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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等大首领的回答,燕闲的剑平平一扫,平平常常犹如随手一挥的剑在大首领眼中无限放大,他瞳孔紧缩,肢体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巨大的链锤还握紧在手中,脑袋就已滚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没了头的尸体挺了几秒才一歪倒在了地上,喷洒出的鲜血糊了周围士兵一身,护卫们恐惧不已连连后退,无人敢上前,他们身后的萨满也抱着权杖瑟瑟发抖。
    灵霄紧接着腾身而起,一剑斩向帅旗。
    随着帅旗的轰然倒下,大首领已死的消息通过浑天响传遍了整个战场。
    燕闲没再关注战局的动荡,她的目光停留在被萨满紧抱着的权杖上。
    木质的权杖质朴无华,唯有顶上镶嵌的红宝石熠熠生光,此刻它的红色越发浓郁,就仿佛吞噬了大首领喷洒在上的血液后逐渐有了生命力。
    燕闲心中警觉,不再观望,一跃而起欺身而上,磅礴的剑气带着剑芒直指宝石。
    金石碰撞的声音乍然响起从众人的耳膜中穿刺而过,紧跟着一道红光从宝石中直射而出,转瞬覆盖了整片天地。
    此刻风云骤变,令人窒息的威压瞬息间弥漫了整个战场,魔族和他们驯养的猛兽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的本能就已让他们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地,无法动弹。
    如果大首领此刻还活着,他定会改变之前对燕闲的看法。
    若说燕闲带给人的危险感是看似平静实则深不可测的湖泊,那此刻出现的威压定是那狂风暴雨下的汪洋大海,胆敢踏足一步,下一秒就要在其中溺亡。
    一只竹笛横在空中,轻轻松松的挡在燕闲的剑锋之下。
    握笛的手指指骨修长,如寒玉雕刻,明明挡住的是燕闲的全力一击,却闲庭信步仿佛是在花园中悠闲的拿出竹笛吹奏。
    灵霄疾驰而来欲挡在燕闲身前,那突然破界而入的人却只是扫了他一眼,目光停驻在燕闲的脸上。
    “你是谁?”他问。
    第55章 人尽可主
    “你是谁?”
    握着竹笛的青年着一身赤色滚边玄袍, 周身气势毫不内敛,和他手中握着的青笛看上去一点都不相搭,让人完全生不起温润如玉的观感。
    此刻他面无表情地站着,天际之上浅薄的光线透过滚滚黑云洒在他的侧脸上, 照映出一张堪称恐怖的半脸獠牙面具, 棱角分明的形状在五官的位置洒下了强烈的阴影, 明暗交接下更显得他盯着燕闲的目光难以捉摸。
    燕闲现在的武力和她飞升前自然不能相比,但如今连过两个天劫,又在试炼中成功出窍、化出元婴, 已是用常人不可及的速度飞速回归了中阶修士的前列。
    她性子虽傲却也从不轻敌,因此注意到萨满宝石的异样, 猜到情况有变,为了掐灭未知的威胁, 她自然使出的是百分百的全力。
    但这样一击也被轻轻松松挡下, 此人的修为恐怕在渡劫以上。
    不。
    甚至可能是大乘!
    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三大宗门的试炼秘境里?!
    面对这样一个实力莫测又似敌非友的人, 灵霄心中凝重万分。他侧身挡在燕闲面前,扬声反问:“你又是谁?”
    “魔尊!是魔尊!”萨满的声音因难以置信而带着激动的颤抖, “魔尊降世了!”
    他深深地拜伏而下, 带动一片高呼魔尊之声。
    远处, 本来带着东平部落的部落众躲藏在暗处设置陷阱的修士们见战场上情况突变,也迅速派了人出来探查情况。
    被称为“魔尊”的这位却没有回应魔族们的殷殷期盼,也没有分出一个眼神给身后探查的修士, 甚至直接忽视了灵霄, 只直直地逼视着燕闲。
    这灼灼逼人的目光甚至让燕闲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仿佛在透过她这张脸看内里更深处的什么东西。
    灵霄面色更是难看, 握着重剑的手臂肌肉紧绷,蓄势待发。燕闲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直接从他身后走出, 转而站到身旁并肩而立。
    被灵霄遮挡了部分的面容完全展露而出,魔尊直视燕闲双眼的瞳孔略微移动,落在了燕闲脸上。
    半晌,他鬼面下露出的嘴角扬起了嗤笑的幅度:“燕幸的女儿?倒是和他相像得很。”
    他语带轻蔑又似压抑着怒火,说完也不看二人有什么反应,挥手便是一掌拍向燕闲:“燕幸在哪?让他滚出来见我。”
    怎么会是兄长的仇人?
    燕闲完全没预想到这点,要知道燕幸为人处世一向与人和善,又好偏居一隅甚少出门,从不曾听闻他与谁结下了仇怨,可以说是修真界屈指可数的老好人。
    这位大能怎么会对兄长恨之入骨的模样?
    燕闲一时想不明白,而魔尊袭来的掌风却已到了眼前。
    裹挟着灵力的掌风如同利刃,未到眼前就已带来了皮肉开裂般的刺痛感。燕闲侧身闪开,心中却有些犹疑。
    这不太对啊。
    魔尊的攻势连绵不绝,一时之间燕闲只能左躲右闪,看上去狼狈无比,但燕闲却是越躲越纳闷。
    想当年,要说大能,这修真界就没有比燕闲更大能更天才的人物,别说渡劫期,就是飞升期燕闲也经历过。她自然是无比清楚什么阶段的人能有多少战力,即使她现在的修为远不到渡劫,也不影响她发现端倪。
    这位魔尊怎么好似是收着力,并不想置她与死地的样子?但他对兄长仇恨的模样又完全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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