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居然拿了本脏了的曲谱本给拳王签名,拳王一定觉得我脏了呜呜呜。”李当当果然想不到,脏污的黑团是被秦劲涂掉的to签。
伴奏乐队的同事们都很好奇江眠是怎么要到签名的。
“我说过,秦劲超听话。”江眠想到他理所当然涂掉to签的样子,又说,“就是有时候会很气人。”
同事们:“?”
江眠突然“啊”了声:“我忘了问秦劲!”
说着转身,朝秦劲刚才的方向跑过去。
她忘了问秦劲要楼顶的钥匙。
秦劲老是不在402住,她到现在还没见过楼顶种的葡萄树。如果有楼顶的钥匙,她随时都可以去看葡萄。
但是当她跑过去的时候,秦劲早就没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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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手看着江眠跑远的背影,沉思道:“你们说,蛊术真在存在吗?”
拳王和江眠站在一起的画面冲击太太太强了,江眠不会点蛊术说不过去。
“蛊个屁。”唢呐大叔说,“江眠还敢拿板砖去拍霍承司呢,你们谁敢?”
“她那天真的拿板砖拍了霍承司?”
“快别说了,我今天好像看到了霍承司的车。”
“李当当,你不是喜欢收集帅哥的签名么,怎么不去叫霍承司给你签一个?”
李当当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你们嫌我命太长?”
起初,剧团对霍承司的印象很好,觉得他除了喜怒无常,其他都无话可说.
他乐于助人出手阔绰喜欢听戏……皮相又极好,简直是豪门阔少里的一股清流,脾气臭阴晴不定也勉强算是一种个性。
直到有天。
霍承司到剧团听戏。
当时剧团在一个小山村里公演,村里人少,饭点的时候,听戏的更少,只有零星几个老人和小孩。
戏台搭在山坳的一块平地上,平地中央有棵大树,树底下放了一个大铁笼,铁笼里关着一条长蛇。不知道什么品种,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性,婴儿手臂粗细,看着很吓人。听说是村里的一个老人抓来的,准备卖给镇上的马戏班。
离这棵树很远的一个角落,有个听戏的小孩也拎了一个笼子,不过他拎的是自己编的竹笼。笼子里关了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胖乎乎的,非常可爱。
戏唱到一半,霍承司突然起身。
他慢条斯理的戴上一双白手套,径直来到小孩身旁,打开竹笼,抓着兔子的脖子拎起来。
小孩还没反应过来,霍承司就来到了大树下的铁笼前。
不知他怎么撬开了铁笼的锁,快准狠地伸手按住蛇头,掰开了蛇的嘴巴。
另外一只手按住小白兔的脑袋,强硬地往蛇嘴巴里塞。
小孩的哭声,小兔子的叫声,老人的惊怒声,戏台上的咿呀声……
蛇信子在白手套上扫来扫去。
霍承司面无表情,继续往里塞。
骚乱惊动了戏台上的演员,忘了唱词。后台的伴奏乐队听不到词,以为演员出了事,派人出去瞧个究竟,结果看到了树下的一幕。
李当当第一次听到兔子的叫声,原来兔子也会发出凄厉的尖叫。
没人敢去拦霍承司,他最终还是把兔子强制塞了进去。
长长一条蛇,腹部凸出一大块,在铁笼里慢慢蠕动。
白手套上都是血。
霍承司白皙的脸上也贱到了些许,顺着他的脸颊,滴滴答答。
他若无其事地摘掉手套,扔在铁笼上,抬头看向戏台,很平静地问:“怎么不唱了?”
寂静的山坳只能听得到风声。
霍承司坐回原来的位置,说:“唱。”
伴奏乐响起,戏台重归热闹。
一折戏结束,李当当的冷汗把衣服全部浸透。
从此以后,剧团里目睹这件事的人,看到霍承司像是见到了鬼。
江眠那几天请假,没在剧团。
后来有人私下悄悄跟江眠说了这件事,江眠“哦”了声,没有太大反应。
大家也只能说,神经病就是不一样。
李当当有时候想,江眠之所以现在不怕霍承司,可能就是因为没有亲眼见到那一幕。毕竟,不亲眼见到,只凭语言,描述不出那种冷到血肉里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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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江眠又去找秦劲,没找到他的人,但是偶然听到几个工作人员聊天,说节目组可能要去大厦楼顶拍摄一段素材。
江眠发散性思维:好多武打戏都是在摩天大楼的楼顶拍摄,赤手空拳,黑西装,武打,楼顶,这几个元素结合在一起,不正是秦劲!
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决定去楼顶碰碰运气。
电梯门开,里面有三个人,正中间站着的是霍承司。
左边的秃顶,右边的大肚,更加衬托出霍承司的英俊挺拔。
他们年龄都比霍承司大一截,看起来很有领导的派头,但却都对霍承司毕恭毕敬,电梯门开的时候,他们左右分开,各自伸开胳膊,扶住电梯门,为霍承司请出中间的路。
霍承司没有立刻出来,他的眼睛笔直地看向电梯外的江眠。
江眠也看到了霍承司,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出来的意思,恍然道:“你们也是要上楼?”
霍承司没说话。
江眠上前,准备进电梯,在她抬脚的前一刻,霍承司迈步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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