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些附魔用文字笔画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一万刚这么想着要多看两眼,那边一笔成纹从来都是零失误的宿主又是动作很快地把事情都搞完了。
——在这种只有她一人的单独场合,压根就不需要收敛这种词汇,怎么极限操作怎么来。
“很好,改变世人刻板印象的先头一步跨出去了。”
一切搞定,她举着新做好的附魔法衣,也是以后的全新造型服饰满意点头。
第一万:【……】
来这个小世界的第一晚,她先给研制出困扰委托人一年的解毒药,第二天她现做了一套全新的守夜人套装,宿主果然还是那个效率的宿主。
忙完新套装问题,宿主也没有歇,在保证了基本的健康作息后,她不是在炼药室里捣鼓药剂,就是在炼金室里制造新东西——第一万只能猜出宿主在给自己做新武器或新装备之类,其余的就是想问在明知宿主不会回答的前提下它也只能闭嘴靠自己猜。
对十七街的贵族们来说,当初搬去郊外住的守夜人如今又回来住的消息是让他们恐慌了一阵,最初的几天连出门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晦气地碰上,但一连十来天对方都只宅在家中不出门,还是跟他们印象中一样昼伏夜出后,又慢慢缓和过来开始照常过日子。
一切和往常一样,就是……为什么这户守夜人的家里一到饭点总是冒出那么诱人的饭菜香气啊!
不是说好了守夜人只专注训练猎杀魔物、是个丑陋粗鄙四体不勤根本不懂享受的野蛮人群吗?什么时候他们这么会做饭了?
尽管心里满是问号,甚至家里的小孩都被馋哭,但慑于守夜人“茹毛饮血如怪物”的刻板印象,周遭的贵族邻居们一个都没敢上门叨扰。
贵族中倒不全是害怕,比如康斯坦伯爵,宅邸跟守夜人家比邻而居的他们一家算是“受灾重区”,他一个并不是每天在家的大人有时闻到香味都受不住,更别提一直在家的女儿苏珊了,小萝莉都不只一次哭求爸爸带她去邻居家蹭饭。
康斯坦伯爵很意动,但比起人们对守夜人的恐慌,他更顾虑自己身为贵族却打破潜规则跟守夜人有来往会不会出事,因此只能按捺住这点本能,并哄住又被馋哭的闺女往远离的方向走。
大人能忍住食物香气的诱惑,但对小孩子来说这太难了。
至少苏珊小姐忍不住,但小萝莉还记着自己是伯爵千金,于是她趁着父母都有应酬出门的某天叫来仆人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又找来漂亮的礼盒装了自己喜欢的首饰做为礼物,鼓起勇气就跑出门找隔壁去拜访了。
按照正常的贵族交往流程,上门之前应该写张邀请函或者拜帖,再不济也得口头上提前通知主人家的,但是谁敢跟守夜人来往交流嘛,只能这样临时上门了。
被食物香气勾昏头的小萝莉站在对方宅邸门口了,脑中才恍然想起自己要找的是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日常藏于黑暗中、偶尔有手或脸庞不经意离开阴影就会显露出可怕一角的恐怖存在。
被、被吓到了。
5岁的苏珊小姐僵立在门前,她的身后贴身女仆早已经面无人色:“大、大小姐,我们回去吧?伯爵和夫人要是知道一定会很生气的。要是我们进去了说不定……”
“会死”这两个字没出口,小小的伯爵千金直接就皱起眉头:“不要胡说珍娜,父亲说过守夜人是在黑夜里保护我们的人,如果找他们说话就会出事,他们根本不需要保护我们不是吗?”
这事明显不对嘛,就算她是小孩子也觉得大家的反应好奇怪,可也因为年纪小她也说不出哪里奇怪,于是小脑袋就只能装着这很奇怪的疑惑。
带着一种“别人说不行那她就偏要”的逆反心理,小千金抬手敲门,结果手刚要接触到门板,大门就自己打开了。
现场在一瞬间呈现极至的安静,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吃惊。
天光之下,大门内一个修长高挑的纤细身影正要开门外出。
没有印象里厚重臃肿的黑袍,只有气势逼人却又如贵族一般优雅的凛然身姿。
她线条笔直的风衣外套看似纯黑却在天光下呈现淡淡的紫色,有着精致条纹印褶的灰紫色衬衫绑着华丽的褶边领结,在那领结上是一枚守夜人徽章,蕴含着灵术微光的血红色宝石灿灿发亮。再往下是被包裹在同色裤装和皮革筒靴里的一双笔直长腿。
苏珊呆呆仰头朝上望,一张盖有雪白面具的脸正同样居高临下望向她,在美丽花纹的点缀下它看起来一点也不恐怖,反而越发将主人衬托得神秘优雅。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淑女?”温和的女声从面具后面传来,也首先打破了眼前的宁静。
呆住的苏珊脸忽然一下红了,捏着裙摆开始手足无措时,对方已经半跪式的蹲下将视线与小女孩的平齐:“这宅子只有我一个人住,所以你是来找我的吗小小姐?”
她蹲下了,苏珊也更清楚地看见那领结上佩戴着的守夜人专用灵术徽章,但她的视线这会儿更关注眼前人的面貌。
没有母亲总说的一靠近就能闻到的魔物臭味,只有淡淡的药草香;声音也很好听,不是总能听见的据说被魔物污秽导致的沙哑;她的头发是漂亮的银色,被一根蓝色的丝巾简单绑成马尾垂在脑后,头上是一顶和风衣同样风格的叶尖形三角帽,看起来又精致又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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