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商量都不商量一下,直接把亲卫派给了凯特林,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体谅他的难处,可是哈雷为了兄弟,根本没体谅过自己的难处。
更何况,现在有人死了,死的是她的亲外甥,他们家唯一的独苗。
她父亲为此还哭瞎了眼睛,变得神志不清。
整个路易皇室,都笼罩着沉重的氛围。
因为凯特林门口围满了人,简担心到艾丽斯的安慰,让温幼骞带她离开,最近不要在人前走动,怕给她带来麻烦。
所以温幼骞带她回到了公寓。
他手受伤有些不方便,毕竟右手是常用手。
还在白欢欢派了一个女佣过来,解决了不必要的麻烦。
“我现在不能给你做饭了,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
“我不能公主抱,也背不了你了,你会不会怨我?”
他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最近她沉闷了很多,也不爱笑了,可能是看到自己受伤被吓到了。
她没有回应,他以为艾丽斯没听懂,也没继续多说什么。
艾丽斯环顾四周,这儿很熟悉……
她当初逃难的地方。
费雷德那一声,就像是打开了记忆的水龙头,以前发生的种种全都涌现上来。
看到费雷德的脸,关于他的噩梦,不断吞噬大脑。
她记得……
记得那个夜晚,她脖子上留下了羞耻的痕迹。
在学校里,他把自己吓得落荒而逃。
他逼自己去吃午餐,用温幼骞的性命威胁。
他赌自己怕痛,不会自杀的。
她怔怔的看着手腕上的伤疤,很丑,就像是一条蚯蚓一样。
“在看什么?要洗澡了,傻丫头。”
他对她一如既往的宠溺,语气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是在想家吗?”
她轻轻摇头。
温幼骞给她拿了衣服,让她进去洗漱。
艾丽斯很想告诉温幼骞,自己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是却又不敢告诉。
她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自己还停留在九岁的模样。
她洗了个澡,然后像往常一样钻入被窝,等他上床一起休息。
温幼骞进了浴室,有些犯难。
他伤口不能碰水,洗澡的话有些难度。
他只能勉强擦了一下身子,想要洗头……太难了。
艾丽斯察觉到他的不方便,人进去很久没出来。
“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你可以进来帮我洗一下头吗?”
“哦,马上……”
她立刻进来,给他搬了个凳子坐在浴缸前面,开始给他洗头。
她动作很轻柔,怕弄疼他。
“你不爱说话了。”
他突然说道。
她闻言,张了张嘴吧,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想起什么了吗?你之前……看到了费雷德。”
“没,没有……”
“你看到他,没想起什么吗?”
“好像很熟悉……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跟他……很熟吗?”
“不熟,以后你们也不会有交集,噩梦过去就过去了,你醒来一切有我。”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的。”
艾丽斯听到这话,心脏狠狠痛着。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实。
现在凯特林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她父亲被传成了杀人凶手。
诺亚把两家的过节,轻描淡写成了费雷德追求的太过猛烈,造成自己的方案,她忍受不了自杀。
所以简对费雷德怀恨在心,一个长辈要杀了一个晚辈。
可实际上,是费雷德强奸了自己。
如果说父亲有罪,那费雷德是罪恶的源头。
试问,哪个父亲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被人玷污?
他侵犯了自己,还逼得自己自杀。
费雷德罪该万死。
可现在,诺亚却站在道德的巅峰指责父亲,他不配。
可是……她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后……她一生都毁了。可是不说出来,爹地怎么办?
第1922章 难道什么都没发生?
夜色渐渐深沉。
她们如往日一样同床共枕。
她睡在他左手边,避开了受伤的手,小小的人儿就像是不安的猫儿一般,不断地朝着他怀里钻。
他感受到,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道:“怎么了?睡不着吗?”
“我想……跟你要个孩子。”
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她眨巴着碧色的瞳孔,满是无辜澄澈的看着他。
这句话,瞬间让温幼骞着急上火。
他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脸咳嗽了很多下,面色都憋红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她紧张的问道。
“孩子……孩子的事情不是商量过了吗?等你再大一点,会考虑要的。”
“你是不是在害怕,你比我还害怕,对不对?”
她故意学以前的样子,不想让他看出端倪。
身为女儿,她必须要为凯特林做点什么。
可一旦公开,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人玷污了。
她只能这么做,让群众不至于懵逼了双眼,轻信诺亚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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