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小将军也惊讶,看着郭诏的目光就跟看负心汉一样。
郭诏被这目光看得心塞不已,便道:“刘尚书的夫人是我们郭氏的姑太太。”
刘焕也和白善他们解释道:“我祖母出自许州郭氏。”
那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等各自散去时白善和白二郎就一左一右的夹住他,一个感叹,“我们的游学路就是别人的探亲路呀。”
另一个就道:“而且他还不说。”
一旁的满宝和殷或周立如深以为然的点头。
刘焕连忙解释,“他要是不说起是出自许州,我都快忘了这门亲。”
白善疑惑,“听关系似乎也不是很远,怎么就忘了?”
刘焕歪了歪头想,没想出来,他基本不管家里的事儿,只需要负责吃喝玩乐以及不闯祸就好,他怎么知道?
“反正每年都有节礼从许州和其他各地过来,但从安西来的一次也没有。”
白善就笑道:“安西是前两年才封的,以前高昌都是别人家的呢,郭将军应该也是在别处任职吧?”
“反正每年收的礼物就没有郭孝的。”
郭孝就是安西都护,也是郭诏的爹。
刘焕不懂,但郭诏懂啊,他和蒙小将军道:“我爹和刘尚书关系很不好,嗯,和肃州的刘大人关系也不睦。”
蒙小将军也不解,“为什么,只是外家,再不好客气总还需要的吧?又不同族还有利益之争。”
郭诏就有些一言难尽,半晌后道:“子不言父过,反正刘尚书不喜欢我父亲的作风,之前他还在朝堂上弹劾过我父亲,当年攻打高昌,本来陛下是要我父亲与侯集一起主事的,但因为刘尚书弹劾,我父亲就做了侯集副手,还是打下高昌后陛下将高昌更名为西州,让我父亲暂代西州军政,前两年才正式立了安西都护府,我父亲这才成了都护。”
要不然,他爹回京城,有侯集造反的事情在,恐怕他也要坐冷板凳的。
蒙小将军琢磨了一下,然后小声道:“所以他们俩人间的矛盾还是伯父之过?”
郭诏:……
他沉默着没说话。
蒙小将军就明白了,一脸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那怎么办,你要带他回家吗?到底是亲戚,而且人家祖母还是你的姑祖母,要是一点儿表示也没有,传回京城也是你们郭家不占理吧?”
郭诏很光棍的道:“我倒是没什么,就不知道刘焕他愿不愿意了。”
“他愿不愿意有什么用?主要是郭将军会愿意吗?”
郭诏脸色就有些怪异,沉默了一下后道:“父亲要是知道他的身份恐怕会很愿意吧?”
不仅会愿意,只怕还会大张旗鼓呢。
所以郭诏才犹豫,到底要不要提一下刘焕的身份呢?
好在郭将军没让郭诏纠结太久,因为他已经知道了。
这一仗打得很漂亮,不仅杀了吐蕃一个将军,还俘虏了不少士兵,除了溃逃而走的那些人外,不论是俘虏的人数还是对方的伤亡人数都很好看。
所以战争一结束郭诏就让人回去禀报了,顺便告诉他爹他们这次出来不仅是支援了沙州军,还救了朝廷派来西域的使者团。
一听说是朝廷派来的使者团,郭将军立即细细地询问起来。
派来回话的士兵知道不多,但当时他们离开时为了更详细的汇报军情,他们是询问过使者团的详细信息的。
因此将每一个人的姓名和来历都说清楚了。
第2265章 盛情
郭将军一听其中还有一个是刘尚书的孙子,立即摸着胡子笑起来,他自己笑了一阵后眼睛泛着冷光道:“来得正好,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是亲戚呢,侄子既然来西域,我这个做叔叔的怎能怠慢呢?来人,后日去城门迎接贵客进城。”
又让人去准备院子和房屋,打算将刘焕等人留在府上居住。
带着伤兵,他们多走了大半天才到的。
一座高城出现在眼前,这是他们在西域这么久以来见到过的第一座大城池,于是纷纷加快了速度。
蒙小将军勒住马,点着城门上“西州”两个大字念道:“高——昌——我们总算是到高昌了。”
白善几人:……
他们抬眼去看城门上的两个大字,白善凝眉,不由问道:“西昌……呸,西州二字怎么看着有点儿金色?不会镀金了吧?”
一旁的郭诏就道:“不是镀金,不过的确带些黄色。”
他道:“你们也知道,高昌信佛,我父亲为了收服民心,就让人着重用黄色,金子和铜贵重,我们是不敢往城门上用的,但在戈壁上有一种石头,磨出来的粉泡水就是黄色的,颜色和金子很像,所以我父亲就让在城门上涂抹了。”
郭诏就补充道:“不仅城门上的两个大字,还有国寺里的一些佛像也都用了这样的颜料涂抹,不论近看还是远看都是金光灿灿的,特别好看。”
他们在这里介绍,城门那边早等着的人就小跑着迎上来,“少将军,蒙小将军,将军让我们来接你们。”
说完又看向白善几人,目光在几人身上滑过,实在认不出哪位是刘公子,便弯腰笑道:“是使团的各位大人吧,将军在家中准备了客房,小的这就领你们去休息。”
说罢就要请他们入城。
对刘郭两家关系不太了解的白善几人一开始还真的想蹭一波刘家的亲戚关系的,但见到此人后白善和满宝立即将此念头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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