以僵硬问道:“去哪里?”
    保镖没说话。
    林梦以厉声道:“回答我!”
    保镖道:“裴总跟朋友在一起,只是喝多了,想见您一面。”
    林梦以闭了闭眼,虽然知道保镖说的是屁话,但他没有办法,光是现在露了面的这七八个保镖,他都没有信心能全身而退,更别提车库和外面全是。
    裴延派了那么多人,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最近好卡,想要鼓励夸夸和留言
    明天早上还有更嗷
    第49章 【很渣很渣】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小裴非常非常非常渣,如果心理承受能力不太强的同学不介意观看,当然,这是秋后的蚂蚱,他最后一次蹦跶了
    林梦以被他们带到车上, 车就停在地下车库负二层,那个保镖没有骗他,车库里停了两辆漆黑车身的别克, 上面足足有十几个彪形大汉。
    林梦以的手机刚才已经被保镖拿走了,他冷笑一声, “警察管不了你们了是吗?”
    保镖看着他皱了皱眉, 林梦以没再说什么, 抬脚上了车。
    一路无话,车在一家金碧辉煌的高级会所面前停下,为首的那个保镖和林梦以下车,一个身形高挑的西装男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会所内部环境比较安静,香薰漫漫,几人领着林梦以往里面走,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后, 终于在一扇黑色的镜面大门面前停下。
    林梦以看着那个幽深的大门, 本能地抗拒, 仿佛那是一个吃人的深渊, 进去了,再出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保镖在身后催促,“林先生,请吧。”
    林梦以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 包厢内却亮如白昼, 林梦以推开门的瞬间, 瞳孔就微微放大了。
    裴延在正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他身边围了一圈小男生,个个水灵动人, 裴延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脸和脖子都呈现出一种发红的状态,包厢里暖黄色的光线映在他脸上,下颌线条凌厉干脆,鼻梁挺直,睫毛在眼窝处打下一片阴影,眉眼的弧度却偏向柔美,中和了硬朗线条给人的压迫感。
    此时裴延的左手边就是一个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的男生,衣物接近透明,露着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正端了盘葡萄守在裴延嘴边。
    保镖和西装男把林梦以带进去后,就关门离开了,那些人看见林梦以仿佛没看见,还在自顾自地轻声细语。
    裴延带了几分醉意的眼神瞥向林梦以,道:“你们看看他,长得怎么样?”
    那些人这才开始拿正眼看林梦以。
    “长得还可以啊。”
    “他是咱们这里新来的少爷吗?以前没见过啊”
    “穿的衣服有点土,发型也不太会打理。”
    刚才喂葡萄的那个男生把头转向裴延,嗲声问道:“哥,他是谁啊,都不笑的,吓死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来捉-奸呢。”
    “哈哈哈哈哈。”周围发出一阵笑声。
    裴延没说话,眼里带了一些捉摸不透的笑意,他拨开一只搭在他身上的手臂,起身向林梦以走过来。
    林梦以面色平静地看着裴延,他站得很直,挺拔如同高山上的松树,瘦削的身形在衣服下微微显露出轮廓,平直的锁骨突兀在脖颈间,幽深的下沉却隐在阴影处,让人看不真切,只想扒开他身上这层碍手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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