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献宝似的说:“来参加除秽祭的人吧,偶尔是会有一些行动不便的,或者是一些自己跑不动的大老板,也有人在山上不小心崴到脚不好下山。所以我们这也都是常备着的,我安排人抬着老师上山!”
这辇子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有人在山上有点什么意外好救援,不管有事没事都一定会抬一个空的上山,现在齐霏还没上山就先崴了脚要占一个辇子,所以村长就让人抬了两个出来。
这会儿女生们帮忙扶着齐霏老师上辇子系安全扣,华玉盏却绕着另一个准备空上的辇子转了转,忽而抬头朝桑宁一笑,招招手,“小桑宁,快来~~”
桑宁直接被他那一声风骚荡漾的“小桑宁”惊到了,瞧他那一副要霸占椅子给她坐的样子,桑宁就感到四周的视线全都惊疑地在两人身上巡视。
——不要不正常得这么明显啊~~他们会被人怀疑的!
可惜华玉盏一副毫无自觉的样子,曲小路扶额——不要再给他找麻烦了好吗!
他真的要受够了当发情期野兽的保姆了~~!
他正要再把这个被发情期荷尔蒙支配的动物拖走,手上拉着的华玉盏却纹丝不动,只有一道冰冷的目光犀利利地扎过来——
曲小路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这目光万箭穿心了。
华玉盏的目光又沉又冷甚至带着杀机,发情期之中的他对女性是不会排斥的,甚至如果没有特定对象或是再放荡一点,来者不拒都是有可能的。但对男性和雄性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感受到这个充满杀机的目光曲小路才惊觉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发情期的雄性动物可是很好斗的,为了求偶要扫清障碍,除掉一切妨碍他的其他雄性存在——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曲小路虽然自己没有发情期也没见过华玉盏的发情期,但其他妖怪的发情期偶尔有碰到过,再不然动物世界总是看过。
——那可是一场雄性之间血流成河的斗争,忘记了这一点而在发情期挑衅华玉盏的他现在是不是很不妙?
看到曲小路似乎打算从善如流的老实下来,华玉盏总算收回那冰冷得跟刀子似的目光,挑着嘴角轻佻地拍拍他的脸,转头又看向桑宁,脸上虽然在笑但笑容里已经有了一丝丝威胁——“小桑宁,快来,别让我等太久~”
在他那又温又冷说不清是亲切还是吓人的笑容之下,桑宁屈从地挪过去,在大家愕然的目光之下可耻地坐上了另一个辇子。华玉盏还细心地替她扣好了安全扣。
这本来只是以防万一好备来救援用的辇子,好在村民难得迎来客人只要客人高兴他们也没意见,反正桑宁长的娇小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上山的一路华玉盏都走在桑宁的辇子旁边,他这些反常的举动让队伍里的气氛又怪异又压抑,桑宁却已经无心理会,因为让她最难熬的还是后背上感觉到的齐霏老师的视线。
后来的光头和他老婆虽然感觉得到这气氛不对劲却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路上只能听到他们两人自说自笑试图活跃气氛拉近关系的声音。
……
上山之后他们才知道需要吃完早饭就出发的原因,野餐营地是修整好的,在山上挑选了一块临近溪水地势平坦的地方,用碎石子铺成了一块空地。旁边还搭了个简陋的木屋棚子。
硬件是有了,但上山之后需要拾柴,堆篝火,搭烧烤的炉子架子,去打猎野味儿,回来之后还要扒皮剖洗腌制上架——
这一顿午饭的确需要用上不少时间去准备。
所以一到营地四个村民就开始忙碌,他们当然也希望客人能够亲自参与,自己动手的成果回头吃着才香。
于是男生们帮忙搭炉子架子,女生们干点拾拾柴火洗洗野菜的轻快活,打猎那种事当然是不指望他们,但有的男生看起来很有兴趣,也就带他们去见识见识。
徐舰提醒那几个跃跃欲试要跟去打猎的男生,“你们可别玩疯了忘了我们的‘正经事’!”
“那是晚上的事儿呢!耽误不了!”说完他们就兴冲冲的跟着村民去打猎了。
白乐枝拾柴火路过时听到这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不放心,就怕徐舰又搞出什么事来,不禁多留意了一下。不留意还好,一留意就发现新来的三个男生似乎都暗搓搓的不知道在跟徐舰嘀咕些什么。
白乐枝顿时头大,这货怎么就不消停呢。
她去找了杨丰旭一问,才知道徐舰一直在游说新来的男生跟他一起去揭穿鬼怪在网络上公布它们的存在。
只是之前新来的男生们没人真的相信有鬼,直到昨晚女生们发生了那样的事,个个吓成那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假的。他们这才答应跟徐舰一起发掘鬼怪存在的证据,今晚的除秽祭约好一起偷偷拍摄祭典的过程。
白乐枝这回不是头大是头痛了,开始觉得这一趟出门前一定是没看黄历,先是跟来个眼里只有华老师的齐霏老师,然后华老师又变得怪怪的,再然后出现了那对诡异的光头夫妇,现在徐舰不但自己添乱还拉着别人一起添乱。
白乐枝竟然发现在这一切的麻烦之中最让她发愁的竟然是华老师一直把桑宁拴在他身边。
——是的,那些不利因素大部分都是可以忽视的。
齐霏老师这个人有没有都无所谓,他们也不能指望她解决什么。华老师也是常常把问题丢给他们自己去解决,不到关键时候不会出手。徐舰一直都在添乱,只是多添一次少添一次而已,他拉的那几个新来的大概也兴不起什么大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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