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管者是丁老爹和柳老爹。
但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只是每天看着两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去种地挖土。
自发愿意过去帮忙的,很快就从这里消失了。
对老人家打骂甚至欺辱的人,也会消失。
第一类上山,可以根据自身手艺去做工或者做活,有相应的报酬。
第二类也是在鞭子的看管下,做苦工,去山里开山挖石头,若反抗或逃跑直接接受原土匪老大哥现地主老大爷的拳头的爱的问候。
“嘿,小子敢在大爷我这儿横?告诉你来了大爷这儿,就别想活着离开,乖乖干活,好好打工,不打工哪来饭吃?”
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缺牙的兄弟抱团哭了:“不是说这边有个寡妇建的难民营,怎么是,是土匪窝。”
“哈哈哈哈这儿本来就是土匪窝,老子在这做山大王做了大半辈子,打祖上三辈起,这山头都是老子的。”
那兄弟几个原是想仗着自己人多,还收拾不了一个寡妇,没想到还真是土匪窝,莫不是找错了地方。
几人卖命的干了几天活,寻着一个把守松懈的夜里逃了出去,见人都说山里有土匪,被抓到就是干苦工,还吃不饱,命都给搞没了的那种,听说干不了活的人会被杀掉让土匪煮汤。
渐渐的就有了两种传闻,一个是寡妇建的村落,接受老弱妇孺,有吃有喝是世外桃园;还有一个就是山里土匪横行,要吃人。
两种信息都是陈施施让人穿出去的。
让弱者有希望,让怀有恶意的人掂量掂量。
夜里丁老和柳老被接上山。
两个老头梳洗一番后,各自被子孙围着享受天伦之乐。
新来的不解。
才被告知他们是当家做主的寨主,此后无人不敢不敬。
陈施施过来请老人过去饭堂吃饭。
邹寡妇的饭堂施行饭票制,凭票据吃饭。
而票据则根据你对基地的贡献颁发,每日黑榜上有任务,换句话说就是完成任务就有饭吃。
有人看着陈施施她们一家人吃饭都是好酒好菜,而且从不给票,聪明的自然知道人家是主人,也有蠢货嫉妒的,当众指责陈施施:“几个老人孩子不出工,我们理解,凭什么她年纪轻轻无所事事,岂不是我们种的粮食白白养活她?”
丁宝冲出来一脚踹过去,与人对骂。
陈施施把人喊过来,讲道理:“你是我未来的接班人,怎么能亲自动手,而且还是打女人,等下回去抄诗经,抄十遍。”
丁宝憋嘴,好吧,他冲动了。
邹寡妇气得不行,但嘴巴没有齐大娘厉害,让人去把炒菜的人请出来。
齐大娘来了后,所有人都静下,只一个眼神,问:“谁家的,担保人是哪个,都出来!”
陈施施招呼一家老小先吃饭,等下还得开会,把下个月的预算做出来。
没心思管这些闲事。
那保人是隔壁村的,吵闹的丫头是城里的小姐,求着过来躲难,想着是远亲他才帮一把,没想到这么会惹事。
齐大娘掌管名册,看了眼保人,立即点名让把他们村的里正找来。
那里正下田刚回来,一听齐大娘找,急急忙忙来报道,问清了情况,回头就训到村民:“人家是丁里正的大儿媳妇,整个基地最大的带头人,岂容你们一群王八蛋乱嚼舌根子,是不是饭吃得太饱?”
说着就冲丁大爷赔礼道歉。
丁大爷呵呵一笑:“都是乡里乡亲的,不用客气,你也过来赶紧吃,陈工说等下开会。”
陈施施点点头,继续啃鸡爪。
那里正是求之不得,他也是最早进来的一波人,尝过陈工做的饭菜,笑道:“早馋陈工的手艺了,那恭敬不如从命。”
那保人连连道歉,齐大娘势必要杀鸡儆猴,冲那脸红的小姐骂到:“既然来这儿充小姐,让你干点活委屈你了是吧,我们基地招待不起,请下山吧。”
那小姐的家人跪地求饶,下山就是死路一条。
强拉着不孝的女儿磕头。
陈施施最烦看见这样的场面,所以不怎么出来管事,都让齐邹二人处理。
恰好两人都是寡妇,就误以为她们就是传言中的那个。
陈施施擦了擦嘴角,起身问:“看这副模样也应该是识文断字的,怎么去下地干活了?”
齐大娘说起就来气:“可不是我没给机会,让她书房里记账,磨个墨能打翻我一账本,要不是有备份,害我都没法交账,还得找人重新誊抄一份,这样的,我还敢要?”
那小姐委屈巴巴,“都是丫鬟研磨,我又没做过。”
齐大娘一个白眼,“那你进城找你的丫鬟去呀!”
另外管针线的大娘也说到:“我这边也开过,一来就嫌弃布料粗,她只会刺绣不会纺布,还说只穿锦罗绸缎,这样的大小姐我可指挥不动。”
邹寡妇也叹气,让她烧个柴火也哭哭啼啼说什么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样的话,连做苦工陈施施都不敢把人送过去,毕竟一帮土匪怜香惜玉,这女人是祸水,指不定就撺掇他们造反。
陈施施喊到:“你们外面打猎的小组谁要她?我看她心思倒是巧得很,说不到能做陷阱一类的工具。”
当然死在陷阱里了也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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