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能来县城一趟,这群年轻的小伙子们没有不对周围的环境感到新奇的,又碰上这么大方的主家,对宿知袖表达了诚挚的感激之情后,自然是三五成群,欢欢喜喜地为家里添东西去了。
又给了几位车夫吃茶歇凉的钱,宿知袖怀揣着卖酒的巨款,也在县城里最繁华的景明街逛了一番。
河阳县城虽不大,但是周围大山内的村庄都归于此县管辖,故而跋山涉水来到此处贩卖或者购置一些衣食住行物资的村民委实不少。
况且自上一任县令被调走,由沈嘉奕掌管河阳县事务后,河阳县衙一扫先前的乌烟瘴气,县城的首把交椅以身作则,处事清明,底下人自然不敢随意拔老虎须,只得夹起尾巴做人。
街道上人来人往,更有一些卖烧饼、小糖人甚至是表演杂耍的小摊前被一群目不转睛的小孩子层层围着,当真是热闹非凡。
宿知袖沿街转了一圈,等钻出人群,手上已拎了一包刚出炉不久的桂花糕,带着甜腻的微烫气息入口即化,这甜度于宿知袖而言恰到好处,咽下口中的温软,宿知袖忍不住眯了眯眼,又捻起一块放入口中。
耳边听着世俗百态,宿知袖一块一块慢慢吃着,不知不觉间竟也将糕点全部吃尽了,她拍拍糕点碎屑,这才抬脚几步迈进了面前的米店。
见她只是四处看着,米店的小伙计懒散地打个哈欠,也没上前,倒是方便了宿知袖细细比较这河阳县的米价。
酿前一批柠檬酒期间,宿知袖为了节省时间和人力,基本上都是直接从系统内部换来的米面粮油。
现在手头宽裕了些,若是这里的价格合适,倒不如省下积分直接从县里购置物资的好。
这家粮店在河阳县也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除了柳家村种植的粟米外,还有其他的小米、杂粮,种类倒也齐全,价格也算公道,宿知袖也就顺势买了好些。
见客人出手如此阔绰,粮店的小伙计暗恼自己看走了眼,连忙改变了态度热情地为宿知袖服务起来。
得知她是独自一人前来,小伙计更是热心地按照宿知袖的吩咐将所有的米袋搬至一处人烟罕至的小巷,拿着宿知袖给的几枚铜板笑眯眯走了。
等小为确定四下无人后,宿知袖才将米袋全部收入系统空间,两手空空地走了出来。
接下来她又如法炮制,买了好些布匹、面粉、菜蔬,甚至割了十几斤肉,付钱后找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全部收入了空间。
宿知袖的空间被填的满满当当,买了这么多东西,倒是让一些集市上辛辛苦苦等买主的村人顺利卖出货物,也能早些踏上回家路,顺便收集到几波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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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扫货后,宿知袖步伐轻快地迈出景明街,又走向整个县城的中心地段,也就是沈嘉奕如今日常办理公务的县衙所在处。
宿知袖从空间里取了一坛酒,又拎了两包糕点,就直直地往县衙大门而去。
没想到之前给沈嘉奕送一次酒,县衙外头的守门衙役竟将她的面孔牢牢记住了,一见她便非常有眼色地请她里面稍坐,还飞马派人往沈嘉奕自己住的宅子那边报信。
县衙今日轮值的人不多,守门衙役,自称小蒋的一名年轻人笑道:“县令大人早就吩咐过若是姑娘来一定要用好茶接待,今日可算是将您给盼来了!”
虽然态度热情,却也有度而不至显得谄媚,让人心生反感,倒也算个聪明人,宿知袖淡笑着称不敢当,赶紧放下手中的见面礼,接过小蒋递过的茶水。
毕竟对方只是看在沈嘉奕的面子上,与自己其实丝毫不相干。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阵,宿知袖见沈嘉奕还没来,眼眸暗了暗,想着自己此行的目标,含笑说道:“不瞒这位小哥,我是县城不远处的柳家村人士,前些日子我村的里正似是因什么事被扣在这里了,村里人都还担忧着,不知小哥可知其详情?”
屋内只有宿知袖二人,一面说着,宿知袖一面塞过去一只花式简易的荷包。
小蒋倒是连称不敢,想要推辞。
宿知袖笑容更深了:“不妨事的,小哥也知道我与沈大哥关系亲厚,这点心意不过是我替他感激诸位平日辛苦工作的谢意,再说也不止为感激你一人,只是请你代诸位县衙兄弟们收下而已。”
小蒋也笑了:“那我就代兄弟们多谢姑娘美意啦。”荷包纳入袖中,他清了清嗓,压低声音道:“另外,贵村里正一事姑娘就不要再打听啦,都是上任县令留下的烂摊子,还累得我们沈县令劳神费力。虽不好让全县的人知道内幕,但该有的惩罚是不会少的,只晓得内幕的人不多罢了。”
听到柳里正最起码也得在牢里呆个二十年,家产更是一律要被抄掉,宿知袖也就放心了,只是这大狱也不知这位在柳家村一手遮天的土皇帝住的惯否?
小蒋刚住了嘴,派去报信的小厮来回说县令今日去了下头的其他村落体察风俗民情去了。
这倒是有些不巧了,不过宿知袖主要目的已达到了,至于想与这位县令大人加固关系一事,留下礼物,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就够了。
宿知袖将茶水饮尽:“既然沈大哥不在,那我也就不多做打扰了,这是村里酒厂新酿得的酒,想请沈大哥品鉴一番来着,还需麻烦小蒋哥将此物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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