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们说到,在这次构建的‘全息虚拟游戏’里,死亡只意味着损失一部分生命值,在这次副本设置里,损失是定量的。100点生命值等于1次死亡机会。而据我所看,所有赛场所有玩家,系统都有提醒,死亡不复活,也就是说,一次游戏对抗赛,也就只会死一次而已,”咸鱼道人顿了顿说,“我猜测,这次副本不是之前那种一阶段一阶段的主线任务由玩家选择,而是可能要求玩家参与每个赛场。”
早来的已经弄清楚了前因后果,晚来的一片:“什么什么,有人补课吗?”
咸鱼道人重复了一遍。
弹幕:“只有我更关心那条‘公布卡牌’吗?”
“还有我!乍一看还以为基础卡牌也要公布,激动不已打算看看路姐的,才发现原来只是固定卡牌啊。”
“只公布固定卡有什么意思……有些玩家的固定卡大家都耳熟能详了。”
“是啊是啊,比如我闭着眼睛都能背xxx的xxx……”
咸鱼道人说:“路汀柳这支队伍也蛮有意思的,三女两男,路汀柳进化五,祝紫芝、梁孟、何索秋进化六,宋晴洲进化七。这几个玩家我都了解过,其中路汀柳和梁孟是战斗型的,其他都不是,但我们能看到,每个人是至少有一张战斗类固定卡牌的。”
路汀柳发现,游戏说明观众能够看到每个人的固定卡牌,实际上玩家也是能看到的。
同队队友,能够看到彼此的血条、蓝条和固定卡牌。
血条对应生命值,蓝条对应精神值。
宋晴洲作为这里等级最高的玩家,当仁不让地做起了主持工作:“自我介绍一下,宋晴洲。”
“路汀柳。”
“梁孟。”这是个看起来二十七八的青年,寸头短短的发茬染成亮丽橘色,一张瘦削超模脸,个子也高,戴着耳钉、唇钉,还有从脖颈领口蔓延而出的纹身,非主流程度令路汀柳自愧不如。
“我叫何索秋,秋天的秋。”
何索秋三十上下,穿着斯文,戴着眼镜。和梁孟形成了鲜明对比。
“祝紫芝。”
路汀柳抬手笑眯眯地和她打了下招呼。
在阿帕忒游戏城两人也算是合作过,路汀柳对她的卡牌能力【装饰改变】印象深刻。
弹幕:“这队女玩家我爱了,柳柳又美又飒,粥粥小酷妞,芝芝是妩媚大姐姐!”
“相较来说,男玩家稍显逊色,不如我上前跟她们站在一起显得配~”
“先生您好,这边建议您去照一下镜子看看呢?”
……
对于副本外观众的品头论足,玩家们看不见也不在乎,他们的注意力还是在游戏本身。
最令大家感兴趣的无疑是那个系统所说的“随机刷新的抽卡机会”。
宋晴洲研究了下右上角的地图,说:“根据系统给的信息大家应该能够推测出,这一场比赛整个流程应该在不到八个小时,我们现在从太阳来看,应该是正午,那么时间正常推移的情况下,应该会有从白天转到黑夜的一个过程——一般也是为了增加游戏的多样性,要考虑夜间作战准备。”
路汀柳点点头:“还有,从地图来看,我们所处的位置在西北方向,距离地图边界很近,按照游戏缩圈的设定,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往地图的中间走,这样才能保持机动性。”
“嗯,总之要动起来,”宋晴洲啪地拍死一只停在她手背上的硕大蚊子,说,“不能坐在原地不动。”
两人说的,大家都比较同意。
互相对视一眼,梁孟说:“那走吧。”
在场的几个人没有性格特别苟的,而且都干脆利落,说干就干。
地图正中间有个标识,名字叫“白塔”。
虽然说在原始森林里有一个名叫白塔的地方有点奇怪,但游戏嘛,一切皆有可能。
从地图上看,自他们所在的位置前去白塔,可能会路过标着溪水、湖泊、高山、蜂群、兽穴等地区,既然标出来,那么可能就有危险。
何索秋说:“能绕的话,还是绕吧。”
大家点点头。
……
这全息虚拟构建的原始森林是是否真的原始玩家们不得而知,只知道在这里面走路相当困难,极耗费力气。
头顶的太阳很大,但是没有太多阳光透过茂密树林洒落下来,只有仿佛在蒸笼里的闷人湿热。
林子里有各种有震耳欲聋的鸟叫和虫叫,时不时在草丛里窜过去的蛇,时不时吊着蛛丝垂到众人附近的蜘蛛,还有从灌木丛中窜来窜去的不知道什么动物,反正灌木丛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响声,让他们快要分不清是自己队友的脚步还是有野兽在与他们同行。
走着走着,祝紫芝忽然停下脚步,说:“各位,我突然想到,在这样的森林中,很适合做伪装。既然我们是一个队伍,而且从游戏要求上来看有必要进行团队合作,那么……我给大家改一下装束吧?”
宋晴洲看向她。
祝紫芝微微一笑,坦然道:“这是我的卡牌能力,是个相对而言,没什么用的小技能。”
她一边笑着一边拿自己做了示范,手放在自己的衣服上,玩家们能够肉眼可见地看到有一抹跟周围树林相似的深绿浅绿糅杂在一起,从她掌下倾泻而出,蔓延、覆盖她全身的衣服。
眨眼间,祝紫芝就把她的衣服变成了迷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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